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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腿上的紙條已經溼了,好歹能看出字跡,“為何找賈富?”
“吉祥街。”我寫完正準備捲起紙條,又寫上,“靳陶是你指使的吧?”
這回換了只鴿子飛回來,“嗯。”
“你要那麼多藥材幹什麼?錢太多是不是?”
只回了一個字,“是。”
我氣結,熄了蠟燭,準備上床睡覺。又一隻鴿子火燒火燎地飛進來。
“徽州疫情,需要許多的藥材救人。我和靳陶,一人一半。另外,一段時間內,回春堂和你們林記沒有辦法再壓低價格,擠垮別的藥鋪了。”
我的心軟下來,因為徽州疫情這四個字。我的能力有限,像收集橄欖葉那些,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他如今身居高位,要多少財富就有多少財富,卻仍然沒有忘記少年時,在武威拉著我的手,許下的那個宏願。
“有生之年,我定要用自己的手,去幫助儘可能多的人。用平常心去看待名利,用竹子的氣節來做人。”
那個少年迎著朝陽緩緩站起來的樣子,至今還如幅圖畫一樣呈現在我面前。我們之間的八年,有太多的缺。我甚至一度不敢確定,這個壽陽郡馬,這個九州商會的大行首,這麼遙不可及的一個人,還是不是我認識的念臨風。
我提筆寫下,“腿沒事吧?我一時沒留心就做了不該做的事……”
“無礙。有時你也會故意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我明白。”
故意?我什麼時候故意了?我瞪著鴿子,發現它的腿上綁著一根紅繩。立刻想起錦囊裡面綁在一起的那兩縷頭髮,正是我們第一次……後,被迫絞下的……雖說那次是我主動的沒錯……可是,念臨風你難道不是半推半就了嗎!我惱了,把鴿子轟了出去,“碰”地一聲關上窗子。古人云: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躺在床上,憤懣難平。
第二天一早,紅袖“砰砰砰”來敲門,一邊敲一邊喊,“夫人,出大事了!”
☆、桃花二十七
我爬起來,伸了個懶腰,“什麼大事?”
紅袖“噔噔”地跑進來,“吉祥街的一家綢緞莊著火了,而且剛好被從京城來督辦貢錦的御史大人看見。相關人員都被帶到衙門公堂去了。”
我皺眉,“可有人員傷亡?”
“由於發現得及時,並沒有人員傷亡。但好像被御史大人知道了吉祥街收購的事情,現在正在審呢。”
“走,我們去看看。”我精神抖擻地下了床。
府衙審案一般是不公開的,所以城中的百姓就像一窩蜂一樣圍堵在府衙的門口,三三兩兩地扎堆在一起聊天。我和紅袖到的時候,早已經是水洩不通的狀態。孫屠夫奮力地向我們這裡擠過來,“林晚,林晚!”
我向他點頭致意,“怎麼回事?”
“出事的是賈富的綢緞莊。因為吉祥街的店鋪被收購,這家綢緞莊被迫關門,但是一些大的物件帶不走,就在後院焚燒。沒想到一不小心走了水,連累整個鋪子被燒。幸好人都沒事。說來也巧了,御史是今天天擦亮的時候到的姑蘇,剛好撞見了這件事。”
我看了府門一眼,“現在如何?”
“御史把綢緞莊的掌櫃和夥計帶進去沒多久,江別鶴和方重也進去了。剛剛郡馬也到了,估計正在審。我聽別人說啊,這個御史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鐵面無私,拉下了許多的貪官汙吏,和賢王是死對頭。”孫屠夫說得興奮,唾沫橫飛。
紅袖道,“賢王在京中的權勢那麼大,怎麼有人敢跟他作對?”
孫屠夫搓了搓手,“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這是好事,對嗎?”
我們說話間,府衙門口的官兵向兩邊讓開,一群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為首的是念臨風和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他們正在交談。而宋清流則灰溜溜地跟在後面。官兵和衙役把百姓分撥到兩邊,我站在盡皆俯首人群中,微微抬起頭。
宋清流的身後跟著賈富,江別鶴和方重。我有幾日不見方重的身影,他越發清減了,眼睛底下有一層薄薄的黑影。一身肅殺的黑衣,與今日晴好的天氣格格不入。他擺出一貫冷漠的表情,低聲和江別鶴說話。
站在唸臨風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朝念臨風拜了一下,伸手指向一個地方。念臨風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身形明顯頓了一下。我看到一個人從人群中緩緩地走出來,歡快地跑到念臨風的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晴日裡,好像忽然炸起了一道響雷,我拉了拉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