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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遠了,此時趙偱的眉毛擰得有些緊。這是自然嘛,小小少年聽我這樣一個已婚婦女講這樣的事難免會有點糾結。等你到了我爹親的年紀,隨隨便便娶一房妾室什麼的,就和去吃個飯喝個酒一樣順其自然了。
嚴肅年輕的男人真可愛啊,我收斂了笑意,看看他這一張臉,心底裡隱隱約約浮上來一絲嘆息。其實眉目裡同趙懷寧還真是像啊……還記得大婚那天我在新房裡偷偷喝多了,沒把持住,抱著趙偱哭了大半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他黑著一張臉將我從床上拖起來,一聲不吭地走了。
喝酒誤事,那天我可恥地文藝了。在趙家的宅子裡,看著滿屋子的喜色,我想如果趙懷寧沒有死的話,我還是有機會和他成親的。
不過不重要了,我孃親的事例告訴我,即便同將要成婚的男人一點都不熟悉,也會有嫁過去一生美滿的結局。我還記得我那些昔日同窗收到喜帖之後,紛紛回通道賀,一個個都是說趙偱好話的,最後也不忘加上一句“沒有想到當年在國子監仗勢欺人的溫連永也能嫁得這麼好啊……哦呵呵,恭喜你啊”。
所以說如果和離了,大家肯定覺得是我的錯。雖然西京這裡嫁娶自由,但二婚什麼基本上還是要遭受許多閒言碎語,出於私人目的我也不能離啊。
趙偱皺著眉頭問道:“我何時說要同你和離了?”
“……”白紙黑字還在這裡呢,這樣抵賴不大好罷。
趙偱沉默了會兒,忽地一本正經同我說:“不得不提醒夫人一句,這世道上別有用心之人不少,莫要被騙了。”
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小小年紀,總是覺得人世險惡很傷身的。今日不同你說這個事了,我得找我妹處理傷口去,少年再見。
我隨手拿了軟榻上的腰帶,打算繫好了去溫連翹那裡。哪料剛邁出一步,就被他給拖回來了。
“這麼晚了,夫人想去哪裡?”
你還真是怨婦啊,誰教你說話這麼幽怨吶?我抿抿唇,抬頭看了他一眼,皺眉道:“先頭我們說好婚後自由生活,就是本著互不干涉的原則,那我如今要出去,合著你又想管,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夫人還傷著,這麼出去萬一出點事便不好了。”他頓了頓,拿過我手裡的腰帶,“夫人還是隨我回臥房上藥罷。”
“慢著,我上回跟你說的另外找間小屋子給我住的事你想好了沒?”
“夫人住在孃家便算了,可若是住在夫家,單獨住一間屋子,那傳出去也是不好的。”語氣再平淡也掩蓋不了你虛偽的本質。趙偱這崽子才多大就這麼注重名節問題,真是太有心機了。如今我整日同國子監的小朋友混在一起,已經越發不懂得成年人的心思了,委實可悲。
“哦,傳出去會怎樣?”我瞥了他一眼,“說其實趙偱不能那啥道,所以溫連永一怒之下和他分居了?或者溫連永是個貞潔烈婦,不肯跟自家丈夫住一個屋?又或者……”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手腕上一緊,便被人拖著往外走了。
“誒,我就假設假設……”趙偱的手勁非我等文弱書生可比,被拖到臥房之後,我很是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秀才遇到兵,委實太吃虧了……”
“夫人口不擇言的毛病須得改一改,如此下去,就算有好名聲也壞了。”他說的不急不慢,儼然成師尊狀。的確……趙偱這模樣的確比我更適合去國子監任教,說不定能培養一大批嚴肅板正的小小少年,從此童子科張口閉口都是仁義道德,一個個小臉上全是一副憂國憂民的少年老成樣。
回過神來,我的腰帶還在他手裡。我嘆口氣,幽幽道:“那算了,既然必須住一個屋,你就委屈委屈睡地上罷。”一定要迅速搶佔第一選擇權,於是我迅速爬進被窩,扯起被子就要往身上裹。
趙偱拿了張凳子在床邊坐下,偏過身子從梳妝檯的抽屜裡拿了一個藥瓶,看著我道:“給你上藥。”
我抱著被子看著他猶豫了會兒,轉過身去,背對著趙偱坐著,將中衣拉了下來。
趙偱這個人還是很正直的,從來不趁人之危。故而即便睡一張床,我估摸著也不會有什麼。但理智讓我覺得跟此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若是不小心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上那便完了。因為很顯然,趙偱的意中人一定不是我這個型別。
忽然背上一涼,又有些痛。他用指腹慢慢塗著藥,換了大約七八處地方。該死的碎瓷片,扎得人跟漏勺一樣,也不知會不會留疤。
他卻忽然說道:“夫人這些天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