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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刻,床上那一攤鮮血還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白院是太子的寢殿,會室屬於它的一個偏殿,兩處距離如此近,可是這幾天中千竹卻並沒有踏進會室一步。
會室後院中有個遊廊,遊廊周圍種了一片千日紅,今日下了很大的雨,千日紅的花瓣被打落在地,像是撲上了一層豔麗的地毯。
她站在遊廊中出神,隱約看到兩個人影站在後院入口,是千竹和禾天。
千竹背手而立,他穿著一件月白色長袍,這世上怕是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將白色的長袍穿得這麼好看,就如臨風而去的仙人。
雨水模糊了他的容顏,可依稀可以看出他英俊的輪廓,他氣質出眾,才華橫溢,他的絕代風華讓所有男子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可是就是這樣的人,卻有著變態的手段。
透過雨簾望著對面的人,那深邃的目光像是一把劍一樣穿過重重雨幕扎進她的心中。
身體下意識顫抖了一下,然而她很快在心中安慰自己,既然選擇了破罐子破摔的生活又何必再害怕他,轉頭看向雨中的千日紅,就當站在對面的人是一方空氣。
他踏著雨幕向她走去,禾天在身後緊跟著撐著傘,即便禾天如此小心,也有好幾串雨落在他身上。
上了遊廊禾天知趣的留在石梯口,而他則走到她身邊,他並沒有跟她說話,而是同她一樣靜靜的看雨。
她沒有向他行禮,她覺得現在懶得再跟他虛與委蛇,以前的她對他恭敬是因為她怕死,怕連累到姑蔑,可是現在她什麼都不怕了,就如一個心如死灰的人。
今日天氣轉冷,她卻只穿了一件裡衣,這裡又在風口上,不斷有細密的雨被風吹進來,也不知站了多久,他突然將她摟進懷中,語氣淡淡問道:“冷麼?”
他的懷抱很溫暖,在被他抱進懷中的一瞬間她竟然有些貪念,她卻知道這懷抱這一刻是溫柔鄉,下一刻就是修羅場。
冷冷推開他的身體,她的語氣顯得悠遠,“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她的疏離並沒有讓他憤怒,他告訴自己他對一切都不在乎,所以他就假裝不在乎,她讓他走,他也並沒有多做停留。
千竹走了不多久,穗子急匆匆的跑來給她披上一件披風,穗子的神態有些焦急,好幾次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吧!”
穗子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說道:“姑娘,宮中出大事了,鳳嬪娘娘被打入冷宮了。”
“什麼?”她感到身體一陣冰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站在風口上。
西施和鄭旦被送進吳宮之後,西施被封為館娃夫人,鄭旦被封為鳳嬪。
“你快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穗子嚥了口唾沫道:“我也是聽我一個宮中的姐妹說的,說先是有人在大王耳邊嚼舌根,說鳳嬪娘娘自己親口承認的她並不是甘願留在吳宮中而是逼不得已。”
她心頭猛地一跳,莫非當日她跟鄭旦說的話被人聽到了,宮中果真是個是非之地。
“大王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因為別人的片面之詞就將鄭姐姐打入冷宮的。”
穗子便又道:“大王自然不會單單因為這個,只是這件事進了大王的心,給大王留了個前情在這裡,昨日大王在宮中游玩,游到白金渠的時候突然看到那渠中飄著的一盞宮燈,將那宮燈撈起來一看,那裡面藏著一張竹條,上面有一首情詩,卻是思念遠在他鄉的情郎,落款還有鳳嬪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那白金渠又正好是從鳳嬪娘娘宮裡流出來的,大王一怒之下便將鳳嬪打入冷宮。”
葉依依平復著擔憂的心緒分析著整件事情,兀的想到了什麼,她衝穗子道:“你可知道昨日是誰陪同大王一起遊玩的?”
“我聽我那姐妹說,好像是館娃夫人,對了,那宮燈還是館娃夫人發現的,那館娃夫人和鳳嬪也是情深,在大王面前苦求了一天一夜也沒能說動大王。”
她在心中冷哼,她才不覺得西施有那麼好心,不僅如此,她還隱隱覺得這件事跟西施有關。
鄭旦多次助她,她曾經答應過她,無論如何也要護她周全,如今鄭旦有難,她是絕不會冷眼旁觀的。
想到這裡,來不及思索,她便不管不顧的衝出了雨幕。
她要去找千竹,她要進宮,這時候的鄭旦一定是最脆弱的,不管怎樣她都要在她身邊給她安慰。
來到正殿,她來不及喘氣便衝守在殿門口的禾天道:“我有急事要見太子殿下!讓我進去。”
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