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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鬧得不可開交,夏炎眼見馬背上的太子臉色一點點的蒼白起來,連忙喚人分開兩人。
黃大娘被趕到一旁,口中兀自道:“我是女人,知道女人的難處!假如太子妃是個男的,你們今天誰敢說她一個不字!”又揚聲對太子叫道:“太子,我們都知道你是個明白人,你可不要難為太子妃,她為了幫你守城,可是連命都拼出去了……”
馬背上的太子臉沉如水,淡淡的瞥了黃大娘一眼,他臉容平靜無波,眼神深邃,喜怒不辨,但被他這麼淡淡一瞥,卻自有一股沉沉的涼意自眾人心中升起。
抱著一腔打抱不平熱血的黃大娘竟也不知不覺住了口。
夏炎連忙上來打圓場,“時候不早了,太子快起行吧。到下一個城鎮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若是天黑了,這山路可不好走。”
太子不發一言,微一點頭,率著眾人去了。
夏炎瞧著他的背影連連抹汗。覺著這太子一派文弱,喜怒不形於色,談吐也是極溫和的,但不知怎地,就是讓人不敢有絲毫冒失,很有幾分棉裡藏針的勁頭。這未來的一國之君,無論治軍打仗,還是智謀都是頂尖兒的,以寡敵眾,有勇有謀,運籌帷幄。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色動的一個人,偏偏好像對著太子妃的事情就會失了點控制。
他又瞧瞧那簇擁在隊伍中央的烏蓬大車,這太子妃膽大妄為,從來不顧及後果,做起事來比男子還要荒唐,跟太子的性子可真是水油不融。但太子雖然性冷堅定,似乎卻不是強勢的一方。
他清楚記得當日兩人是同車而來,現在太子妃留在車廂,太子卻在馬背上,雖然說是太子妃病重需要休養,但在外人看來更像是丈夫被趕出房間一般。他更想起太子冷麵怒對千夫指,將太子妃城下之事實行全面封殺之事。雖說也是維護自己的臉面,但更多的是為著護短罷。榮略聲那封送回的太子妃親筆信,當即便讓太子燒了,若是上達聖聽,這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無論如何不能逃脫。看來太子還是甚為看重太子妃的,只是現今這一配對之間摻上了重要之人的鮮血,前途殊不樂觀。
他那顆好心腸至此忍不住一嘆再嘆:問世間情是何物?當真是烏龜配大麥,一物剋一物。
一路往京城進發,山路崎嶇,我在車內張望沿路嶙峋怪異的山石,只覺自己一顆心比山景更為荒蕪。
這十天來,我忽然失去了言語。
這世間,再無可留戀之物,不若渾然忘我,根本不去關心身外的事。
傍晚,馬車行至客棧打尖。
我入房休息,採柔為我準備好洗澡水,我解了衣裳,緩緩踏入木盆。忽然覺得腳踝一痛,連忙縮腳,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叮咬在我腳踝上,隨著我提腳躍出水面。
我忍不住驚撥出聲,頭已發暈,站不住腳,一頭栽在盆中,水花四濺。
採柔聞聲而入,連忙扶我起來,那蛇還叮在我腳上,她嚇得臉色慘白,扭頭就出去找人。
我癱坐盆中,連連苦笑。要死也可,只是怎能如此狼狽。勉強撐起身來,夠到件外衣,連忙披在身上。這一稍動,只覺胸口煩悶欲嘔,蜷在木盆裡是動也不能動了。
只聽外面人聲嘈雜,採柔急得要哭的聲音:“大叔你不能進去,小姐她……還沒有穿好衣服……”
“砰”浴室門被撞開,蒸騰水霧中,依稀見到大步衝進來的人是崖雲。
只見劍光一閃,叮在我腳上的小蛇已被斬斷,蛇頭卻還緊緊咬著。他再用劍尖一挑,生生把蛇頭劈作兩半。
只見我的腳踝已腫的包子一樣了,肌膚撐的半透明,隱隱裹著一團黑氣,幾個米粒大小的牙印凝著黑血。
崖雲手中劍一劃,面板劃破了,卻沒有多少血流出來。他放下劍,蹲下身子就用力擠了起來。
我被他這麼一折騰,真是痛徹心肺,眼淚都冒出來了,咬牙道:“住手!你還要擠多久?”
他抬頭看我,雙眸漆黑如墨:“我知道很疼,但是沒有辦法,你再忍一忍。”
他忽然俯下頭,在那傷口上用力吮吸著。
“老天!”我低呼一聲,掙扎起來,只想一腳踢開他,卻覺得渾身發軟。
“別動!”他啐了一口黑血,用力按住我的腳。
“公子,讓我來!”蘇琰大叔在外面大驚失色的叫著。
“大叔,你不能進去啊……”採柔急得要哭的聲音。
崖雲置若罔聞,按著我的腳,迅速的吸一口,啐一口,全神貫注在傷口上。
我放棄了掙扎,頭暈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