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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把學費雙手奉上。”
其他人都是滿頭霧水,不曉得我們倆唱的是哪出,少康也不向他們解釋,強行逼著我回別院了。我倒覺得奇怪,他怎麼比我的丈夫管得還寬,是善淵讓他這麼做的?要真是,我心裡倒是挺樂的,就怕是我自作多情了。他不讓我打聽倪迭香的事,肯定有鬼,莫非這個倪迭香就是蓮依口中的倪小姐?少康這做賊心虛的模樣,百分之九十有可能,看來善淵和這倪小姐真的有情了,不,是有□。
當然這一切僅僅只是我的猜測,儘管心中已經肯定了這個猜測,但我能怎麼樣呢?說不定人家才是兩情相悅,我是橫刀奪愛,這其中的糾葛還需要時間來探索,我可不能現在就亂了陣腳。
抵不住他的堅持,我無奈地被他拖著,尾隨在善淵身後。
秋夜如水,涼風習習,隱在樹邊的鐵架路燈散發出慘白的光,將我們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路無言地回到後院,善淵就獨自進了書房,不知周懷章跟他說了些什麼呢,他的樣子有些沉重。
我無力地躺在沙發上,盯著頭頂的吊燈,白晃晃的燈光讓我頭暈目眩,整個人處於遊離狀態,朦朧中看到那光折射出無數個影子,一邊是善淵,許少康,蓮依,外公,周懷章和一些陌生的面孔,另一邊是我現代的親人朋友,他們交叉在我眼裡腦裡閃過,忽而重疊,忽而分開,如夢似幻,真假難辨。
“四表嫂,”少康的聲音猛然在耳邊想起,“怎麼就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準備出去溜達下,你要不要一起湊個熱鬧?”我支起身子,精神很恍惚,衝他擺了擺手:“我還是回房躺著好,眼睛都睜不開了”。少康道:“還真能睡,以前你可沒這麼乖巧。”“別再拿以前的眼光來看我,你們以後都要學會重新認識我才行。”撇下無言的少康,我轉身上樓進了自己房間,一個撲騰倒在床上。
獨徘徊
這一夜我睡得很香甜,恢復了以往雷打不醒的境界。
第二天一早蓮依就把我拉起來,說是我外公已經到了,在樓下等著見我。我昏頭昏腦地被她拉著洗漱穿衣,連鏡子也沒來得及照一眼。
下了樓,瞧見客廳裡已坐了三人,周懷章和一個戴著白色絲葛圓頂禮帽的人交談著,善淵默默不語地坐在一側。
戴帽之人見了我,忙起身緊握住我的手,他是個已過花甲之年的清瘦老人,穿著一襲灰白緞子長衫,再套了件黑色馬褂,看著是個很斯文儒雅的人,溝壑縱橫的臉上滄桑難掩,有些風塵僕僕的疲憊,他的手微微發顫,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嘴唇闔動,輕喚了聲:“小毓!”他就是我的外公嗎?我痴痴地站著,有點反應不及,演戲真不是我的強項。
周懷章道::“小毓,你連你外公都不記得了麼?”我那外公滿是心酸地看著我,沉重地嘆了口氣,拉著我坐在他身旁,我一眼卻瞥見他眼裡閃光的淚水,聯想起了我在現代的家人,估計他們也如他這般傷心難過吧,不,應該是更悲痛才是,不由得悲從中來,兩行清淚止也止不住地滑落。外公忙用手拭去我的淚,笑道:“小毓不哭,你能醒過來我對上蒼已是萬般感激,以前的事不記得也沒什麼打緊的。外公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他手掌上粗糙厚重的繭劃得我的臉生疼,他的慈愛卻透過這小小動作傳達到我內心每一個角落,我含淚淺笑,叫道:“外公。”他立即喜笑顏開,頗為感慨地道:“有多久沒聽到你叫我了,天可憐見你沒事,要不然我還真沒法向你過世的母親交代啊。”周懷章也肅然道:“是啊,幸虧小毓醒了,否則我也沒法跟麒麟兄你交代呢。麒麟兄,你難得來武漢一次,可要多待幾天,好好陪陪我和小毓。”
我外公趙麒麟道:“我倒真想多留幾日,可上海的事太多了,你也知道那邊沒一個我可信賴的人,我不放心啊。”
周懷章道:“你年紀也大了,是時候考慮退下來讓年輕人上了,韋德不是很能幹麼?何不交給他打理,你也樂得輕鬆啊。”趙麒麟搖搖頭,沉聲道: “他畢竟不是我親生的,而且野心太大,交給他我不放心。”不過,他的眼睛定在善淵身上,“若是善淵肯來幫我,我絕對把位置拱手相讓,就是不知他願不願意?”
善淵微笑道:“謝謝趙伯伯厚愛,我現在在巡捕房做得很好,暫時還沒有去上海的打算。”趙麒麟不屑道:“巡捕房裡有什麼前途,我看……”“外公!”我甜甜地叫了聲,“善淵有自己的打算,您就別操心了。”周懷章也打圓場:“麒麟兄,年輕人現在都有自己的想法了,咱們只怕是管不著咯。”趙麒麟聽我們都幫著善淵說話,故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