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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冰涼,再也沒有以前輕撫我額頭時的溫度,怎麼也想不到,短暫的相聚後就是永別,為什麼上天要讓我身邊的人一個個地離開?下一個他要奪走的又是誰?似乎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了,我趴在外公的床前,已經欲哭無淚,只是默默地端詳著親人,將他的音容笑貌鐫刻於心,再過不久,他就要永埋地下,永遠也見不著了……
三天後,我們在殯儀館設了靈堂,黑挽高懸,白幡飛舞,外公威嚴的遺照被白菊團團簇著,堂內已經堆滿各界人士送來的輓聯和花圈。
我和善淵披麻帶孝地跪在靈前,時不時有人進來拜祭,殯儀館的司儀不停用洪亮的聲音報著:“有客到!留步!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謝禮……”
我如機械人般對著那些陌生的面孔鞠躬致謝,倒是善淵能一一叫出名字,那些人似乎與他頗為熟絡了,一口一口一個大侄子的,又想起外公拖著善淵四處應酬的畫面,他的苦心總算沒白費。
外公入土為安後,我和善淵準備回周家了,外公的朋友們卻都找上了門,大部分是那天我見過的叔伯。他們說外公留下了許多生意沒有交代清楚,必須找個人來統領大局,找別人估計下面的人都不服,惟有善淵能堵住眾人的嘴,繼承外公的大業合情合理,而且這更是外公的遺願。
善淵婉拒道:“謝謝各位長輩的厚愛和抬舉,晚輩恐難擔當這個重任,還是另請賢明吧。”善淵的決定我也支援,他和我一樣,只想過平凡的日子罷了。
那些人極力說服,我從中斡旋:“各位伯伯,善淵實在做不來,只怕會讓你們失望,我覺得這個重任可以交給我叔叔,他跟隨外公多年,對所有事情瞭若指掌,一定會做得很好的。”
韋德本來垂頭喪氣地坐在一邊,聽我引薦他很是意外,明顯比之前來了精神,他嘴裡謙讓著:“這,這怎麼行呢?”眼裡卻是遮掩不住的欣喜,既然他這麼想坐這個位置,那就讓他坐吧。
那些伯伯面面相覷,半天沒說話,看得出他們對韋德不那麼滿意,但也不好直說,沉默片刻,他們要善淵再好好考慮考慮,就起身告辭了。
韋德的眼神黯淡了,我對他已經盡了人事,接下來就要靠他自己去征服打動別人了,累了幾天,我和善淵筋疲力盡,決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回武漢。
第二天,我們整理好後,韋德就開著車子送我們。
路上,他說那些伯伯決定今天開會選一個人出來繼承外公的事業,但是卻將他排除在外,他拜託我再去說說好話,畢竟那些人還是會賣趙家一點面子的。
他雖不是我的親叔叔,我在上海的時候他對我噓寒問暖,待我也算不錯,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名義上我們都是一家人,既然他開口了,我能幫的還是幫一把吧。
於是便答應了他,他大喜地轉了方向,車子開到黃浦江邊的一個大倉庫前停下。
他道:“就是在裡面開會,我們快進去吧。”
我正欲隨著他進去,善淵一把拉住我,他的面色有些凝重,我不解地看著他,他低聲道:“我覺得不對勁,他們要開會絕對不會選在這個地方……”話未說完,他就停住了,因為趙韋德用槍抵住了我的後腦勺!
趙韋德將我拖到他面前,一手拿槍對著我的頭,一手勒著我的脖子,善淵不敢輕舉妄動,眯著眼看著他,滿臉憤怒,“你若動她一根汗毛,我絕饒不了你!”
韋德冷笑道:“周善淵,你唬不著我,我可是被嚇大的,誰饒不了誰還言之過早。”他拖著我退到倉庫門口,對裡面甩了下頭,“進去!”
我很害怕,不僅怕那把槍會突然走火,更害怕倉庫裡面有埋伏對付善淵。
善淵鐵著一張臉,毫不(炫)畏(書)懼(網)地推開倉庫的門,走了進去,立刻被衝過來的幾個彪形大漢團團圍住,善淵奮起抵抗,那幾個大漢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這是一間安放米糧的大倉庫,一包包的大麻袋整齊地疊成一堆又一堆,屋頂很高,只有側面的牆頂處開了幾扇小窗,光線昏黃幽暗。
趙韋德叫道:“周善淵,你若再反抗一下,我就崩了她!”他手上的動作加重,槍壓著我的太陽穴,隱隱生疼。
我無奈又無助,默默地看著善淵,善淵果然不再抵抗,那些人揮著拳頭撲向他,眨眼已經將他砸得頭破血流,他抿著嘴唇,一聲沒吭,任由那些人對他拳打腳踢。
“別打了,別打了,叔叔,我求求你了,放過善淵吧,他不會和你爭的。”我哭著哀求韋德。
韋德總算還有些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