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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大叔說,“聽說西班首出了事?南班首與大行首一向親近,不會什麼內幕都不知道吧?”
我看了這大叔一眼,覺得他骨子裡還真是有濃濃的市井小民的氣質。
靳陶應對自如,“內幕什麼的,是真的不知道。柳掌戶若是有興致,不妨一會兒親自問一問大行首。”
一個紅衣的大姐本來靠在窗邊,聽聞這話回過頭來,美目輕輕一挑,“南班首是越來越會打太極了。”
“過獎過獎,殷掌戶生意越做越大,脾氣倒也見長。”
那大姐看我一眼,“這就是繼任紅景天大爺的掌戶?看起來很稀鬆平常。”
靳陶哈哈笑了兩聲,“我記得我剛進商會那會兒,殷掌戶還說我稀鬆平常來著。看來在殷掌戶這裡,稀鬆平常就算是表揚了。”
旁人大概本來還想再多說幾句,大概看大叔和大姐都沒在靳陶這裡佔到什麼便宜,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九州商會號稱天下第一的商會,富人多,怪人也多。不過念臨風以前說過,怪的人,往往有大才,循規蹈矩的人反而不容易有什麼作為。如今便可見一斑。
我以前聽說九州商會有四大班首,可至今只聽說東西南三大班首,北班首卻遲遲不見影蹤。方重在押,洪大爺還未到,靳陶在我身旁,那北班首究竟是何方神聖?
但不待我仔細問,念臨風他們已經到了。
本來這座小樓並不是什麼很大的建築,二樓雖然因為沒有多餘的擺設而顯得空曠,但放在一般人家,也就是一個廳堂的大小。偏偏九州商會的頭目滿打滿算也就十數人而已,所以空蕩蕩的地方,顯得更加得空蕩蕩。
但之前每個人各自為政的場面在唸臨風到來之後被徹底打破,就好像山賊需要寨主,起義需要煽動的人,縱然這比喻不是很貼切,但念臨風就恰巧發揮了這樣的作用。掌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商人,在各自的地盤和領域都能算得上一號人物。要這樣形形色色的人物信服,還真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而那個姓殷的大姐,顯然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念臨風。我之所以說她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憑的全是女人的直覺。
我接任掌戶的文書,是從念臨風手裡接過的。接過的時候,上面還殘留著他的掌溫。他例行公事地說了幾句話,就讓我回去坐著,我本來想跟他套套近乎,但在他眼神的制止下,只好作罷。
終究不是個能任性的年齡和場合了。
洪大爺來得很晚,雲顧言同他一起來的。他們兩人眼中都有血絲,顯然是一宿沒有閤眼。雲顧言坐到我身旁,我拉了拉她的手臂,她微微搖頭。
念臨風說,“借諸位的力,徽州的貿易在慢慢恢復。而運河上往來的生意,也更加的繁榮。”
“說到運河,”姓柳的大叔笑了一下,“之前姑蘇的賈富和江別鶴,為爭掌戶一位,鬥得死去活來。江別鶴好不容易當上這個掌戶,今日怎麼不來?”
殷大姐托腮笑諷道,“怕是又忙著為賢王張羅什麼好事,沒時間吧。”
其它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開,“先前聽說在京城有人私底下交易大煙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這不僅觸犯了律法,也是我們商人的大忌啊,必須嚴懲。”
“聽說是跟西班首有關係。但西班首在賢王府被人打了個半死,是不是證明跟賢王也有點關係?”
“這也說不通啊。皇帝危在旦夕,賢王只要繼位,要什麼沒有,為什麼還要去做這種高風險的買賣?”
“諸位!”念臨風抬了下手,議論聲緩緩地止住。他環顧四周道,“此事未查明之前,勿妄加評論。另外尚有一事與諸位商討。匈奴內戰以來,毛皮的供給幾乎全面中止,軍備和宮中的用度已經供不應求。賢王希望有商團能夠去一趟匈奴,進行交易。”
“這個時候去匈奴,不是找死嗎?”
殷大姐看著自己的十指,“雖然賺錢,但我也想多活一陣子。蠻子那麼可怕,要是搶了我當閼氏可怎麼好?”
眾人鬨笑了一聲,念臨風接著說,“若能成功返回,這空缺的北班首一位……”他故意頓住不說,眾人都噤了聲,顯然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其實若是憑私心,我想去一趟匈奴。但想到念臨風絕對不會肯,而我對戰爭仍是有牴觸的心理,所以只得作罷。
商談了一上午,眾人都飢腸轆轆,念臨風便提議道京城裡最好的酒樓去吃一頓。洪景來以尚有要事為由,先行離開,雲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