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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呼哨”一聲,馬車起行。
不能跟陌生人說話,不能給陌生人開門,不能跟陌生人走……三項好像都犯全了,不過……
我冷不防打斷那夥計數家譜:“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夥計愣了楞:“劉勝……我說夫人是不是對小的講的很感動,對小的忽然起了愛護之心……”
我別轉頭,知道叫什麼名字就不算陌生人了,嗯嗯,一回生兩回熟,大家都是熟人了,也許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馬車停在一座樓前面,還沒踏出車廂,猛的打個冷戰,四月的風怎麼這麼冷?
等我辨認出那鬼哭狼嚎天地變色又唱又叫的嚎叫聲彷彿是出自朝辭的嗓子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面又不禁焦急起來:“你們到底給他吃了什麼東西,怎麼瘋成這樣?”
急忙跳下車去,一進門幾乎撞上兩個小廝,其中一人要攔我,給我狠狠瞪了一眼,手伸了一半晾在半空。劉勝跟上來:“讓她進去,是咱們二掌櫃的夫人。”
“喔。”兩個小廝對看一眼,向我投以同情的眼神。
向那噪聲源奮勇前進,迎面走來一個捂著額角的男人,看見我“咦”了一聲。我一面走一面回頭瞧他一眼。他站在原地,一雙桃花眼直直打量著我,一臉驚訝的神色。
我忍不住:“我們認識?”
“你是女的……不認識!”
我翻翻白眼,神經病!
終於到了朝辭所在廂房,只見房門緊閉,門口還守著兩個如臨大敵的護院。
“把門開開,讓我進去。”
“還是先不要進,你這細皮嫩肉,他能把你一口啃了。”
雖然我的底氣也不是很足,但聽他們說得朝辭野獸一般,還是餓了三天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大聲吼道:“快開門!我是他老婆!”
整座樓靜了一靜,就連裡面朝辭高八度的唱腔似乎也停了停。忍不住臉上一紅,近墨者黑,好像不知不覺中沾染上了點兒匪氣。
護院猶猶豫豫把門鎖開了,“兵”的一聲,一隻酒杯擦過我的頭頂摔碎在門框上。
“滾!你們這些短命種,閻皇爺不收的老王八,醜的莊稼顆粒無收,老天爺見了上吐下瀉,霹靂一個接一個打,踩過的地一腳一個坑,恨不得自個把自個兒埋了,找這樣的蠢貨來寒磣你老子,真該撒泡尿把你溺死,一個個都給我滾!……”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一隻充滿同情和遺憾的手一推,把我推進門去,然後“哐當”一聲,門在我後面鎖上了。
房內一片狼藉,但凡能摔碎的東西幾乎都摔碎了,我敢打賭剛才摔在門框上那隻茶杯是最後完整的東西。朝辭斜倚在廂房的一張太妃椅上,胸口急劇起伏著,臉色是不正常的緋紅,他狠狠瞪著我,張了張嘴,又想開罵。
我“噓”了一聲,“罵這麼久了也不累?歇歇去吧,沒見他們把門鎖了嗎,況且我來了也不打算丟下你自己回去。”
朝辭恨道:“你這嫁不出去的老黃瓜……”
我瞪他一眼:“別裝了!你真要用杯子摔我哪裡扔得那麼準,還擦著我頭髮過去呢,你用尺子量過啊?”
在屋裡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完整的東西,皺了眉頭。
朝辭嚥了口氣,終於苦笑:“你怎麼來了?”
“咦,不是你指名要我來的嗎?”
“嘿嘿嘿。”他冷笑,有點讓人毛骨悚然,牙縫裡迸出幾個字來:“蕭橋!教我過了今晚絕不放過你!”
“他們到底給你吃了什麼東西?”看他神色實在異常,混不似平時雖然沒點正經卻凡事有數的樣子,應是讓人算計了去。
他臉色陰晴不定,發紅的眼睛瞪著我只是不語。
我過去伸手探他額頭,被他“啪”的一下開啟。
我的手生痛,不禁氣惱:“你這算什……?”
他忽地用力一扯,將我扯入懷中,狠狠往我唇上吻去。只覺一股狂亂的氣息撲面而來,我驚駭至極,用盡力氣一推,不料他身子軟綿綿的毫無力度,竟給我一推滾到地上去了。
我脫出身來,驚嚇不已,只恐他又撲上來,幾步竄到牆角,將張椅子舉在胸前,臉色慘白,不住喘息。
卻見朝辭顛顫顫的伸出隻手搭在椅上,幾番用力,撐起身來,跌跌撞撞撲到門上。本以為他要開門出去,卻發現這扇門不是通往外面的門,而是在房間裡面的一扇窄門。
他推開門衝了進去,一陣水聲嘩嘩直響,接著有重物墜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