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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水月亭的丫鬟婆子。
大家都說,雲姑娘彈的那個琴啊,真是令聞者流淚,見者傷悲這是含蓄的。
大家都偷偷地說,雲姑娘彈的哪叫琴喲,彈棉花的聲音也要強過她一百倍啊好好的一把焦尾在她手裡給糟蹋的……這就不含蓄了。
蘇雲卿雖不知什麼原因,見這麼多人陪她一起惆悵,心理平衡很多,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更是陷入語音繞樑三日不絕的狼哭鬼嚎中渾然不自覺。
一干人聽著耳朵都要發麻了,可就硬生生忍住。忍到後面實在忍不住了定力差的紛紛跑到燕王面前哭,什麼也不說,砰砰砰磕三個響頭自請到辛夷庫。那是王府犯了大錯受到重罰的人才去的地方,所有的髒活累活都堆到那裡,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做得比驢多,吃得比豬差。同時那裡也是離水月亭最遠的地方,可見蘇雲卿的琴藝已經到了一個催魂蝕骨的境界。
蕭律這陣子出入皇宮頻繁,還不知道蘇雲卿的惡行,聽完後本著穩定王府秩序的思想,強行禁止蘇雲卿和古琴近距離接觸。
全府人如獲大赦,紛紛磕頭大謝王爺恩典。
琴棋書畫,棋她是不指望了,琴被人強行剝奪,剩下的,也就書還能拿得出手。
蘇雲卿只好把唐詩宋詞挨個地寫,聊以自*。什麼狂草瘦金小隸行書正楷大篆,寫一張燒一張,燒得趙管家心尖都在滴血:那可是二兩銀子一張的宣州泥金開紋印花紙啊……
這天她正揮毫狂書,晨詩在一旁磨墨。“晨詩姑娘,皇上御賜下來的珍奇已經抬到王府,請姑娘移步驗收。”一位小丫頭跑過來恭敬地對晨詩說道。
晨詩還沒開口,蘇雲卿停下筆驀然睜大眼睛,興奮地問:“賞賜?什麼賞賜?”
晨詩頓了頓,才問起:“不是有趙管家嗎?宮裡的賞賜一向是由他負責,我不便插手。”
小丫頭聲音甜甜糯糯:“趙管家有事出門了,今日大概不能回府,周媽媽讓我過來請姑娘做主。”
“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你帶我們看看去。”蘇雲卿擅做主張,接下話頭。她抬眼看著晨詩,含笑:“詩詩美人,不介意我覬覦王府的寶貝吧?”
晨詩淺淺一笑,笑顏絕色:“姑娘說笑了。”
送賞賜的內監在內庫前等候查驗,晨詩露出招牌的溫柔的笑容,輕輕頷首:“公公辛苦了。”眼風掃過一旁的侍女,侍女機靈地端來一排銀餜子。晨詩客氣地笑道:“這點東西是送給公公和幾位小兄弟喝酒的,不成敬意。”
送來賞賜的公公笑得合不攏嘴,眼光掃過那堆銀子,就知道有上百兩,人家都說燕王府的晨詩姑娘大方會做人,果然如此,今日算是賺到不少
蘇雲卿好奇地圍著幾個箱子翻看。有掐絲瑪瑙的寶石藍釉色冰壺,有鴿卵大小瑩瑩發光的夜明珠,有前朝書畫名家韓瑾儀的芙蓉海棠圖,有富麗堂皇琉璃燒製光潔透明的棋盤……光賞賜就抬了滿滿五大箱子,真他NN的奢侈
蘇雲卿也算是見過大世面,這些東西樣樣精美絕倫,哪怕拿出一件也足夠養她小半輩子,端的是看得眼饞不已。
眼光落到一位宮裝婢女身上,她雙手捧著一隻木製的匣子,木匣上雕刻了紋路優美的紫棠棣,蘇雲卿好奇地開啟木匣,裡頭只是一顆有藍色渾圓的珠子,散發柔和的光彩。旁邊的公公跟上來,諂媚地說道:“姑娘眼光真好,這顆避塵珠可是這次皇上賞賜下來最值錢的寶物,價值連城,這天下也找不出第二顆了……”
價值連城蘇雲卿一哆嗦,差點沒把手上的珠子給摔了,嚇得公公忙護著珠子心疼地道:“姑娘您拿好,拿好,這可是天下無雙的避塵珠,摔了奴才砍十次腦袋也擔當不起啊”
蘇雲卿小心翼翼地把珠子放回木匣,訕訕道:“這珠子真的很值錢啊?”
“那可不”公公拔高了聲音,道:“姑娘可曾聽過定風、分水、避塵、浣火四顆神珠的名頭?”
蘇雲卿誠實地搖頭,她又不是珠寶行的,憑什麼要知道“四大神豬”,不過“四大豬蹄”她倒清楚,京城望仙居的醬肘子,王滷鋪子的酥脆膀,城東淮家的撈蹄膀,還有花樓裡毛手毛腳的鹹豬手。
公公痛心疾首:“姑娘連這個也沒聽說嗎?這可是鼎鼎大名的避塵珠啊”他激動地跑了出去,蘇雲卿以為他要想不開撞牆剛想喊住他,公公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片白菜葉子。
“姑娘您看。”公公把白菜葉子放進木匣,蘇雲卿好奇地探著脖子問:“你是想告訴我這珠子裡有隻比兔子還能吃白菜幫的蟲子還是想說有隻比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