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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珏瞥了她一眼,無動於衷,埋頭專注於案上堆積的公文軍冊,很明顯不打算理她。
蘇雲卿愁眉苦臉地摸著肚子,等到都快失了耐心。蘇珏眼睛一直盯著手上的公文,其實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最後只能煩亂地傳令下去:“來人,傳膳。”
聽到這句話,蘇雲卿明顯精神大振,臉上的笑容明豔動人,如春日灼灼的桃花齊齊綻開,清豔不可方物。
不知為何,蘇珏看到她生動飛揚的眉眼,剛剛還躁動的心情迅速安定下來。
“統帥,飯菜來了。”當值的侍衛士兵端來食盒,畢恭畢敬說道。
“放一旁吧。”蘇珏沒有抬頭,仍在看那份長長的軍籍名冊。
蘇雲卿聞到誘人的飯菜香,迫不及待地解開蓋子。一個清炒青菜,一個涼拌菌珍,一個蒜薹肉片,居然還有一小盆鯽魚豆腐湯。和她那兩個寒蹭死人的蕎麥窩窩,簡直不能比。
“四哥,吃飯啦吃飯啦!!”她興高采烈地大叫,自然沒有得到回應。
蘇雲卿等了片刻,忍不住腹中饞蟲大動,拿起筷子挑挑揀揀很快把一碗飯吃完,最後心滿意足盛了一碗湯,慢慢品嚐。
她輕輕吹涼,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靜靜說道:“四哥,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那個周安德囂張跋扈,在軍中也不得人心,如果可以,暗地裡找人把他給做了,一了百了。”
一山難容二虎,如果周安德肯乖乖聽話倒好,問題是這老混蛋也不是善茬,明顯對蘇珏的到來強烈抵制。從大局來看,不能為我所用,也應該保證不能為我所害,否則以後做事被他插上兩手,什麼都完。
令下不行,是上位者最忌諱的事。
她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讓蘇珏措手不及,等他反應過來,眼中已隱隱有了怒氣。
蘇雲卿看他臉色不悅,忙道:“好了好了,我說著玩的呢!你要是不願意殺人,用別的手段架空了他的地位也是一樣。我吃飽了,先回去了。”蘇雲卿丟下話逃之夭夭。
月冷如霜,寒氣逼人,西北的夜果然涼到了骨子裡。
蘇雲卿搓了搓手臂,看著蘇珏軍帳隱隱透出的燭光,他應該還在挑燈夜戰吧。
蘇雲卿暗暗嘆了口氣,吹滅燈,躺在幹松的稻草床上。不由感慨: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才在宮裡待了三年半,過慣了舒適的日子,一夜回到解放前,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蘇雲卿半夜凍醒了兩次,然後裹緊被子繼續死睡。第二天迷迷糊糊聽到號角聲,一個激靈翻下床。
天還矇矇亮,遠處的山巒只看得出隱綽的影子,她知道,晨練已經要開始了。
她匆匆穿好衣服,來不及洗漱,急急忙忙趕到校場。所有將帥整裝待閱,點將臺上蘇珏一身戎裝襯得人更是挺拔出眾,偉岸英勇。
蘇雲卿和沈墨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站住蘇珏身後。
“神機營副參將劉致見過統帥。”“弓弩營參軍章孝林見過統帥。”“輕騎營前鋒李兆梁見過統帥。”……九大軍營將官前來點到。
封州軍區統管邊境的三個州:封州、郗州、蘄州軍事,下設九大兵營,十二支部隊,全在封州軍區麓山附近駐紮。
蘇珏沉聲道:“各營部下可都到齊?”
各營將領高聲達到:“到齊。”
蘇珏轉頭問馬延:“還有誰沒有到?”
馬延回到:“稟統帥,都已到齊!”
蘇珏冷下臉,陰沉的眼光盯著他:“那周將軍呢?”
馬延一驚,立刻跪下請罪。
“很好。”蘇珏冷笑,揚聲道:“尉遲參將,你告訴本帥欺瞞隱報按軍法應當如何處置?”
“重則就地處決,輕則罰二十軍棍。”
蘇珏定定看著跪在一旁的馬延,一字一頓說道:“本帥念你初犯,打你二十軍棍,你可服?”
馬延氣勢委頓,早沒有剛剛的驕奢輕慢,只能忍氣吞聲道:“末將服!”
“杖刑官,行刑。”
沉悶的軍棍打在肉墊上,馬延發出低沉的呻吟。
這十棍,同樣也打在每個人的心裡,原來的懶散輕浮的心思一掃而光,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再也不敢有半點輕視這位新來的嬌貴的皇子。
蘇雲卿暗自點頭,這一招敲山震虎用的不錯,當眾施刑也算不上什麼大事,關鍵在於這個馬延是周安德的人,這樣一來就狠狠掃了周安德的面子,折殺他的銳氣,同樣也樹立起蘇珏的威信。所謂新官上任,蘇珏的這把火燒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