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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哩哪裡睡的著,心臟像是在打撥浪鼓似的,一次比一次熱烈,真是要命的緊。但他始終死臉皮的鼓勵自己說,是男子漢的就給老子撐下去!
不知燃盡了幾柱香,錦哩似乎真的犯困了。額頭上的汗漸漸冷卻,直到蒸發殆盡,他都沒有再醒。
“錦哩,快醒醒。懶蟲,快醒醒。”羅浮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酣睡如豬的錦哩,他居然都沒反應,於是乎拿出最後的殺手鐧,變了變聲然後大喊,“兔崽子,看老子我今天不打爛你屁屁。”
錦哩猛的一個戰慄,直接跪倒在地,一副悲天憫人、我見猶憐樣,大呼求饒道:“爹,兒子再也不敢了,再不敢了……”
“哈哈哈哈~”羅浮笑的直不起腰板,這毛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那如狼似虎的爹老子。
“你!”錦哩忙不迭的站起,雙目瞪得滾圓,火苗四濺。指著羅浮便罵,“你這妖婦,忘恩負義狡猾如狐!你,你小心被雷劈。”
羅浮無辜的低下頭佯裝道歉,差點沒憋住肚子裡那噴薄欲出的笑意。
“呀。”錦哩剛緩過氣來,又被眼前一幕震得兩眼發直。幾乎每本書都被羅浮用不同顏色的墨滴圈圈畫畫,像是打了草稿。一時間沒能接受現實,錦哩差點暈厥,瞳孔上翻,連罵都沒了力氣。
這些書可都是爹他老人家的寶貝啊,要是被發現弄成現在這個樣,那他豈止是板子上身這般簡單,那老頭子氣極可是會拿菜刀砍人的啊。錦哩一個翻身直接撲進書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這些紙哀聲痛哭起來。那叫一個真傷心。
見狀,羅浮方才有了幾分自責。都怪自己剛才太過入神一時疏忽了那是別人的東西,才會忘乎所以的在書上塗鴉,害了錦哩。
眼珠子轉了兩轉,有了。她拍拍一臉沉痛的錦哩,勸慰道:“我送你的那籃子青菜也是寶貝,你爹若是打你,你就將那寶貝給他,我準保你平安。”
錦哩哪裡還肯理她,不過因為太過悲傷,也忘了揍她。羅浮見他越哭越有味,自己勸了也白勸,索性懶得再費口舌,倒不如趕回家睡大覺去。
走出門,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君謙也該擔心了。看了一天的書,也疲倦的緊,腦子裡的東西似乎又多了不少呢。羅浮展開緊鎖的眉,左拐之後向東面而去。
恰好此時,一位商販裝扮,三十來歲的男子在小徑的岔道口右拐,徒步而來。
10 蝮蛇之災
“你走的堅決,我忍住傷悲。可是寶貝,心好痛……”羅浮哼著小曲,趕在回家的小路上。她好像會唱好多歌曲,但這首似乎是她最覺熟悉的一個。
極目遠眺,一抹殷然的紅霞,如星星之火漸漸燃燒了整個天空。沉暮時分,清涼的光線傾瀉在靜謐的羅浮村,透過樹葉的縫隙一抹一抹的灑下來,將這條鄉間小路著上了一種情感,溫馨而爛漫。
周圍都是深而密的草叢,中間分出一條高凸的小徑,羅浮對這一帶不是太熟。忽覺得後方有風吹草動的“嘶嘶”聲,而且越來越近……
羅浮警惕的回頭,待看清面前之物,立時嚇的一陣哆嗦,驚叫道:“不好,蛇。”
其實這也不是她第一次遇見蛇,只是以前都有君謙在,所以她一點不怕。這裡的人經常出沒山林,對蛇鼠狐蠍這類毒物早已見怪不怪,應對之法自然瞭然於胸,可羅浮畢竟見得少,更何況這次是她孤身一人。
蝮蛇是此地常見的品種,體長七十至一百厘米,頭略呈三角形。背面灰褐色到褐色,腹面灰白到灰褐色,帶有黑斑,看上去十分怕人,尤其是它吐舌的剎那。
羅浮被逼的一步步後退,額頭已有薄汗。不敢快步逃跑,否則必然惹怒於它,到時想要脫身便是難上加難。
正打算取出靴中匕首自保,誰知腳下踩空,竟從斜坡滾了下去。一時間地轉天旋,羅浮被摔得七葷八素,臉和身子都被荊棘刺傷了。翻了七八十個身方才消停下來,直到迷迷糊糊漸漸失去知覺……
天,愈來愈暗,灰濛濛一片,彷彿連最後一點光都要吝嗇的收回了。
驟的一聲雷鳴,響似霹靂,洞徹整個天地,也驚醒了昏睡的羅浮。她掙扎著撬開眼,卻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是朦朧的一點視線。
天黑了呢。正想感慨,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留下S型的印記,那一閃而逝的驟亮足以燃盡這蒼茫的夜色。
滴滴答答的小雨稀稀落落,打在羅浮受了傷的臉上,割出一絲絲疼痛,她咬牙忍著。老天爺似乎也和她過不去呢,羅浮嘴畔拉出一縷煩悶的苦笑。
草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