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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身處的那面鏡子,釋然就像是堵了一口氣,一邊凝視著鏡中的自己,一邊暗自攥緊雙手,一步一步走向“罪魁禍首”。
巴震心中有些焦急,因為,在他看來,那面鏡子的地位當屬禁地中的首位。整個蠱族未來的前途都是蘊含在鏡子中的,可不能,可不能被眼前的這個似人非鬼的瘋子給毀了…
說時遲那時快,巴震趁著對方凝神注視著鏡子,隨即拋灑出一把蠱粉,用內力將其在瞬間變化出蠱魂陣,罩住不遠處那個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的瘋子。
只剩下一隻手的巴震,伸出食指,將剩餘的電能擊向太陽穴處,眼球隨即變成了紅色。以此可以將眼前雲霧中的一切看清楚,並用內力控制陣法,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本是熟練操作的他,竟卻在蠱陣中找不到那個人的影子。再次動用內力集中精神慢慢的搜尋…
他竟也沒有發現,此時的他正被雲霧所包裹。
突然,從雲霧中伸出若干個觸鬚,幾乎同時的將他的脖頸以及手臂牢牢捆住。並帶著一股狠勁一收縮,將其固定在石壁上。巴震紅著雙眼,神情中帶著熟悉的回憶,用內力與之相抗衡。或許,按著他的功夫,想要掙脫這些蠱蟲的觸角應該難度不是很大。但是此時的他,表情卻是惶恐以及充滿絕望的。就連肢體也不似剛才的那般矯健,透著幾分笨拙,就像,一個功力很淺的孩童一般…
巴震此時卻是有些難以應付眼前的事,蠱魂陣法還不能說撤就撤,因為這牽扯著內力的運用,一旦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走火入魔。因此,習慣上的用自己的內力將其壓制住,而沒有隨意動用招數。
但是,實際上呢?實際卻是,巴震忘了去思考,只是完全的融入到了與現在相同的童年記憶中而不能自拔。
相同的境地、相同的感受,讓他重新回到了過去。勒在他脖子上的,已不再是所謂的蠱蟲觸鬚,而是那段幾乎絕望的掙扎歲月。最無助的身軀,承受著難以抗衡的生死抉擇,縱然驕傲的活了下來,可哪裡就是說忘記就忘記的…
當他的臉因為長時間缺氧而逐漸變紫時,他的大腦卻是在不斷的感慨自己悲苦的一生,或許求生yu望還在發揮著本能將其與之搏鬥著,但是他的心卻是希望以此一了百了。
巴震漸漸閉上眼,就是一隻手反鉗制住勒著他的觸鬚的勁兒都漸漸小了許多。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會被如此相同的情景而從夢中驚醒,無論他做任何事,都擺脫不了童年的陰影,這痛苦如影隨形。直到,自己的這支右臂也被相似的情景而斷裂,就加深了他的宿命論。以至於,後來回到了蠱族,都讓他越發難以按照從前的心態而繼續生活下去。現在好了,他不想再去掙扎什麼,也不再去為誰而活著。只求,能給自己渴望的平靜心態一個最好的安慰。
就在他以最平靜的心態面對死亡時,卻從耳畔傳來一個微弱的呼喊聲,那聲音…巴震猛地睜開眼,對,那是,如果沒聽錯…阿離的聲音自己怎麼會聽錯。幾乎就在他睜眼的一剎那,一團黃光就在他的不遠處迸發能量。刺眼的奪目彷彿將眼前的渾濁全部驅散。
一時間,好似這種能量也將固定著自己的觸角都解開了。口中驟然充滿著能呼吸的空氣,眼前的雲霧、石壁統統不見了,就連耳朵都好像聽見一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彷彿腳步有些趔趄的向後退著。
巴震一手摸著燒呼呼的脖頸,一邊十分警覺的注視著眼下的狀況。雖然眼睛可以看到的是禁地的一切,耳朵卻是有些不確定的在探聽著眼睛所看不到的人。心中感到萬分驚恐。
或許這一切突然的發生沒有給他太多的反應時間,就連那團黃光在他眼前逐漸清晰時,他這才愣愣的辨認著晶體中的小人兒…
那是…晶體中的小人兒好像很悲傷的跪著,面對著自己不住的流著淚,那面孔…真的好熟悉…
當巴震不再懷疑,並湊近了將其輕輕的用手觸控著,心中的那份思念也開始漸漸融化…這不就是阿離麼?阿離還活著…顫抖的手輕輕的觸碰著,口中不停地喊著“阿離,阿離回來了…我就知道,阿離不會狠心的走…”眼眶的淚水卻似絕了堤。
重逢往往都是短暫的,就在巴震的情感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時,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晶球卻突然消失了。佇立的身影,面孔的表情卻是漸漸轉化為憤怒。
他能不憤怒麼?離他不遠處那個佝僂著站著的人,究竟是誰?一個偷東西偷到自己家門口的賊,還這般大膽的將自己的親人據為己有。他知不知道這是到了誰的地盤上?
不容他多想,還未等對方佔據有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