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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到南方採挖靈土,便是想遞帖子也尋不到人啊!”
“你倒來將我的軍!”周懷梅朗笑一聲,一邊就晃著腦袋將腰上掛著的一隻琉璃小墜拿下來,遞到歐幼雯面前,“這個,你收著,算是我補償未曾親自上門祝賀!”
歐幼雯打眼看那小墜,卻是一隻小小的玉色小壺,晶瑩剔透,雖然只是核桃大小,卻是有嘴有提,提手上還雕刻著精緻的竹子裝飾,十分的精緻。
只看著成色,歐幼雯便知道這玉壺價值不菲,哪裡敢輕易接到手裡,忙垂首道,“謝周伯伯,我看您這玉壺戴在身上,想必是心愛之物,幼雯怎好奪愛!”
“這丫頭倒真是會說話!不瞞你說,這隻玉壺原本是西周小國上供給皇上的東西,之前我為皇上燒製了一隻九龍玉碗,皇上十分高興,便將這隻玉壺賞給我,我念著皇上的恩情,便將這玉壺加了絲絛,系在腰上!”
“既然是皇上賞您的東西,我就更不能要了!”歐幼雯忙道。
“是啊,周兄,此禮實在是貴重了些,幼雯哪裡當得起!”林延祿也上前勸道。
周懷梅只是笑而不語。
“幼雯,周伯伯既然說了要給你,你便接著!”林若麟卻是走上前,將那隻玉壺接了去,轉放到幼雯的掌心。
歐幼雯疑惑地抬起臉,目光與他的相對在一處,滿是疑惑。
林若麟對她眨眨眼睛,轉身地挑起了衣襟,向周懷梅跪倒在地,“師傅在上,請受徒兒大拜!若麟必不負您老人家期望!”
“好,好!”周懷梅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若麟啊,我周懷梅沒有看錯你!”
這時,歐幼雯幾人才明白過來,周懷梅此舉正是要將若麟正式納入自己門下的行為,這隻玉壺即使給徒弟夫妻二人的見面禮,也是代表了他對林若麟的期望,希望他之後能夠為自己爭上一口氣。
林若麟三叩結束,周懷梅這才親自過來,左手單手將他扶起,那隻受了傷的右手只是縮在寬大的袖子裡。
吩咐丫環們上茶,周懷梅請幾人坐下,自己這才坐回了正位。
林若麟和歐幼雯因為是小輩,雖然是受了請,也不便坐,只等周懷梅坐下了,他二人這才坐下。
不多時,便有丫頭端上飄著淡香的茶來,一人一碗送到各人座邊的小几上。
喝了口茶,又寒暄幾句,林若麟這才送上李氏一直捧著的錦盒,這錦盒內是一對林家收藏的古董瓷碗,價值也是非凡,就算是拜師禮了。
這對瓷碗在林家傳了幾代,卻並非林家所造,而是林家先祖出外遊玩時收到的寶物,瓷碗造型甚是普通,只是上面嵌金線的工藝十分了得。
素瓷面上完全用髮絲般纖細的金線內嵌成一副牡丹圖, 表面卻摸不出半點痕跡。
周懷梅是懂行的人,臉上有並不掩飾的驚喜之色,“好東西,真是好東西,這內嵌的技法便是現在也難做到如此的天衣無縫呢!”
“是啊!”林延祿拈起瓷碗,指著上面嵌著的金線內雕紋,感嘆道,“我嘗試無數次,都無法做到如此完美!您看這花蕊處,這金粒排列,似乎是凌亂,卻是十分自然,想來製作瓷胚的人在繪畫上也是深有造詣……”
幾人正在品評這對瓷碗,忽一名小廝進來通知,說是又有客來訪,一邊就將手中持著的帖子送到周懷梅手中。
林延祿忙放下手中的瓷碗,“周兄,既然您有客人,我看我們就先回去,等明日,我訂好酒席,擺拜師宴,再讓若麟來接您過去!”
周懷梅想了想,覺得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來,日後來日方才,也不急於這一時,便點頭道,“如此甚好,我便送幾位出去!”
林若麟忙拱手道,“師傅留步吧,我們自己出去就好,您身體不適,還是多休息些!”
周懷梅便揮手示意小廝將幾人送出去。
又道了一番告別之詞,歐幼雯一家四人便告辭出來,順著原路走回門房處。
四人行至門廳處,只聽裡面傳來對話聲,那聲音卻是十分熟悉的。
那小廝示意幾人稍等,便挑起門簾,對裡面的門房說道,“你帶這位爺過去,老爺吩咐,讓我親自送幾位出去呢!”
只聽得裡面的人答應一聲,門簾挑起,卻是林延壽從裡面走了出來。
雙方目光相接,林延壽的眼底便是過了疑惑,不過,片刻之後,他已經露出笑容來,“大哥、嫂子,今兒倒是巧了!”
林延祿也沒有想到是自己兄弟,忙笑道,“可不是,兄弟這些日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