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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那意思,寤桁明白,是邀請。
正當寤桁正過身思考著今兒個是誰在找自己時,那個身影就突然消失了。
一人一舟一壺茶,天的下面,山的下面,水的上面。不去瞅剛落腳的奴才給他微微示意,他卻只一心的看著剛泡好的茶。等到壺中的茶被他精心的過了好幾過水後,才在適宜的溫度下散發著柔和的醇香,一隻手輕輕的將茶盅捻在手中,閉上眼輕輕的嗅著,頭也隨著香味的散發而輕撇一旁,口中淡定的說了一句,“來了。”
似是一句打招呼的話語,但是,音量卻怎麼看都像是給自己說的。可饒是這樣,才從不遠處並沿著迂迴而來的小路走著的寤桁,竟也很是禮貌的微笑著說道:“跟著我聽了一下午的課,這不來,也似說不過去呀。”
說到這兒,正好經過一旁站著的‘請她來的人’,那人面孔依舊微笑,並恭敬的深深行禮,就像道了一個歉。
寤桁腳步未停,而是緩步走向小舟停靠之處,待到與之五步遠的地方,寤桁停了下來,而對方卻是好整以暇的坐在舟中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
寤桁挑挑眉,微張著嘴,鼻尖處傳來令她感到十分熟悉的氣味,當腦海中確定這種味道好像在哪裡見過時,眼神一亮,對方也好像知道了寤桁已經想起來他是誰…縱然不知道其真實的身份,但是至少已經確定在哪裡見過,併發生了什麼,這才是最重要的。
而當寤桁透過縈紆不散的水汽與那位正對面注視時,才發現,真是好一派帝王之象。
寬庭在上,中著硬挺筆直的高梁,一雙丹鳳眼眼角朝上,璀璨如星的雙目讓人不敢注視,雙唇輕閉,深紅的顏色襯著優美的弧線。下顎偏瘦…不得不說,從面向上看,他並非仁君,倒是沾著幾成天家之氣。
烏黑的頭髮束於頭頂,一根玉簪與束髮垂直,深藍的寬袍廣鏽讓他多了幾分儒雅,少了幾分殺氣。本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裝束,可怎麼看,都覺得他身上應該穿那一件衣服…那件,不是人人都可以穿的衣服,
或許是寤桁觀賞的有些久了,久到船上的那位低下頭來微笑,然後輕聲說著,“身懷六甲,還喜久站在岸邊?”
寤桁下意識的用手撫著肚中的孩子,微笑著說道:“別說,見你三次,你可是越發受看了。”
此語若有所指,藍裳的男子有些苦澀的一笑,片刻間,小舟自己晃晃悠悠的逐漸靠近寤桁站的地方。而男子卻是在依舊專心手中的茶,一隻手拿壺,並給另一隻手中拿著的杯子輕輕的倒著。
水剛到七分滿的位置,男子對面已不是空落,而是笑盈盈的坐了一位客人。
男子抬首,輕輕的將手中的杯子遞到與他眼前杯子的對面,小舟再一次悄悄的遠離了岸邊。
好似,誰也不去管這個小船要游到哪裡,寤桁卻也只是專心的品嚐著手中的茶,男子抬首,看著四周的景色,就像,只是認真的在傾聽著這座山中所發出的聲音。水面很安靜,小舟也很安靜。
不知道多了多久,男子的注意力開始從四周的景色轉移到眼前依舊平靜無波的女子身上。看似,對方好像比他遊湖的興致要大。
小船輕輕的停住了,而在寤桁的這個角度來看,整個青龍山南岸的湖光山色一覽無餘,就是漸漸西垂的太陽,也少了不少的溫度,而多了幾分溫暖的柔和。暖色系列的綵帶鋪滿整個湖面,就像,梵高手中的日落之圖…
“原本以為,如此見面有些寒酸了。”忽然停下,對上了被這句話所吸引的女子的雙眼,輕輕一笑,“如今看來,卻是再好不過了。”
寤桁微笑,低下頭來自斟一杯,然後一手高舉,側身看向帶著熱量的雞蛋黃,輕輕說道:“敬,這片落日。”之後一口飲下。
轉過身來,男子將其手中的空杯斟滿,垂首專心於倒茶,口中說道:“安郡王好似,從不問問題。”
寤桁定神的看了對方一眼,“不是不問,而是,方式不一樣。本王,還未到心中沒有疑問的境界。”
男子一愣,將手中的茶壺放下,認真說道:“也不問,這閒散王,能到何時?”
寤桁未抬頭,而是細細端詳著手中的茶杯,“雖說,這也算是宮廷監造的瓷器了,這釉面,可還是太糙。畫工毫無筋骨可言…如果不從顏色的喜好以及宮廷的落款上去分,你根本無所知這近兩百年內,瓷面之下有過什麼變化。”
眼神盯著一處,口中繼續說道:“你可知,這複雜的顏色,是如何畫上去的?”
男子有些不解,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