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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吼道,嚇得老軍醫踉踉蹌蹌趕去開方抓藥。
沒多久,一碗煎得濃濃的湯藥送到她軍帳裡。蘇雲卿燒得昏昏沉沉,隱約間被人扶起,灌了一碗苦苦的藥汁,又腥又苦,喝得她眉頭都皺起來,幾乎要吐出來了。
“好苦……”她扁扁嘴吐字不清。
“我去買蜜餞”不知是誰說話。
“你先用糖水漱漱口。”迷迷糊糊中旁邊一個聲音傳來。她貪婪地咕咚咕咚把一碗甜水全喝完,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臉燒得酡紅,平添幾分豔色,蘇雲卿安靜地躺在床上,沒了平時的跳脫飛揚,倒有一絲秀氣乖巧的模樣。
“都兩天了,她怎麼還沒醒?”蘇珏焦躁地在軍帳裡走來走去,語氣不悅。
“這個,小的也不知啊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雲帥身體偏弱,想來要好也需要一定時間的……”軍醫苦著臉回答道。
“這樣下去不行”他停下腳步,揚眉當機立斷:“兩天來她一直沒有退熱,必須把她送回京城,宮裡御醫醫術精湛,一定能治好的。再者這裡乾冷寒氣太重,對她身體也不利。”
“可是她的身體吃得消嗎?路途遙遠長路漫漫,萬一出事了……實在不妥。”沈墨有些犯難了,遲疑地說道。
蘇珏又開始不停地走來走去,壓低了聲音:“可她一直不醒再燒下去她的小命難保”
“不會的,公主她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沈墨安慰道,可這個情況他自己心底都在犯嘀咕。公主啊,你再不醒過來,主子就要發飆了。
蘇珏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走到榻前扶起蘇雲卿:“你聽著,我派人送你回京城。你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嗎?現在我就讓沈墨護送你離開封州,聽到了沒?”
蘇雲卿有些迷糊地睜開眼,卻是掙脫他的手,擁著被子蜷縮成一團,小聲地啜泣:“我不要回京城我不要回那個囚籠狐狸他欺負我,皇后也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嗚嗚,他一點也不喜歡我我不要回京城……”話說得顛三倒四,也不知是清醒的還是糊塗著。
蘇珏還想拉他,雲卿只是坐在一角輕聲地哭,淚珠滾滾從臉頰滑下很快打溼了錦衾。
“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四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血……好多血……娘,快來救我……救我……”她突然大聲地哭喊道,眼眸緊緊閉著,神情痛苦迷亂。
“好了好了不怕,不怕啊,有四哥在誰都不敢欺負你。”蘇珏笨拙地拍著她的後背,放低聲音安慰道。
他第一次照顧女孩,竟是手忙腳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得沈墨暗笑不止。誰能想到高高在上自負倨傲的四殿下也會落到這個地步?
“元帥,豐匯通兌的夥計求見。”一位小兵掀開軍帳簾子,前來稟告。
蘇珏毫無心情處理,直接回絕道:“不見,就說本帥有事,讓他回去”
小兵遲疑了一下:“他說他手上有奇方,專門給雲帥送藥來的。”
蘇珏停了片刻,立即起身:“還不快點請他進來?”
來人是豐匯通兌的常管事,手上提了兩包藥材,見到蘇珏欲行禮叩拜。蘇珏揮手讓他免了這些繁文縟節,直奔主題:“這個藥方從哪裡來的?”
常管事恭敬地回道:“我家主人聽聞雲帥抱恙,特命我把這方子獻給統帥。主子以前和京城前太醫院首席御醫有點交情,從他那求來的藥方,保證藥到病除一劑見效。”
蘇珏忙命人下去煎藥,叫人請常管事在軍帳坐著。常管事知道他心有疑慮,等到蘇雲卿喝下藥無事後才回去回稟錢多多。
錢多多送來的藥果然管用,一劑下去蘇雲卿開始全身發汗,身體也沒有之前那麼燙,沒多久安靜地睡下去了。
就這天晚上,西北的第一場雪飄然而下,才一夜,千里冰封,白雪皚皚,觸目所及,是一片耀眼的白。
而整個封州軍區進入緊張防備之中,通常下完第一場雪,常有西漠散兵進入封州打草垛。
西漠為遊牧民族,一入冬天糧草極度匱乏,大家為了尋找吃的把主意打到離他們最近的封州、廬州、皖州等地。
往年封州一觸即潰任人長驅直入,但今年,蘇珏坐鎮,依他性子一定不讓寸土,故而早早做了防備,三百里之內均布眼線。而這一切蘇雲卿自然是不知,她正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夢裡好像一隻大船浮浮沉沉,隨波流蕩,不知何時是個盡頭。
“啟稟統帥,西面百里處出現一騎列隊,疑是西漠遊兵,請統帥定裁。”一個小兵匆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