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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看著她的目光中,卻閃爍著不知名的深邃。
花著雨的心忽然沉了沉,外面的廝殺聲已經停歇,銅手快步走過去,低聲稟告:“王爺,活口自盡,不肯說出身份。不過,樹下看他們的武功路數卻不似南朝的招數。”
“寶兒,蕭胤還在南朝沒有走!”姬鳳離淡淡說道。
花著雨眉睫一顫,瞪大眼睛,將他深深看進眼裡。
“你以為是他來救我的?”花著雨靜靜問道。
“不是以為,是確定!”姬鳳離背靠著牢門逆風傲立,白色衣衫翻卷如雲,眸光如寒刃劈風而來,直抵她心。
“你還以為什麼,以為我會隨他走,對不對?”
姬鳳離沉默不語。
牢房內,已經重歸寂靜,禁衛軍早已退了出去,銅手臨走之前,將一支火把插在牢房內,斗大的牢室內,剎那間明亮起來。
“以為太上皇是我所殺對不對?”花著雨痛聲問道,好似萬蛇噬心,這種心酸如密密麻麻螞蟲爬過心頭,痛楚難當。
“你以為我要害炎帝,害你,對不對?”她澀聲問道。
一顆心絞成一團,疼得花著雨幾乎站立不住,唇角卻一彎,有笑意盈然,“我問你,那一夜,你並非發病,而是故意的,對不對?”
姬鳳離靠在牢門口,良久沒說話。稀薄伶仃的火把亮光映照在他的側臉上,睫毛顫動著,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
她多少是瞭解他的,他想要的東西,他絕不會輕言放棄,可是他也從不屑硬來。他外表溫雅淡定,可骨子裡卻有著極為徹底的驕傲,即便他化為獸,他也是世上最優雅最傲氣的獸。即使他胸中澎湃著可怕的怒氣,卻也能化為唇角一抹雲淡風輕的笑意。
這些日子在宮中,自己曾兩度拒絕他,如若他硬來,她想她也拒絕不了。但他沒有,他只會用他最溫柔的舉措不經意般一步不靠近她,一點點地蠶食。他寵她,憐她,為她做所有他能做到的事情,直到她沉浸在幸福之中,而他,就是用他凌厲的溫柔,將她俘虜,直至吞噬。
“你現在要做什麼?殺了我嗎,替你父皇報仇?或者是將我交到刑部,讓百官審理,最好也給我個凌遲之刑?還是那我做人質,去要挾我爹爹花穆和皇甫無雙?”她淡淡問道,一句比一句凌厲。
姬鳳離淡淡瞥了她一眼,忽然轉身出去了。
他走了!
花著雨苦澀一笑,他很冷,很累,轉身靠著牆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歇息。
牢房內靜悄悄的,片刻後,有腳步聲走來走去。她也懶得去看,她知道,她目前出不了天牢,姬鳳離不會放她走。
不知過了多久,牢房內終於寂靜下來,她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耀目的紅。他以為做夢,閉上眼,再次睜開,還是一片紅彤彤的。
整間牢房,已經被大紅色帷幔圍了起來,屋正中,放著一張床榻,上面鋪著大紅色鴛鴦戲水的錦被,床頭的几案上,龍鳳燭臺燃燒的,是兩支龍鳳紅燭。轉瞬之間,牢房已經被裝扮成了洞房。
姬鳳離將牢房的大門緊緊關上,回身笑望著她,眉眼彎彎,瓊光搖曳。
花著雨在他的笑意下,向後縮了縮。他的父皇剛剛薨了,宮中多少事情等著他去做,他卻留在這裡,將她的牢房佈置成這樣子要做什麼?
國喪期間,百姓不得嫁娶,妓院樂坊不準唱曲奏樂,家家戶戶門前要掛白幡,可姬鳳離卻將牢房佈置成了洞房。
“姬鳳離,你這是做什麼?”花著雨冷聲問道。
“寶兒,你忘記今夜是什麼日子嗎?”姬鳳離柔聲說道,伸指一扯,他身上白色的孝服便如雲朵般飄落,露出了裡面始終不曾脫下的大紅喜袍。
她自然不會忘記今夜是什麼日子,但她依然不可置信地說道:“姬鳳離,你父皇剛剛薨了!”
“那又如何,他早晚會薨的!”他低低說道。他心中不是不難過的,可是,人已經去了,難過又有什麼用?遵守那些俗禮又有何用?
他伸手端起几案上的一杯茶,慢條斯理地順著杯沿吹了一圈,白玉無瑕的臉,被蒸騰的霧氣籠罩,好似浸潤過的水墨畫,眸亮唇紅,眉睫烏黑。
“你不是以為我是兇手嗎?”花著雨靜靜說道。
“你也是我的妻!”優雅的帶著磁性的聲線,慵懶地在牢內響起。
“我不是,你滾!”花著雨冷聲說道,他以為他並不相信她是兇手,卻沒想到他還以為她是。
“寶兒,喝點茶!”他端著茶盞,緩步走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