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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同你跟上面那丫頭攀談呢。”
威脅我的語氣冰冷中帶有黏膩,令我想起蛇之類的東西,不寒而慄。
不治的話,就會死!如果治不好的話……
“這裡很黑,我看不清楚。”我說。
“嚓”有人打亮了火摺子。
我的眼睛在溝內眾人身上溜了一圈。除了拖我下來的那個人,其餘站著的兩位穿著短打的服裝,氣宇不凡,身形十分彪悍。
這票人,全都不是普通人。
面前重傷這人卻又像是眾人之首。心裡咯噔一下,這個人不是鬱南王吧?哪裡有這麼巧的事呢!
剛才說話那人不耐煩了,開始催我:“還不快動手?”
動手?動什麼手?
血已經止住了,但是要傷口癒合恐怕是件困難的事情。
見我發呆,那人叱喝道:“你不是神針的徒弟嗎?快動手縫合傷口啊!”
竟然是縫合傷口啊,我心尖打顫,從腰間摸出個針線包來。幸虧這兩天王大媽教我做鞋,這傢伙還揣在身上。
將線穿過針鼻的時候,手一直抖。
好像不大對哦,用納鞋底的線去縫傷口,想想都覺得很恐怖。有什麼事情不對了。我努力的想著,印象中,縫合傷口的線應該是透明的,堅韌的……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從來沒有見過王大媽替別人縫合傷口。
不過應該是用光滑的線沒錯,不然拆除時候不是很痛嗎。
一抬頭看見有三雙眼睛目露兇光的瞪著我,真是抱歉,一不小心又走神了!
“可以把這袍子上面的絲線抽出來嗎?用這種粗線不行的。”
從絲綢袍子上面抽出來的雖然是上等的絲線,但是好像還是差了一點。我想了想,從頭上拔了一條頭髮下來,跟絲線纏在一起。
“你竟然要用……”有人變色了。
“無妨。”重傷那人阻止了,看向我,“你動手吧。”
我忐忑的看著他,“會很痛哦。”
“無妨。”這人好像只會說這句話。
當手裡的針刺進他的皮肉時,很明顯的感覺到他肌肉的顫抖,一定是很疼吧,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不住的砸在我手臂上。
我抖抖索索的替他把胸口的刀傷縫上,才弄到一半,這人已經暈過去幾回了。痛暈過去又痛醒來。不過這人可真硬氣,嘴唇都咬破了,硬是一聲不吭。
好不容易把傷口都縫合了,我已是手足俱軟,大汗淋漓。
帶我來那美男子取了另外一件青色的綢緞衣服,披在傷者身上。我看向他,他朝我點點頭道:“做得很好,你先休息休息,今晚留在這裡照料。”又說:“不必擔心,你的朋友已經先回去了。”
我覺得雙腿一軟,靠著崖壁,緩緩坐了下來。
恐懼攫住了我的心。翠兒真的回去了嗎?以她的性格,絕不可能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自己回去的,除非……
我不敢想下去,抓過地上那件撕破的黃色綢衣,擦去手上的血跡。
輕薄的質料,高階的抹布。我的動作忽然停止,這件衣服上面的圖案竟然是……龍!
沒有人告訴過我皇室用品才能用明黃,也沒有人告訴過我皇室中除了皇帝以外,其餘男性成員只能用四隻指頭的龍作為圖案。但我就是知道。就像地下的蟬會知道時候爬出土,爬上樹上歌唱一樣的自覺知道。
手裡的這件衣服上面的龍有著四隻指頭。
這個人,就是遇劫失蹤的鬱南王!
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還躲在這個破山溝裡,不肯出去找官府支援,也不肯出去求醫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願意有人知道他在這裡!
忽然覺得翠兒的夢想很可笑也很可悲,找到這個人,救了他,然後……被他滅口!
幾乎想哭了。
已經料想到自己未來的命運,治好他,然後被一刀殺掉,埋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溝裡面。
我抱住腿,把臉埋在膝蓋間,簌簌發起抖來。
“喝點水吧。”帶我來那個男子遞給我一個水袋。
我瞧了他一眼,默默的喝了兩口。
“他的傷無礙吧?”原來是來問病況來著。
我不知道怎樣回答,猶豫了一下,說:“很兇險。”
傷者一天沒度過危險期,他們就會留我多一天的命。
“我們這裡有最好的傷藥,你看看。”那男子急了,拿出個錦盒讓我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