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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先下在女子身上,對女子身體無絲毫害處,但是,一旦女子和男子同房,便會匯入到男子身上。朕這樣說,你明白了嗎?”姬鳳離將那日阿貴的話重複了一邊,然後便默不作聲,只是目光如炬般凝視著錦色的臉,似乎試圖從她臉上看出偽裝的神色,看出慌亂的神色。
錦色也看著姬鳳離,屋內明滅的燭火在他身上映出忽明忽暗的陰影,她望著他的臉,看他臉上有著極其複雜的表情。
在聽到姬鳳離這番話後,她捕捉到他話語裡最重要的四個字眼,一個是毒藥,一個是同房。錦色在心中咀嚼著這四個字眼,臉色忽然煞白。
她很明白姬鳳離不會無緣無故叫她過來,既然叫她過來又向她說了此事,那麼此事就勢必和她有關。和她有關?錦色的心猛烈地跳動著,一些以前一直不敢面對的事情,忽然就迫在眼前。
她想起了在軍營中的那一夜。
其實,姬鳳離忽然要娶她之時,她感覺到不可置信,心底深處,一直是有些疑惑的,一個猜想一直在她腦海裡徘徊,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去深想。
是不敢想,也是不願去想。
可是,如今,容不得她不去面對事實。
那時候,他說:“昨夜,是你嗎?”
她說:“是!”
如今看來,他其實並不知那一夜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誰。
“陛下,你可願告知我,那時,為何忽然要娶我?”錦色壓下心頭的苦澀,低低問道。
姬鳳離聞言呆了一瞬,淡淡開口,語氣裡暗暗隱藏著一絲淒涼,“這還用問嗎?”
“陛下可還記得當日你問我,昨夜可是你。那時候我說,是我。其實,我當日押送了糧草到軍營中,便興沖沖地去見陛下,剛到軍帳前時,便看到一個人衣衫不整地從陛下的軍帳中跑了出來。她穿著的,是軍士的服飾,那時,我以為陛下有……有斷袖之癖,所以極是難過。回去後,便哭了一夜。後來陛下問我時,我以為陛下你察覺我那夜去了你軍帳外,所以才如此問我。”
錦色的話還不曾說完,姬鳳離手中的茶盞便從他指間滑落,摔落到青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砸得粉身碎骨。
不是她!
姬鳳離扶著桌面慢慢地站了起來,身體微微晃了晃,幾欲摔倒,錦色慌忙上前,扶住了他。
姬鳳離反手一把扣住錦色的手腕,長眸微眯,聲音不自禁地顫抖道:“你說的,可是真話?”
錦色慘白著臉點頭。
姬鳳離一把推開錦色,跌坐在椅子上。
他覺得耳畔一陣陣嗡嗡作響,什麼聲音也聽不進去,無數個曾經發生的瞬間逐一從腦中回閃。一個個畫面好似利刃般砍在他心頭。
那一夜,黑暗之中,她無聲的抗拒,他的冷漠。清醒過來後,鋪在地面的錦被上,那點點血跡。
第二日,重病而憔悴的她被他趕到了虎嘯營。多日的不理不睬,其後在訓練場上,她孤傲倔強的背影。
那一夜,他派她帶領精銳之師夜襲北軍營地。
那一日,他宣佈錦色是他的夫人,當著她的面,在喂錦色藥。
那一夜,他和錦色大婚,她前去搶親,望著他的眸中那絲絲清冷和哀怨。
那一日,他在刑臺上發誓,倘若不死,定要永遠忘記她。
每一個瞬間,都壓得姬鳳離無法呼吸,只覺綿綿心疼與酸楚瞬間上湧到心頭,化作一陣劇痛,揪住了他的心口。這痛楚無處宣洩,最終化為熱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陛下……你……”錦色完全沒有料到姬鳳離也會流眼淚。這個在她眼中神一樣的男子,竟然掉了眼淚,可是,卻為的不是她。
姬鳳離面色慘白地扶著桌子站立著,一直到自己能夠不再扶著桌子站直時,一直到僵硬而顫抖的四肢恢復了直覺後,他忽然一言不發地衝了出去。
她一定恨極了他吧!?
她應該恨他的!
他一直以為她因為她是前朝公主,所以恨他。卻不曾想到,還有這件事。
錦色和一眾內侍臉色慘白地在後面跟著他,他一直走到馬廄,解開了馬韁繩,翻身上馬,一拉韁繩,便朝外面奔了出去。
藍冰和阿貴被內侍告知此事,慌忙追了出來,翻身上馬跟了出去。
寧都的夜空,依然是煙花綻放,街道上人群攢動,姬鳳離的馬從人群中穿過,疾奔向江邊。
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追上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永遠都不鬆開。既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