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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微風一吹,香氣宜人。
亦萱此刻的心情已經平復,帶著前所未有的怡然和自得,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徐婉清見了,很是欣慰,“看來這一趟來的值,平安符還未求來呢,你已經好了!”
連母親也感覺到了她內心真正的平靜了嗎?再不像昨日那樣惶恐害怕,患得患失。
她回眸,衝徐婉清露出一個明媚燦爛的笑臉,揚聲道:“恩!剛剛菩薩跟元娘說,不要害怕,她以後會護元娘平安的!”
徐婉清失笑,沒有再說什麼,牽過她軟軟的小手,往涼亭那兒走去。
涼亭上已經坐滿了一群鶯鶯燕燕,均是珠翠環繞,雲鬢生香,比盛開的紫薇花還要明豔嬌美。
幾個和徐婉清熟悉的少婦已經站起身招呼徐婉清過去,徐婉清並不推辭,歡喜地拉著亦萱走了過去。
“趙夫人今日也是來求平安的麼?”一位身穿天青色滾雪細紗的婦人微笑地問道,她是戶部侍郎劉青的夫人。
“劉夫人。”徐婉清點頭示意,又跟其他夫人見了禮,便指了指亦萱道:“小女身體抱恙,看了大夫也不見好,我便替她來求個平安。”
劉夫人連忙關心了亦萱一番,亦萱很有禮貌地給眾人行了萬福,又對劉夫人道:“謝劉夫人關心,元娘只是受了些驚嚇,現下已無大礙。”
她談吐清雅,大方得體,舉手投足間更是一派大家閨秀的作風,叫眾人好一番驚嚇,紛紛朝她側目。
只見她穿一件嫩黃色海棠折枝圓領撒花稠衫,胸前繡著杏黃色折枝花卉,下著素白雲綾長裙,柳眉杏眼,面板白皙,兩頰氤氳著粉紅,如菡萏初綻,清妍可愛。
“令嬡好氣質,徐夫人真是教導有方!”劉夫人忍不住誇讚。
眾人紛紛附和,臉上猶自帶著驚奇詫異。
她們皆耳聞趙侍郎的嫡女生性頑劣,不懂禮儀,今日一見卻是和傳聞大不相同,看上去知書達禮,很有做派。
徐婉清也有些錯愕,她從未教過亦萱這些繁複的規矩,可瞧她剛剛做起來一套一套的,似是學了很久的樣子。
不過她雖訝異,但心中實在歡喜,臉上不免露出自豪的笑容,嘴裡卻謙虛道:“哪裡哪裡,這孩子皮得很!”
亦萱垂眸不語,唇邊露出一抹苦澀。
她的這些規矩做派全是嫁入侯府後惡補的,因為怕自己的無狀會丟侯府的臉,便託人尋了宮裡的教養嬤嬤,沒日沒夜地學了整整三個月才把這些上流名媛繁複的規矩學會。
那時候光練走路,就磨得她起了滿腳的水泡,鑽心的疼,她卻不敢有半句怨言。因為她知道侯爺會娶自己是看在了母親的份上,她始終心懷歉疚。
可是這些歉疚,到最後卻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扯了扯嘴角,亦萱收回思緒,不再多想。
眾人又是一番恭維,隨後便拉著徐婉清坐下說話。亦萱是小孩子,乖乖地站在徐婉清身邊,聽她們閒聊天。
“誒,你們可聽說官家又要廢太子了?”一位身穿石榴紅杭綢夏衫的婦人望了望四周,而後神秘兮兮地問道。
她是委署護軍參領的夫人秦氏,平日最喜碎嘴八卦。
劉夫人愕然,“又要廢了?這可是第三次了。”
當朝太子荒淫殘暴,昏庸無道,官家之前就兩廢太子,不過是看在過世的孝瑞皇后的份上才再三容忍。
秦氏點點頭,壓低了聲音道:“我也是聽我家老爺無意間說起的,這事兒已經被官家封鎖了訊息。聽說,官家前陣子前往太子府,親眼見到太子虐殺孌童,當場震怒,差點一劍殺了太子。”
有幾個夫人聞之色變,她們的夫君大多依附太子,若太子垮臺,對她們並無益處。
秦氏笑著扶了扶鬢上髮簪,繼續道:“不過沐王及時勸下,官家看在沐王的面上終究沒有發作,否則這京城早已草木皆兵,哪能如此風平浪靜?”
眾夫人這才鬆了口氣,可臉上神色明顯帶著後怕。
因著趙世秋為官清廉,八面玲瓏,並未有任何黨派之分,所以徐婉清並不擔心太子一事,便勸慰道:“朝堂之事波譎雲詭,變換莫測,,豈是我們幾個婦人能猜測的?咱們還是在內宅相夫教子,莫要叫夫君憂心家事罷。”
幾人面面相覷,壓下心中驚憂,不再多談。
“男人的事兒的確不是我們婦道人家該憂心的。”秦氏也訕訕著笑了兩聲,突然望著徐婉清,扯開話題道:“徐夫人,說起來你可知道孫明珠回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