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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你認真聽我說,譭棄租約並不是什麼大罪,可能花些錢就好了。御史大人之所以把你關在這裡,是認為本案還有疑點,所以,你要承認錯誤。”
他抬起頭看我,用一種沉痛的目光,“你為什麼要辣麼說?你明明知道這整件事情都是宋清流和江別鶴搗的鬼!”
我低聲道,“你這個傻子!為什麼要這麼死心眼?你看到賈富了嗎?他是堂堂的姑蘇首富,姨父又是戶部尚書,連他都不得不吃這個啞巴虧,就算你一個人堅持,能有什麼用?你沒看到二十幾家商戶只有你一個人敢站出來嗎?你若是不承認錯誤,你娘和你媳婦就會遭殃!現在吉祥街已經不會被賣掉了,我們的目的達到了!”
他的臉漲得通紅,“達到了嗎!是非黑白顛倒,壞人逍遙法外,這是我們的目的嗎!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認!”
“在權勢面前,我們不得不低頭。像我們這樣的平頭百姓,不過是求一個安生的日子。你聽我的話,不要跟他們對著幹,柳御史若是繼續追查下去,把宋清流他們逼急了……指不定做出什麼事情來。你聽到了沒有?!”
他用手捂著耳朵,面向牆壁,再不跟我說半句。
我沒辦法,只得離開牢房。末了,又給獄卒塞了很多的銀子,求他們好生照料。
孫屠夫是個認死理的人,沒那麼容易被說動。我依稀想起不久前他說過,是方重去了他家,找了他娘,才終於使他打消了糾纏我的念頭……出了牢門,我立刻打聽了孫屠夫的住處,匆匆趕去。
☆、桃花三十
我趕到遠在城郊的孫屠夫家時,發現破落的院子裡面早已經擠了很多人,像是一群地痞流氓正在鬧事。我正欲跨門而入,忽然被人掩住嘴,拖到一邊。
念臨風身上的味道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特別,我幾乎立刻就能辨認出來。
他低聲說,“這件事情我來解決,你不要插手。”
我的嘴被他掩著,只能發出嗚嗚聲。
他小心看了一眼院子,把我帶到更偏僻的一處屋角,這才放開我,“我剛剛得知,吉祥街的所有權不屬於姑蘇,而是屬於國家。買賣吉祥街,是殺頭的重罪。而且這件事一旦引出了大運河這項機密,牽連的將不僅僅是一兩個人。”
我如墜冰窟,手上的溫度迅速褪去。念臨風寬慰似地抱了抱我,“相信我,交給我來處理。”
“臨風,你保證孫屠夫沒事。”我扯著他的衣袖,聲音帶了哭腔。
他凝重地看著我,搖頭嘆息,“晚晚,事已至此,我不能保證。”
“你不是大行首嗎?你不是郡馬嗎?你不是很聰明嗎?為什麼保一個人的性命都做不到!”我厲聲責問他。他一隻手攬著我的腰,另一隻手抓了我的手放在唇邊,“晚晚,我沒有三頭六臂,要以大局為重。”
我惱怒地推開他,“是我答應過孫屠夫,幫他處理吉祥街一案的。我也收了九州商會的錢,會妥善處理此事。所以現在,我不能獨善其身。”我轉身要走,手卻被念臨風用力拉住,“不要意氣用事!”
“我親手把相信我的人送進了大牢裡面,你現在還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含冤而死?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要甩開他的手,他卻順勢把我拉進懷裡,禁錮住,“我和靳陶本來只想讓你有些事做,不至對方重的事情過於傷懷。可我如何能料到你如此聰明,借用賈富的手,把此事捅到了御史柳毅那裡!現在局面一發不可收拾,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嗎?”
“我生我死,與你何干!壽陽郡馬!”我口不擇言,只想他惱怒,然後放開我。他沉默地看著我,手上更加用力,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樣的沉默和凝視讓我心慌害怕,後背發涼,雙腿不由自主地發軟。正打算懺悔求饒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他迅速抱著我,閃到牆根之下。
一道白色的影子在我們前方的密林閃了一下,一群人便向那邊追過去了。
那群人剛一消失,白蔻就從屋頂上跳下來,跪在我們面前,“少爺,以後萬萬不可再如此冒險。夫人的安全請交給我和決明。”
念臨風低頭看著我,雙眉緊鎖,“你們看到她的脾氣了,我都管不住,你們如何能奈何得了?”
白蔻抬起頭,看著我笑了一下。
我覺得她的笑包含了各種意思,臉頓時火燒火燎。
“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需得離開姑蘇幾日。”念臨風牽起我的手,拉著我走,我疑惑地問,“我們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