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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的身後,將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垂首道:“子逸兄,才稱得上是真英雄!”
他轉過身,臉上已換上笑顏,不見淒涼之色:“知我者,賢弟也。不過,知飛葉者,也非愚兄莫屬啊。”
“此話怎講?”
“最起碼,我知道,那孩子胸口上的傷,是賢弟——你踢的。”
“哐啷”一聲,我手中的薑湯碗墜地,摔的七零八落。
第六章
我和冷青雲就這樣在黃河中下游一帶巡察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汛期已經過去,天氣也慢慢轉涼,這裡沒有溫度計可以測試每天的溫度,因此,我穿衣服總是拿捏不好厚度,有時候自己凍的鼻涕不斷,手腳冰涼,竟也不知道加上一件厚些的衣服,冷青雲為此總是笑我:大事精明,小事糊塗。
因為災情的緩和讓冷青雲的心漸漸的放鬆了下來。我們決定近幾日內便起程返回長安。回想起來時路上的艱辛,我在冷青雲的建議下,決定還是讓自己一路昏睡直到抵達京都。
我謝絕了張大海自告奮勇幫我抓藥的請求,自己拿著冷青雲給我的藥方子,到驛館附近的藥堂去抓藥。等到我抓好了藥回去的路上,竟然發現自己三拐兩拐的又走錯了路。這種小地方的路不象京城那樣好認,因為但凡大都城的路一般都是十分規則的南北走向或是東西走向,很少有斜著的,只要大的方向不錯,一般還不太容易迷路。
可是這裡的衚衕里弄有的甚至一個方向居然就有兩條不同的路口分別通向不同的地方。於是我只能走幾步問一問,巴望能在天黑之前回到驛館。
又到了一個岔口,我不知道該怎麼走了,放眼四周,只有路旁的牆角處靠著一個男人,面朝裡,不知道在做什麼,於是我走了過去問道:“這位兄臺,你是否能告知在下去驛館的路該怎麼走?”可是他似乎沒有聽到,於是我過去拍了拍他,誰知道我的手剛碰到他,他竟然朝我的方向倒了過來,並伸出他的手抓向我的胳膊,我嚇的急忙向後撤,只聽“刺啦——”一聲,我的衣袖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撕了下來,接著,他“撲通”一聲整個人倒在了我的腳邊,我這才看清楚,他的腹部一片殷紅,兩隻手也是鮮血淋漓,我那被他死死抓在手中的一片一袖也被染的血跡斑斑,紅色的血漬被白色的布料襯托輝映,竟然透出一種叫人膽戰心驚而又詭異的美麗。
我的心劇烈的跳著,心底不斷竄出拔腿逃之夭夭的念頭,可我的腿卻怎麼也挪不動,我真的被嚇的癱軟了嗎?低頭一看,原來我還沒有不經事到這種地步,我的雙腿之所以挪不動,是因為此人的雙手如鐵鉗一般鎖著我的腳踝,他朦朧的雙眸帶著一絲希冀,雙唇似乎因劇烈的疼痛而微微發抖,可是我依然能夠聽得到那裡面所發出的聲音:“救……我,救……”
“那……好,兄臺在……這裡等著,在下去叫……大夫。”這是快死的人嗎?怎麼雙手還這麼有力?我的腳脖子都快被他擰斷了。
“救……我……”他似乎已經聽不懂我的話了,雙手仍舊固執的放在我的腳踝上,任憑我的雙腳怎麼抖,怎麼甩,還是逃不脫他的鉗制。
“呃——,看樣子,兄臺是不打算放開在下的雙腳了。”我蹲了下來,看著他,發現他的眼睛居然漸漸沒有了焦距,完了,完了,他要是抓著我的腳就這麼死了,那我可就百口難辯了,光是看他手中帶血的衣袖那就是最有力的證據,絕對可以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於是我伸出了雙手,抱著他的腦袋使勁晃了兩下:“喂,喂,兄臺請醒一醒。千萬不要昏過去,你昏過去了,在下可就扛不動你了。”
我這麼一晃,還真的把他給晃得稍微清醒了一些,於是,我對著他的耳朵說道:“我扶你起來,你也儘量用點力氣,附近就是藥館了。”
他居然從嘴裡蹦出來兩個字:“謝……謝!”
我當時差點沒有感動的掉下眼淚來,不是為了謝謝倆字,而是他還知道說謝謝那就代表他離死還有段距離。希望這倆字不是他的最後遺言吧?
於是我把他的胳膊抬起來,放到我的肩膀上,發現他雖然很高,但是卻有些瘦弱,我還勉強可以負擔他的重量。
這個簡單的動作大概扯動了他的傷口,他微微的呻吟了一聲。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能力,這種傷口要是放到我的身上,或許我早就嚎叫的驚天動地,更有可能的便是直接早早的昏了過去,要死要疼要流血隨它的“大便”了,全都不關我的事,讓別人操心去吧!
幸好拐回去藥館的路我已經一來一回的走了兩趟,不然讓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