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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吞吐著,蠱蟲在腐屍水中蠕動著,我的半個身子在不知深淺的腐肉中掙扎著,沒有呼吸,沒有生存的yu望,直到我吞入了蠱蟲,不由自主的瘋狂的要吃東西,並且儘可能的填著空虛的胃,到不能再往裡填時,才發現我吃的竟然是渾身已經綠紫的妹妹的屍體。
我沒有哭,真的沒有,那是我有記憶後的最後一次落淚。那時的我也沒有恐慌,只是木然的在嚥著,一口又一口。本不欲求生的我,在吃完妹妹後竟費盡全身氣力爬了出去。後來被一對年輕夫婦所救,最後拜了師。”
鬼醫哽咽著,將手中的紙又仔細的看了一遍,輕輕的將手撫mo著,顫抖著說道:“我窮其一生學醫治蠱,卻看不透人生百事,總以為師傅頹廢了,被一個女人誤了一生,所以放棄神醫名號。而我不是,我恨蠱族,恨呀,自從經過那段從不想回憶的過去,我就從沒有笑過、哭過,花盡所有時間,一心只想要治蠱,併發誓與蠱族不共戴天。
為了使自己蠱、毒不侵,我四處尋找斷魂婆,答應她幹了自己這輩子都不願意乾的屈辱事。之後嚐盡所有辦法試蠱,頭髮白了,眼睛失明瞭,試到成現如今的鬼樣子,我為了什麼?
自從那晚一個人在屋中打坐,夏荷在門外苦苦哀求我,說讓我放棄她腹中的胎兒。我才頓悟,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我並沒有要夏荷腹中的胎兒,她在我門前說,就是要激怒站在所謂的正義一方的大俠們,然後對我群起而攻之。
當我正要煩躁不堪時,那個十年未曾聞到過的香味,又讓我想起了以前。師傅當年就是突然地瘋了,並失手打死了師孃,然後不問世事。對了,就是這個香味,這個也使我瘋狂的蠱香。
師傅說的沒錯,天下百病皆可治,世間俗人無藥醫。到頭來錯的竟是我,當年我練蠱成痴,師傅將我趕出師門,就是讓我遠離治蠱,遠離齷齪的勾當,可我卻誤會師傅的心意,一次又一次將師徒的名分走到盡頭。師傅,徒兒不孝,沒有聽你的話。”
一段就可此到此的人生,在此時的悲泣中化作無數顆淚水墜入土中,沒有惋惜、沒有憤慨、沒有悔恨,有的只是一切皆明瞭的苦痛。是呀,不幸的遭遇也只是不幸人生的開始,而不幸的人生該如何去尋求救贖?寤桁陷入了深思。
突然,變靈敏的感官告訴她,有客人來了。身體探測到的威震明確指示來的人不少,可是腳下重如千斤,不得已於是喚來白虎,將自己馱出洞口,來到如想要到此山洞必須經過索橋的平地上。
這邊不遠處就是寤桁與鬼醫的住處,索橋之下萬丈深淵,索橋對面便是鳴雁山的一線天,就是如此窄窄的石道上,站滿了不少遠道而來的‘朋友’。
第九章 鏖戰(上)
清晨,群山被雲霧遮蓋,半空中的水汽還在翻滾的漂浮著,溼冷的空氣中卻透著濃重的緊張、煩躁,人們顧不上欣賞鳴雁山的日出,耐心的等待霧氣的消散。可是同樣被霧氣遮住視線的寤桁,卻筆挺的站在與他們直對的索橋對面。縱然同樣看不到對面的情形,但是靈敏的感官卻感知到了空氣中從鼻口中撥出的熱量、身上的氣味、每個人身上血液的流通情況,從而判斷來了有多少高手。
一切都不用看,只是閉著眼養神,全身放鬆任由感官自己去分析,雙臂交叉與胸前,嘴唇微笑,身體矗立在那堅決而又毅然。靜候霧氣的散盡,對方的發言。
直到對面的人可以看清索橋這邊的情況時,卻不由得都大吃一驚,因為一直都不知道何時對面竟站著一個人,而自己卻毫無感知。不由得面面相覷,紛紛猜測這個年輕人的功力。
可是那個年輕人仍然好整以暇的微笑注視著這邊,站姿閒適的如閒雲野鶴般,與在其身邊的白虎那威猛的氣勢形成強烈的反差。烏髮束於頭頂,與衣料一般的束髮緞帶在腦後隨著山谷中的氣流輕輕舞動,雖然她戴著面具,讓人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但是任誰都不難猜出她此時的表情一定是輕鬆而淡然的。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由於這邊的感覺太不適合對面急於復仇尋事的心態了,所以,有苦主首先打破此時的寂靜,向對面攤牌。
第一個按耐不住的就是卞行,此時的他一身素裝,表情悲憤,結拜的兄弟各個死於非命,而此時又有如此之多的武林同道願意與之復仇,於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手持大戟向對面的寤桁喝道:“兀那小兒,見你知趣,親自迎接爾等,待爾等殺了你師父,必會留你一條生路。”
可是說完半天都不見寤桁有一絲對話的意思,卞行於是羞憤難剛要手持大戟欲穿過索橋衝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