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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瞧向薄清波,他正瞪著春熙,溫和的臉上怒容隱現。察覺到我的目光,他的表情瞬間恢復平和,淡淡道:“那些都是傳說,當不得真的。”
我顫聲問他:“是不是它吃了哪個皇室之人的血,就庇護哪個國家?”
薄清波道:“遠古傳言,不可當真。”
他的回答斬釘截鐵,但在回答之前卻稍稍猶豫了一刻,使我明白了他真正的想法。
皇后收藏了國之祥瑞在此,本想自己來的,但是卻已不能趕來,只能交託給幼女這條線索。
瑞獸吃了哪個皇室之人,便會庇護哪個國家。
皇后著與我有血緣關係之人守護,便是為了保證血脈的純正。
不能是春熙,他的身上有著一半離國皇室的血脈。
只能是我,鶴都長公主的女兒,鶴都的血脈。
只能是我。
一直是我。
錢主後人驗明身份的血印原來不過是在確定祭品時留下的烙印。
所謂的財傾天下,原來不過是最原始的以身飼天。
原以為有人捨命相待該是何等的矜貴疼愛,原來不過是為了養豬千日一朝殺。
這種巨大的落差真是讓我笑己笑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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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老爸出來了,應該不會再搞錯了吧。汗一個~
劫灰4
春熙衝過來,一把將我攬入懷內,“你不要亂想,沒有這種事。我也是道聽途說聽來。你知道,這世上的傳言都當不得真的。”
我只想大笑。
原來蹉跎數年都只為了這一刻圖窮匕見,這鳥盡弓藏的一刻便要耗盡我整整一生的掙扎。
原來我一直想擺脫命運的套索,最後卻還是要回到這裡,伸頸就戮。
這世上與你最親近,看似最愛你之人,原來傷你最深。
只覺得失是非一場空,一場愚弄,賠上一切。
春熙見我神色不對,一點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焦躁起來,雙手捧過我的臉,大叫道:“我不許你胡思亂想,打什麼亂七八糟為國捐軀的壞主意。我只要你好好活著,陪我天荒地老。一國之運要著落到一個人身上,這明明是老天爺放的臭狗屁,一文不值,你理也不要理它!”
“一個泱泱大國需要你一個人去救?呸,分明是那些野心勃勃覬覦別人又無能為力的人想出的爛藉口!你敢再轉這些鬼念頭,我就將你的腿打斷,用鎖鏈鎖在我身邊,一步也不讓你走。”
我被他一番瘋話轟得頭暈腦脹,暈乎乎的想:便是我有如此偉大的愛國情懷,恐怕也不能得逞。在你面前,在我那個老爹面前,在崖雲那個離國正宗皇室血脈面前,還爭著去以身飼獸的話,豈不是當大家都是死人?
正被這荒唐的事實攪得混亂不已時,洞壁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猶如暴雨驟來,轉眼間鋪滿天地。
春熙不禁轉頭看向崖雲。
崖雲:“父皇派來的人讓我調派下山了,現在山上的是我的人,但我囑咐他們駐紮原地,不能擅動。”
春熙:“我的人根本沒有過來,引了追兵往瓊州去了。”
兩人對視片刻,密室內壓力頓生。
然後大家都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們包圍這裡,不得我的號令不能擅動。”
薄清波忽然輕嘆:“他已發現了入口。”他看向春熙:“你進來的時候沒有把洞壁歸回原位。”
春熙撇撇嘴:“我以為自己已經遲到了,誰知道還有人在後頭。”
索性揚聲道:“朝辭,我和王雪,還有王雪的老爸都在這裡。你自己一個人進來就好了。”
他刻意忽略了崖雲的名字。
腳步聲聲,光影移動,一個人獨自走了進來。
他手上擎著松脂火把,熱烈的火焰映著他凝肅的面容,他駐步在密室門前,眼神隨著獵獵火焰起伏流淌,緩緩從眾人臉上掠過。
在那一瞬間,我恍然覺得他不似從前。
他明明就是朝辭,但是卻有些什麼地方不同以前了,他已不再是他。
忽然朝辭的視線掠過我的臉,我的心跳不禁加速,他卻很快的轉移視線,然後專注在崖雲身上。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他猛然衝上前來,一拳揮到崖雲臉上。
崖雲連椅子帶人翻倒,我失聲尖叫。
朝辭還要再打,拳頭讓春熙托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