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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桁感覺得到身後一片的心中算盤聲,轉過身微笑著:“放心吧,不會過分,都只是該盡的義務而已。”
碧波盪漾,遠處綠樹成蔭,山巒起伏且顏色流暢,風過處,花香陣陣,水面起了漣漪,也吹起了白色的衣袖以及在她身側那一身墨綠的衣襟,兩廂長袖相依且在湖面上迎風飄舞。
陽光照在兩張秀麗的臉上,一張天然潤澤,如玉般的輕揚。而另一張卻反射出耀眼的銀質光澤,如白斑映在石崖峭壁之上。雖然看不見面具下的疤,只見其若仙的背影以及挺拔的身姿,卓然獨身的負身立於小舟之上,不見任何兵器,也不用任何人搖槳,小舟自行的範兒。就會令不少人誤視為仙子下凡。
這次出行,不再是寤桁一人了,不是這任務有多麼艱鉅,而是,羊顧的堅持。負身立於小舟之上,寤桁的腦海中都依稀浮現著早晨臨出發時的故事。
看著天不錯,一吃完早飯,寤桁便決定獨自前去斜嶺山一會。可是正穿戴齊整的往外走時,隨風卻從一旁冒了出來,寤桁本想著跟往常一樣幾句就將這個小子打發了,可是,正對面突然出現的羊顧卻是腳步堅定的攔在前方。
羊顧表情是溫和的,姿態也是依舊玉立的,可是,總覺得是不好說說就算的。就連隨風那個悶葫蘆今天的做派也是硬氣了不少,雖然不說話,步伐卻也不動地方。
寤桁看著這兩人的形體語言,便有些不耐的開了口,“我去去就回,晚飯等著我,那裡,不會留我吃的。”剛自我解圍似的向前走了幾步,可是看著這兩人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便停下來狀若無意的說著,“那個,青湖裡的河蟹,我吃著沒事,給我蒸了吧,就別讓別人碰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什麼也沒吃,是有些冤。”
往前走時,依舊發現這路走不通,羊顧笑笑:“斜嶺山有幾重水路?分為多少河道?有幾處漩渦,水寨的佈局?怎樣走才是最順的?”
寤桁挑眉,嘴巴橫成了一字型,“你很熟悉?”
羊顧將雙手背在身後,自信的一笑:“師父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跟隨師傅遊歷四野時,這天文地理就是時時刻刻要學的。凡是遊歷過的名山河谷盡存心中,尤其是這一帶,不是虛言,我跟師父早他們幾年就到過這裡。”
這一點,寤桁是相信的,羊顧自幼身體不好,因此從小就跟著家中的族長四處遍訪名師,就是後拜入悟空門下,也都一直跟著師傅左右。寤桁不清楚晚音的功夫學了幾成,卻知道,除了武功,悟空大師竭盡一生所學都傳給了這位小徒弟,因此,他說早他們幾年與師傅到過這裡,是真話。
寤桁眨眨眼,來這十幾年了,除了跟著鬼醫以及斷魂婆有過那麼幾個一起行動的記憶外,一直都是她一個人的。也不是她有多麼高傲,只是,這種莫名的自信一直都是有的,獨來獨往近乎成為了她身上的一種色調。
看著寤桁還是不確定的表情,羊顧認真的說道:“那裡水域的複雜,遠不是訊息中所說的那般簡單。一百年前皤國的一百餘孽就憑著地勢,打敗了大夏的二十萬大軍…”還不等羊顧將他的那番道理說完,寤桁就越了過去,只讓人聽到了那一聲微弱的暗歎,以及,“快走吧,如果再不走,他們就真的會以為我們是去趕飯局的。”
就這樣,今天的小船上會有兩個人,羊顧指點著最佳路線,還將哪裡的水域較為寬闊,哪裡沒有暗設機關,哪裡風疾浪緊,哪裡因為地勢的緣故而有許多漩渦,哪裡的石崖寬綽可以埋伏兵勇…總之,羊顧的確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導遊。
眼看著因為迂迴了一大圈而順利的走進了最關鍵的通往水寨的通道,船下是水流的聲音,耳邊聽的是石崖內水旋渦流聲;入眼處盡是鬱鬱蔥蔥的灌木點綴著山澗石縫,高聳如雲的峭壁突兀卻又充滿了視覺刺激,深綠色的湖面上,出現了小舟和裡面的一對璧人,無論如何,都是極富詩情畫意的。
雖然大晟崇尚白色,且皇室貴族的華服大多都是白色,可是寤桁卻是極少穿的。那是因為,別人殺人都用武器,而寤桁不執兵器,唯用手。因此,穿黑色以及深紅色就成了寤桁著裝顏色的首選。
尤其是在長安,寤桁做事極盡狠辣,不但從不遮掩,且從不與人爭辯什麼,唯有,一身黑色的著裝,才能竟可能的讓她在長安找到一絲所謂貴族的做派。她不去與人算什麼,也不去挖空心思跟人鬥什麼,知道別人整天觀察自己,那她就把自己活成一副生人勿近的無賴樣子,因此,也就自以為漸漸淡出了所謂的名利場。
而在這裡穿著白衣,一是上世保留至今的一點小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