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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不到的身體已經開始懂得**了嗎,只是初潮還沒來的身體不知道會不會因此有損傷。
轉念又想,我還會怕身體有傷害嗎,我仍是那個傷痕累累的曉顏,帶著上輩子抹不去的痛。我還是那樣十足的厭世,我以為厭世的最高階別,我並是一定要此時此刻死去,而是我隨時隨地可以去死,並且甘之如飴。這一世的生活雖已接近一年,卻並未對我有太多的改變,慈祥的阿瑪、額娘,溫柔體貼的德妃娘娘,活潑可愛的小阿哥,甚至是是眼前熟睡的深情又霸道的丈夫,或許都在我的心裡投下過一絲絲漣漪,卻並沒有讓我有太多牽掛。我已經學會冷淡,上一世的傷害,讓我懂得只有不再牽掛和在乎才能全身而退。所以,我默默想著,老天,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的可憐我,請,讓我走。我不要回去現代,我只要從此長眠。
帶著對死亡帶來寧靜的些許期待,我沉沉睡去。
'正文 生氣'
清晨是被比前輩子的鬧鐘還要的惱人一萬倍的人力鬧鐘喚醒的,不厭其煩的:“主子該起了。”不絕於耳。
這一世我最不習慣的事情就是沒有手機,倒不是聯絡不便,而是上輩子我從沒有戴錶的習慣,看時間從來是都是找手機。而到了這一世,我是從來不知道時間的,雖然時間於我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但是想知道時間總是一種下意識的習慣。
現在仍是,天還沒有大亮,而我感覺昨晚幾番折騰之後,似乎才是剛剛入睡,就這樣被喊醒,不知道幾點,不僅頭疼,心情也煩躁到極點。
四阿哥顯然和我一樣,丫鬟太監們就這麼戰戰兢兢地伺候著兩個拉長著臉的主子穿衣,梳洗。我是連頭也懶得抬,甚至是脾氣都不願發,四阿哥卻不停從鼻子裡發出不耐的“哼”聲,每哼一次,我都感覺給我梳頭的手會一抖,我幾乎疑心他在這樣哼下去,我都頭髮都會被扯光了。
雖然接觸不多,我只知道四阿哥是個有些孤僻、憂鬱和倔強的孩子,還著實沒看他發過脾氣,如今看來,他還是個有起床氣的壞脾氣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認知卻讓我覺得很舒服,他將是今後的雍正這個認知,和他平時跟一個十幾歲孩子不同眼神和舉動,總讓我對他不知覺的心懷警惕和敬畏,於是每次從他身上看到同齡孩子該有的哪怕是缺點時,我就會無來由的心安。
我拉下正給我梳頭的手,站起來走向他,輕輕地撫著他的頭以示安慰,上輩子我常這樣安撫生氣的尹為,尹為說我就好像對待暴躁的小狗一樣。此刻不知覺的又用同樣的動作安撫著他,那繃著的小臉餘怒未消,看向我的眼神幾乎有些凌厲,但只一瞬間便漾滿了溫柔,小嘴一咧無聲的笑了起來,那張嚴肅的小臉此刻居然看上去有些甜美,我不知覺地也笑了,他也學我的樣子撫我的頭,我加了力量繼續摸他的頭,他手上也加了些力道,一來二去的他忽然大笑出聲,我也暗自詫異,我的內心居然如此童趣盎然,可以和他這樣逗趣。
再看他笑不可支的模樣,忽然想起曾經在哪本小說裡看過,說康熙曾經斥他喜怒無常,他長大之後二十幾歲的時候央著康熙改了評論。看來康熙果然是個瞭解兒子的人。剛剛還黑著的臉,此刻卻笑逐顏開,這不是喜怒無常是什麼。
停止了孩子氣的舉動,他唇邊的笑意漸漸散去,眼裡卻仍是笑意盈盈,我卻不再理他,我知道今天是給康熙和德妃請安的日子,起大早大概就是怕誤了時辰。想起指婚那天,阿瑪和額娘遠遠的跪著謝恩,這古代的親家之間真是不平等啊,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回門的說法,我今天去給公婆請安,不知道四阿哥會不會回我家給我阿瑪和額娘請安呢?不過即便是去,大概也是我阿瑪額娘跪我們,而不是我們跪他。
想著,不知覺地嘆了口氣,四阿哥已經梳洗打扮完畢,站在我身後從鏡子裡望著我,雙手搭著我的肩上問我:“顏兒,告訴我,你怎樣才會快樂。”我反握住他的手說:“爺,顏兒很快樂,只是昨天沒睡好。有些頭疼,才嘆氣。”四阿哥不語,顯然不太贊同,但是聽到我說起昨晚,眼裡又湧進一些得意之色。忽然猜到這個小傢伙腦子裡在想什麼,面上有點窘,他卻更加得意,附身在我耳邊說:“今天還要。”我臉上定是哭笑不得的神情,他大笑著離去。我心裡暗罵,小小的孩子,還真真的不學好啊。
吃了早飯,我跟四阿哥去拜見了康熙然後是德妃,三拜九叩,他的頭似乎比我磕的還多,弄不懂這皇宮裡的規矩,我仍然一如既往,讓我如何我便如何。仍是不知道時間,飢腸轆轆的時候才覺得應該已經是下午了。四阿哥還沒開府,我們仍住在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