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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包耳朵一抖,刷的收回爪子,夾著尾巴竄遠了——都說人很懂得趨吉避害,看來貓也不賴。
總之墨寒就在溫宛梨家住下了,依然是惜字如金,只愛以一雙冷眼盯著人瞧,直盯得人心裡發毛。
陸明暘其實有點為墨寒喊冤,墨寒天生就這副德行,不管是看活人死人,看花看草,眼神都同樣冷冰冰,想當年他可不知以熱臉貼了多少次冷屁股才和墨寒交上朋友。
墨寒留下來的第二天就是冬至,青木鎮有吃湯圓的習俗,祈盼團團圓圓幸福安康。
天氣已經很冷,街上的人都換上了冬衣,很多孩子穿著紅棉襖,圓滾滾的模樣十分可愛。
溫靜懷請他們過去一起團聚,於是溫宛梨帶著陸明暘、陸明暘拖著墨寒,拖家帶口的到溫靜懷家來了。
溫宛梨、溫碧柳兩姐妹陪著李晴秀在廚房裡包湯圓——陸明暘為此還不平了好一會:他覺得自己雖然不會包包子,但包湯圓絕對是沒問題的,可惜溫宛梨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
陸明暘摸摸鼻子退出女人的戰場,和墨寒溫靜懷一起,三個大老爺們窩在暖暖的客廳裡,喝茶下棋閒聊天——墨寒純粹是看客陪客,手只負責端茶,嘴巴只負責喝茶,遇著溫靜懷問話,也有陸明暘替他擋了。
溫靜懷問墨公子也是鏢師嗎,陸明暘就打哈哈說是啊是啊;溫靜懷問墨公子今年貴庚,陸明暘就臉皮厚如城牆的說跟自己一樣,風華正茂,叔叔如果有好姑娘就給介紹一個,溫靜懷點著頭呵呵笑著說一定一定……
接著溫靜懷又問到陸明暘身上,問他胳膊怎麼受的傷,陸明暘就裝出靦腆的神色,說上屋頂修葺,瓦片溼滑,不小心就摔下來了。
溫靜懷愛屋及烏,連聲叮囑以後要小心,傷筋動骨都不是小事啊……陸明暘連連點頭稱是,就像一個乖巧聽話的好侄女婿。
墨寒聽著陸明暘顛倒是非黑白,也不做聲,照舊老神在在的喝他的茶,在心裡默默感嘆陸明暘的臉皮之厚又上了一個新境界。
客廳里正談笑正歡,廚房裡湯圓也已下鍋,柴火噼啪燃燒、鐵鍋咕嚕作響,騰騰熱氣驅趕了寒意,李晴秀在灶前看火,溫宛梨溫碧柳就在一邊收拾著東西。
“碧柳,最近怎麼沒見到林公子?莫不是病了?”
溫碧柳手上一頓,又繼續動起來,眼裡劃過一絲惱色,“不知道!”她和他非親非故,怎知他為何消失無蹤?
溫宛梨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你還是很討厭林公子嗎?”
溫碧柳眼神一恍,沒了憤怒卻滿懷迷惘。
討厭他嗎?也許。她向來對書呆子沒什麼好感,愣木頭一樣不解風情,況且第一次見面時他搶先回答了燈謎,贏走了她的花燈——但轉眼他又把花燈送給自己。
那一次被挾持心裡其實很害怕,更沒想到那呆子竟然奮不顧身的追上來,還願意以身相代,只要段虎放過她。
所以也討厭不起來……溫碧柳微微出神,林易程不會花言巧語,他來了也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她罵他呆子,他還傻傻的笑,她趕他走,他說好然後就走了,但第二天風雨不改,讓人氣也不成罵也不成。
“碧柳,如果仰秋說要娶你,你會不會答應?”溫宛梨忽然問。
“我——”當然答應!溫碧柳以為自己會衝口而出,但那一刻眼前卻閃過林易程溫軟微笑的臉,於是本以為理所當然的回答就斷在了途中。
溫宛梨一嘆,拍拍她的手,“去看看林公子吧,也許他真的病了。”也看清楚自己的心。
溫碧柳低下頭,臉上微現紅雲,“我不知道他住哪……”但又不想問別人,她一問,心事不就洩露了嗎?
溫宛梨一愣,然後會心一笑,“就在劉媽住的那條巷子,你走到盡頭就是了。”
看來碧柳只是嘴硬而已,心其實早就軟了,看來明暘教的這招欲擒故縱還挺有成效。
只是自己心眼好像也變壞了呢,還照著明暘的吩咐來試探自己的妹妹了,溫宛梨似有埋怨,唇邊卻帶著甜蜜的笑:壞就壞吧,只要他喜歡就好。
墨寒第一次在人家家裡過冬至,第一次就讓他印象深刻。
原來簡簡單單的湯圓也如此好吃,軟軟糯糯、香香甜甜,像冬天裡躺在太陽底下曬太陽,閉著眼做了一個美夢。
原來一家人可以這麼熱鬧,無拘無束,嬉笑怒罵都不需要掩飾,因為在自己家人面前,不需要任何戒心和防備。
墨寒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坦然歡樂的陸明暘,他像個調皮的孩子,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