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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臉的笑容,花蛾子氣憤的說:“跟你說,你每次都這樣,那個老鴇不是個好東西,她給你那些吃的也不是什麼好來路…瞧把你的胃都吃成什麼了,你看你的臉,還有人樣麼?”
“可是,能吃的飽呀,現在能有吃的已不錯了。再說了,我哪裡有過什麼人樣,身上本來就臭臭的…”
花蛾子用勁的嚼著油餅,鼻子酸了,忍著從心裡冒出的一股股的酸。她知道尤大這般做都是為了誰,也知道他不顧自己的安危天天去吃那勞神子的東西所掙回來的錢都是買了什麼,也大概猜出那些有錢人平時玩的都是什麼,拿窮人當成什麼,而窮人為了吃飽肚子也幹些什麼,是的,就是為了換她手中拿著的油餅。
花蛾子定了定,故意繞開話題說,“就你那個眼神知道什麼是俊什麼是醜?我的鼻子從不騙我的…”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心裡有些虛,因為,第一個是鬼六,她身上明明是種奇香,按理也該是個大美人呀,可是那臉的確都見不了人的。第二個,就是另一個人了,雖然沒見過真容,可是鼻中的味道卻是那種清香與藥水的混合。雖然心裡認定一定也是一個長相不凡的人,但是一同見過的卻都說只是一個長相平凡的人…可能麼?
倔強的她一直不懷疑自己的嗅覺,可是,也總是幾個可是,令她越來越看不清現如今這世道了。但是,自己也總是憑藉著多年的識人經驗而固執的認為,那個有著體香與藥水混合的也許是易容的,可是這個…尤大是從不說謊的,莫非,這個也是易了容的?
身邊的尤大拍拍她的肩膀,悶悶的說道:“還唱麼?遠處來人了。”
花蛾子大口嚥下了最後幾口油餅,語言不清的說著:“傻呀,還唱哈,蒸天城裡開集,當然得課城裡了…”說完,就將油乎乎的手往身上抹了抹,用腿勾了勾身邊的黑鐵塔,不滿的說道:“還傻站著呀,快走…來錢的機會來了…”
尤大無奈的拽著花蛾子的手臂就朝著長安城的方向走去。
第九十章:喝酒
帶著溫度的光線從窗外直射進屋來,雖是酒樓的最底層,光線照到了桌腳就停住了,此時也還沒到吃飯的點,可也照樣影響不了此時食客們的心情。一個個散落在屋子的四周,或是站或是端坐,或是貓著腰的前躬又或是斜靠在樓梯扶手上,總之,他們的表情都竟是出奇的一致。
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且大張著口看著場中央的人仰著頭,頂著大水缸往肚裡灌著酒。雖然能清晰地聽見大口大口吞嚥的聲音,可是四周人竟也十分配合且無意識的跟著一起,發出不太大的吞嚥聲。
當然,只有一個人在吞著酒,而另一群人在不自覺的嚥著口水。
不一會兒,場中央的那個人喝完了一大壇酒,嘴角咧著,胃裡面打著嗝兒,口中混合著往上翻的不知是酒還是口水的液體往下滴著,滴在那明顯已經超出視線很高的肚子上。
打了一個嗝兒,疑似從胃裡冒出些許酒來,但是自信的他伸手將嘴邊的酒水擦去。充滿血絲的眼睛興奮的看著面前發出讚歎的聲音,挺著肚子,頭微低著,僵硬的雙腿繞場一週,嘴角微笑著,灰白色的汗衫已經遮不住圓滾滾的肚子,就連勉強只能裟在腰間的褲子都很是危 3ǔωω。cōm險的吊著。
看著他似是又喝傻了,從角落中出現一個聲音;“咳,瞅什麼呢?你喝多少壇了?”
場中的渾漢用手撫著已經所剩無幾的頭髮,盯著剛才跟他說話的人,還是保持著微笑,可就是大腦已經不怎麼工作了。愣了半晌,從嗓子眼冒出幾句話,“五、五壇吧…”
人群中發出鬨笑,渾漢有些反應,改了口說道:“十、十壇…”
又是一陣鬨笑,“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傻子,你喝了八壇…”接著就又有人說:“洪武,你喝的是什麼呀?”
渾漢轉過身,用手拍著肚子嘿嘿傻笑,“要是八壇,鄙人喝得就是藍顏…”
周圍笑聲不斷,搭訕的笑道:“這你倒是記得清,記住了,你喝的是酒中極品雲天…二百四十兩一罈呢”
“呦,八壇呀,豈不就是近兩千兩?”
這句話似是沒有引起洪武的反應,仍是站在中央,保持微笑,可就是那眼神望見誰都能保持看上好一陣子,直到將對方看的發毛。
突然從一旁飛來一個物件,直直的撲向渾漢的懷裡,洪武趕忙接住,樓梯口上頓時傳來一陣雌雄莫辨的聲音;“接住了,去重香樓領賞吧…”
渾漢看也不看就點著頭,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