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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用手執起我的下巴,雙眼閃爍著刺眼的光芒,緊盯著我說道:“聞言嘉逸王子治理淮南的水災就要回京了,沒想到他還有這個本事。平日裡,還真看不出來,所謂是真人不露相麼?”別過臉,擺脫她的鉗制,看著德妃說道:“德妃娘娘誇讚了。”德妃輕蔑的哼了聲,轉過身,指著石桌旁那個正在哭泣的宮女,說道:“死賤人,哭什麼哭,再哭拉下去砍了。”
那位正在哭泣的宮女聞言用手緊捂住嘴巴,試圖不讓哭泣聲被德妃聽到,但是看她那不斷抖動的肩膀,就知道她有多害怕,哭得有多厲害。德妃看了眼其他看好戲的二位妃子,冷哼了聲,甩袖揚長而去,其他三位妃子見德妃走了也紛紛離開。
這下亭子裡面,只剩下我,陌染,還有那位犯了錯的宮女。那位宮女見德妃她們走了,也站起身來準備離去,看著宮女即將離開,忍不住說道:“你犯什麼錯了?”宮女身形一頓,吸了口氣說道:“回稟嘉逸王妃,奴婢並沒有犯錯。”疑惑的看著她說道:“沒有犯錯,那麼為何德妃她會斥責你。”宮女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我,看著宮女抬起頭,一驚,好個模樣俊俏的宮女,五官秀麗,寧靜如水,靜若處子,只是兩邊臉頰被打得紅腫。
看著宮女這樣,已經大致明白了德妃為何會打她,後宮裡常有的一幕,看著她說道:“你是不是德妃宮裡的人?”宮女點點頭,道:“奴婢是德妃娘娘的貼身宮女。”聽她說完,已經驗證了我的猜想了。
宮女拿出手帕擦拭了下臉龐的淚水,看著我說道:“昨晚皇上來娘娘寢宮時,和奴婢說了幾句話,娘娘就懷疑奴婢勾引皇上,今日在這裡,娘娘隨便找了個理由便要處置奴婢。”說到這裡,宮女竟忍不住哭泣起來。聽她說完,嘆了口氣,身為女人還是要低調點好,即使自己擁有天姿國色般的容貌,也不要四處招搖,到時受苦的只會是自己,何況還是在這深宮裡面。
對宮女說道:“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宮女用哀怨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不語。便離開了。看著宮女離開的背影,發愣。
陌染伸出手在我面前揮了揮,道:“公主,發什麼愣?”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說道:“陌染,你說剛才這個宮女她會不會想不開?”陌染嘆了口氣,道:“公主,這個不好說,十有八九她會想不開而去自盡。”
聽到自盡兩個字,一把抓住陌染的衣服,道:“為何會這麼認為?”陌染面色變得嚴肅,深吸了口氣,說道:“公主,依陌染在沐國王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經驗,那位宮女回去德妃娘娘肯定不會饒過她,而她在這皇宮裡別無他去,只能以死了之。”說完,陌染嘆了口氣。
放開陌染,無力的跌坐在石凳上,想著陌染剛才的話,陌染說的可能真的沒錯,那個宮女她回去只怕等著她的是更殘酷的刑罰,還不如一死了之,只是可惜了,一個鮮活的生命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站起身來,對陌染說道:“陌染,我們走吧!”陌染應了聲,便一起離開了亭子。
離開亭子後,因為剛才的事,沒心情四處走,只好回了鳳鸞宮。
剛回到鳳鸞宮,便有宮女進來通報說是“雲芷求見。”一聽宮女提到雲芷,便想起已有許久未見雲芷了。自從在靜安寺回來時路上遇到黑衣人,在那以後便沒看到雲芷來找我。回過神來,對著前來通報的宮女說道:“快宣。”宮女領命退了下去。
片刻,著一襲淡藍色宮裝的雲芷走了進來。遠遠看雲芷走過來,感覺一陣風便能將她刮跑。
走上前去,拉起雲芷,坐到軟榻上,上下打量著她,一個多月未見,她竟消瘦成這樣,原本就瘦小的她,此刻更加瘦弱。關切的看著雲芷,說道:“雲芷,最近還好嗎?”雲芷點點頭,道:“雲芷最近一切安好,勞顏兒掛念。”笑笑,道:“雲芷,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找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雲芷歉意的笑笑,道:“顏兒,對不起,最近都沒來找你,家裡面發生了點事。一直沒來找你,抱歉。”
聽雲芷說到家裡面發生了點事,立即說道:“雲芷,發生什麼事了?”雲芷搖搖頭,道:“沒事,沒什麼事。”雖然雲芷說沒事,但看她的神情悲傷,看起來不像是沒事,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說道:“雲芷,我們既然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該隱瞞的,對吧?”說這句話,心裡自責了下,心裡暗自說道:抱歉,雲芷關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