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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幾乎靠著閻東來的手臂,小聲嘟囔著將閻東來正在記著的句子從頭讀到尾。
閻東來看著奮筆疾書,寫得認真,其實心裡頭嘔死了。他只覺得自己挺遭罪的,如果不是他老爹說了這周要檢查他的英語,他才懶得廢著破事兒,讀著破英語。不是說了嘛“英語不及格,說明我愛國”,說洋話的那些,按照爺爺的話說,那是漢奸,走狗!他不過是身體力行地貫徹一下愛國的方針,就不明白他老爹為什麼就非得逼著他寫這些漢奸才會寫得字兒呢?讀這些走狗才會用的書呢?
本來就不專注了,身邊兒那小丫頭又唧唧歪歪地念著這“鳥語”,雖然念得像模像樣,聲音也比講臺上那老師來得好聽。但,這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說著話,香氣兒一陣陣往外瞟,想問她一句,低頭,又看到她讀書時,露著光潔的額頭,而額頭上的絨發隨著風輕輕跳動,眼臉朝下,長長地、密密地眼睫毛巧地閃動著,粉色的小嘴唇一張一合,香氣依舊……吐出來的竟然是好聽的音樂。
閻東來那小心肝兒開始不規律地跳動著,忽然間覺得要是漢奸,走狗都長成這樣兒,也未嘗不招人,連帶著覺得這鳥語也好聽地像首歌了。
“怎麼樣?我厲害吧?”麥曉東將一頁讀完,抬起頭,笑靨如花:“怎麼樣?東哥,我果真厲害吧?”
閻東來看麥曉東一副孔雀樣兒,本來想打擊她,但只覺得那笑容太明媚靜好,他不願意堵她心口,只含糊地應了一聲:“嗯”
“那東哥想不想像我這麼厲害啊?”麥曉東循循善誘,眨巴著眼睛看閻東來。
閻東來的臉黑了黑。你那是什麼語氣?當我是啥都不懂的喝奶小娃兒?臭著臉回她一句:“不想,一點兒都不想!”
這拒絕地可……真乾脆!麥曉東絕倒,這孩子咋這麼固執己見?就這樣放棄?那剛剛的口水不全都白費了?麥曉東覺得不甘心啊,索性又恬著臉對閻東來笑:“東哥,你是學不會吧!”
閻東來的耳朵悄悄紅了紅,沒有言語,繼續進行他的“英譯漢”偉大工作。
“東哥,你是我乾哥哥,連我都比不過不是太丟人了?”
“丟人不丟錢,不算破財!再說我不怕丟人。”閻東來飛她一句。
“可是我怕啊……”
“嗯?你瞧不起我?”閻東來相當憤恨地飛她一眼。他屈尊認她為乾妹妹,他都沒說什麼,沒成想這小丫頭片子卻覺得丟人了。這可真是嘔人!
“額,不是,不是,雖然大家都叫你三朝元老,還都猜想今年你依舊會留級,但我沒有打擊你的意思……真的,我真沒有打擊你的意思,雖然你的英語實在差到人神共憤地地步,我向月亮發誓,我真沒打擊你……畢竟我聽說前年你英語全年級倒數第一,去年都成倒數第二……已經進步了,真的……”
這不是打擊?那請問什麼才是打擊?真拿臭抹布摔在他臉上才算事兒?閻東來的臉又黑了三分……黑完之後,忽然間覺得確實挺丟人,自己也算是學過四五年英語的人,怎麼連個剛上一個星期的小丫頭片子都比不過?起惱地啪地一聲準備拿起英語課本洩憤,一隻小手卻抓上來了。
“放手!”
“不放!”
“放不放?”
“就不放!”
一場拉鋸戰開始。
“他媽的,給我放開!”閻東來上火,吼。
“他孃的,我就不放!”麥曉東那麥秸跺火氣,也被點起來了,同吼。
啊?這兩人怎麼又幹上了?一一班正在熱情讀書的學生將目光瞄向已經炸開火的兩人,讚歎:膽兒還真正,居然當著老師的面兒就幹上了,要幹也得偷偷摸摸地幹啊!
兩人吼工練得太厲害,又忘了這是在課堂上,也徑直忽視了大家火熱的眼神。直到一聲怒吼平地起:“他大爺的,你們倆給我站出去!”
啊……這是杜老師在暴粗口?學生們被麥曉東、閻東來兩人吸引住的目光又開始像鐵遇到磁石一樣黏在了杜開車的身上。
杜開車的臉和脖子轟一聲開始燃燒,他從跟他初戀女友,就是現在的老婆表白初吻後,就再不知臉紅為何事兒!沒想到今天卻體會了一把。自知失言,愧為師表,卻難免委屈。你說當個老師容易嗎?說句口頭禪,都這麼難!
“咳咳……”了幾聲之後,裝作若無其事地拿起劃名冊,輕言:“我說,閻東來,麥曉東你們倆給我站到教室外邊兒去!”
麥曉東本來還想分辨兩句,但沒想到閻東來迅速地站起來,扭頭就往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