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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是否就是牡丹要我來找的人?
他的姿態他的言行於我有種淡淡的熟悉,宛如宿命。
突然之間,腳底下的岩石又起了震動,一波接一波的,從地底往上擴散。
“怎會如此騷動?”那人低聲自語,忽然停住腳步:“可否告之你們真正的身份?”
我不禁一怔。
崖雲已開口道:“我是當朝太子帝崖雲。”他竟然毫不掩飾,語氣過於沉靜,反而覺得像一種正面的挑釁。
我捏緊衣角,猜度著這人的反應。
這人果然有點驚訝,隨即注目於我:“那麼你呢?”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溫柔的問:“你的肩頭可有個不會消失的紅印?”
我震驚的看著他,他的笑容柔若春風。
恍惚間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覺點了下頭,想想又道:“原來有的,現在已經失去了。”
他點了點頭,不再發問。
又走了一段,他讓我停下,伸手往右側洞壁按了按,原本毫無異樣的洞壁忽然敞開,露出一個密室。
隨著燭影搖曳,密室內的桌椅,檯面上翻開的一本書,喝了半杯的清茶,都像夢境一般漸漸浮現在暈黃的燭光中。
他拉過一張椅子,讓崖雲坐下,又從角落裡搬出另一張椅子,請我坐下。返身自角落的炭爐上取過沸水,注入茶壺中,找出杯子,斟了三杯清茶。
這連串動作他做得又嫻熟又優雅,看得出來他習慣凡事親為。
他等我喝了口茶,拿出一個小小的銀盆來,盛著淺淺的清水。
拿著一支銀針刺破自己食指,當著我面把鮮血滴入盆中,然後將銀針拭乾淨,遞給我。
我驚慌的看著他。
他只是朝我微笑。
我只好拿起針來,照樣子刺破自己的手指,擠出血來。
一滴,兩滴,緩緩與他的鮮血碰觸,然後相融,凝成一朵血花。
三人注視著這種結果,一時室內寂靜無言。
我見到他臉上笑容不改,但眼神內卻光華變幻。
他久久不發一言。
我輕輕道:“你是不是不想我來?”
他終於開口,語氣依舊溫和寧靜:“我只是太過吃驚。”
他微笑著道:“離約定時間已經過了十三年,都幾乎以為失約是理所當然的了。”
是誰與他約定?
又是誰要償還?
他悠然解答:“我的名字叫薄清波,是你的父親。”
長公主與大臣私通所生下的女兒是與離國皇室無關的血脈,離亂之時,長公主以指蘸丹砂,在幼女肩背處按下指印,示意錢莊下任錢主由幼女繼承。
小三當年跟我說的話在腦海中電閃而過,我瞧著這個人,這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忽然覺得世事變幻,但冥冥中自有一線牽引,不論你如何掙扎,都不過是網中人。
薄清波道:“我答應你的母親,在這裡為她守著一些東西,只是過了這麼多年,她始終沒有來取。”
“我想她定然是出了事。而她曾要我立下不見她一面便不能出山的誓言,不過是要我無法確定她的生死,好獨自活下去。”
他淡然說著一個悱惻的愛情故事,聲音卻寧靜清和,彷彿不過是在說雲捲雲舒,荏苒在衣。
“她一向是任性而自私的,卻讓人無法拒絕。”
燭光淺淡,茶香飄渺無定。
三人一時默然,心事蒼茫。
薄清波忽然微微一笑,眉間俱是蕭瑟之意。
“她雖已不能來了,但她卻讓你來了。”
他掏出一柄黃銅鑰匙,輕輕放在我手。
“這是她託我保管的東西,現在,交予你。”
他深深凝視我:“但我希望你有生之年都不需要用到它。”
我瞧著手上這柄鑰匙,年代久遠的花紋已被磨蝕得一片模糊,唯那銅色卻是錚亮,是被人常年擦拭摸索所致。
我抬眸看著“我的”父親,這可是那個任性女子留給他的唯一念想?
薄清波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想,微笑道:“我最珍愛的東西藏在這座山裡,不是這柄鑰匙。”
那麼……?
我的視線四投,想找出這鑰匙可開啟的門戶。
忽然,我看到在密室深處果然有扇門,黃銅所鑄,門前還垂下一個圓形的拉環。那門上有一個鎖孔,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