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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氣管裡劇烈的咳嗽。暮謠從小丫頭手上接來毛巾遞給他。
蘇雲卿惆悵,這句話怎麼回答呢?答是也不行,答不是也不對,只好默默地裝著嬌羞無限美好地低下頭數飯。
慕念青忙打圓場:“娘,你不是最喜歡這道竹蓀海貝湯嗎?兒子給您盛湯。”
算是揭過。
一頓飯吃得皆大歡喜,除了剛剛小小的尷尬以外,蘇雲卿說唱俱佳,晨詩紅袖添飯,暮謠靜不拆臺,場面極其和諧。
和諧完後,慕王妃強烈要求蘇雲卿陪她回府呆幾天,蘇雲卿覷著蕭律眼刀凌厲,陣陣陰風湧入脖子,彬彬有禮地婉拒了。
送慕王妃上了馬車,慕念青含笑歉然道:“我娘就是這樣,看到漂亮的女孩就喜歡給人做媒,你別見怪啊”
蘇雲卿受寵若驚,原來自己也能稱得上漂亮啊,忙笑道:“怎麼會呢,我還指望寧姨給我挑個如意郎君,保我這輩子衣食無憂富貴榮華呢”
慕念青溫和的眼底閃過一絲揶揄,掩唇瞅她,眉眼彎彎:“憶寒可能入你眼?”
蘇雲卿風中凌亂,幾乎想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對母子,怎麼都讓她如此糾心?
在慕王妃的參湯補藥滋養了數十天,蕭律和慕念青身體大有好轉,此時冰雪已完全消融,天氣轉暖,水月亭圍上輕透的鮫綃屏風,隔絕了寒意。
亭臺各角點上銀炭,焚醍醐香,暖如三月。兩個病人時不時坐在亭臺裡對弈一局,外面事務有寧瀾晨詩處理,最近邊境也安靜許多,娑末羅被蘇珏打得落荒而逃,也沒膽過來騷擾北煌,日子算是悠閒平靜。
蘇雲卿一時技癢,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和蕭律博弈,從此走上了不歸路。她日日輸得痛心疾首咬牙切齒,受盡蕭律的冷嘲。蘇雲卿的圍棋勉勉強強,但每次和洛謙玉下棋都只是輸了個半目一目,偶爾極罕見地能贏一兩回,因此還是信心十足。但和蕭律下棋卻發現處處被制,大半個江山落入敵手,於是她非常疑惑自己的下棋水平,也開始懷疑洛狐狸的博弈水平。
偏偏她又是個不服輸的性子,不撞南牆終不回,這兩天蘇雲卿時時捧著棋譜,潛心研究,妄想有日成為大國手,一雪前恥。她一想起某妖孽斜睨著,以不屑的眼光看她這個手下敗將,恨得就想往他脖子上咬兩個窟窿。忍了半響,她露出森森白牙,陰笑道:“王爺不要高興得太早,不就是一盤棋嗎?我遲早要從你手上贏回來”
蕭律輕忽忽瞟了她一眼,輕忽忽飄過兩個字:“憑你?”就差再接兩個字:做、夢
蘇雲卿徹底抓狂了。
此時的她對著一秤黑白子發愣,黑色玉石雕刻的棋子在手中摩挲得溫潤,眼前的棋子黑白分佈,但黑子明顯被白子壓上一頭,形勢堪危。
“走這。”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一隻手輕輕指向邊角處一地,蘇雲卿聽著他的話把黑子往那處一放,局勢變得明朗,瞬間打通了生死劫。
蘇雲卿眼前一亮,頓時有了柳暗花明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她幾乎是熱淚盈眶,用袖子蹭了蹭暖玉石凳,萬分諂媚地抱拳:“原來是高手哇,失敬失敬,大叔您請坐。”
來人四十歲左右,穿黑色滾金邊袍子,腰間繫了一塊翠色的佩珏,容顏清矍,氣度不凡。一雙眼睛如鷹隼一樣銳利,令人不敢直視。
蘇雲卿推了一盤金桔孝敬高手,堆出笑小心翼翼地問:“大叔您對棋道很有研究啊,能否……抽空……指點一二?”
那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大叔”叫得正是自己,點頭笑得雍容淡雅:“好啊。”他原本看起來很嚴肅,可這一笑,如春風渡江冰雪消融立刻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蘇雲卿幾乎要拜下來大呼一聲:“師傅”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天資縱絕的師父,生生忍住了。
“你舍了那兩處子,在此處重新打劫。”他手裡把玩了一顆白子,隨口指點。“這裡是天元殺,你以九環劫應之,形成粘著。”
蘇雲卿頻頻點頭,心中暗自得意地大笑:今天請了個高手,這盤棋撐死了也不能輸。她越發殷勤給大叔端茶倒水,察言觀色本就是她的強項,此時更是絞盡腦汁猛拍馬屁。
那人對自己的棋術頗為自負,雖知她有求於己,可聽得蘇雲卿大段大段的阿諛奉承之詞,不禁心頭大悅,雖然面上未表露半分,可眼底越來越濃的笑意出賣了他的心情。
一長一小言笑晏晏,相談盡歡。小半局圍棋講完後,蘇雲卿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大叫道:“要不是我已經有了嫡嫡親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