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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臉色陰沉:“太子,屬下並不想與你交鋒。”
崖雲淡淡一笑:“哦,那麼不如下馬來共飲一杯。”
常將軍沉默了片刻:“太子,屬下身負重任,必須完成,請太子原諒。”
崖雲道:“我以一萬精兵之數退敵百里,完成父皇所託,我皇現今何以出爾反爾?”
常將軍道:“此事是屬下自作主張,與主君無關。若今日不能完成任務,該當以叛逆處分,請太子體諒。”竟是大包大攬,甚至不惜說自己是叛軍。
崖雲默然半晌,道:“我明白,也不會怪你。”
話說到這裡,已到了盡頭。
常將軍略不可見的微一點頭,牽馬退後,旁邊石山上紅旗招展,官兵開始往包圍圈中的人馬發動攻擊。
這些真的是離國計程車兵嗎?自相殘殺,竟是毫不手軟。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場廝殺。
如此勇猛,當敵軍圍城侵略的時候,怎地不見?
將這些精銳都留來對付我了,離國的君主啊,你的想法行事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車簾一掀,蘇琰擲給我一柄匕首。
那日城下之戰之後,蘇琰大叔終於知道我將他騙了又騙,當知道那封信的內容竟是以他主子性命來施援軍之計,又惱又恨,此後再也沒有用正眼瞧過我。此刻趁眾人不備,扔給我一柄匕首,豈不是教我自殺以謝天下麼。
我將匕首撿在手裡,牢牢握住。自殺?對不起,我沒有半點興趣。我要活下去,比你們都活得好。
話是這麼說,但當你發現四周血肉橫飛,隨時都有可能捲入殺戮漩渦時,對失去性命的恐懼就會像潮水一般擁著你,將你身不由己的往前推。
如此慘烈的戰場,這些自稱無人主使的叛軍連太子的性命都不顧惜,我的手簌簌的抖著,要我性命的人難道不是當今皇上?
車門輕輕一響,我霍一聲拔出匕首,卻是採柔鑽了進來。
“小姐!”
她身上穿了套跟我一模一樣的衣裳,我一看就明白了。
她緊緊握住我的手:“別怕,公子會打贏的。我們有接應的兵馬,只是還沒有到。”
崖云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
“只要我們堅持下去,一定可以打贏的。”採柔堅定的說:“小姐一定會當上太子妃的,誰也阻止不了。”
她輕輕說:“很早以前採柔就知道小姐不是平常的人了……”
外面的廝打喊殺聲令人心煩意亂,採柔此刻又說些這樣的話,我忍不住道:“採柔,很多事情不是你想……”
採柔打斷了我,認識她以來唯一的一次。她打斷了我:“太子對小姐是真心真意的,在城下的事情你不能怪他呀,他,他早就知道大公子的事情。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這個的。”
“採柔,你是給他當說客來著?”我冷笑:“他早就知道一切,所以對我百般示好處處費心,然後哄得我暈頭轉向好看著開心對嗎?我不是三歲小孩,只道人家為你做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但他將我不要的硬塞給我,將我真正所求卻斷然拒絕,難道這也是為了我著想為了我好,要我還他一輩子嗎!不要說他處心積慮想利用我的身份權力來鞏固他的地位,我無法信任於他,便是略有所感,難道我大哥的仇就可以就此忘卻了嗎?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大哥的眼睛是為了他的太子地位瞎的,我大哥的性命,是為了他見死不救而丟的。雖非他親手所殺,但都是因了他們這群噁心的皇室之人!我恨他,恨這群卑汙的人!”
我閉上眼睛,淚水涔涔而下。
是的,你們都是皇室貴胄,身份特殊,你們可以任性妄為,將別人的性命當作自己權力的籌碼,只冠以一個理想的理由。你們組成一條權力鎖鏈,將無辜的人網羅進來,跟阻礙前途的人一併絞殺。
而我們,什麼都沒有。
破屋之中相依相伴的弱女少年,窮得只剩一件上衣,要出賣自己去討一頓溫飽。
是的,我們沒有權沒有勢,有的只是自己身體裡流淌的血脈。
想要保護自己,戰勝覬覦自己的敵人,幾乎是不可能的。帶我從綢緞莊逃出來,能證明我身份的非塵已經死了,肩上的記號也已削去,唯一知道我身份秘密的小三是鶴都的人,他如若出現必會威脅我為鶴都辦事。合作伙伴春熙被崖雲壓制,難得喘息之機。朝辭,唯一對我懷有善意的男子,他一直站在崖雲這邊,更被我親手推開……所有的屏障都觸手難及,再也沒有保護,沒有幫助。
我將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