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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竹將劍抵在他的下巴上,語氣冰冷,“我會殺了你。”
白君逸面色不變,甚至還將雙手枕在腦後,“那你便殺吧。”
千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我不敢麼?”
白君逸索性將眼睛閉上,那含義再明顯不過了。
看不出他臉上的恐懼之色,他毫不在乎此刻抵在他脖子上,隨時會要了他命的利劍,彷彿只是在晴朗的天氣裡,躺在草地上舒服的打了個盹。
不愧是越國承乾將軍,面對生死竟然如此從容,這個人的確是個不錯的對手,他說的很對,他的確是撿了一個便宜,就這樣殺掉他未免可惜。
“如果有一天,我們戰場上相見,我一定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完這句話他收劍入鞘,以最矯健的身姿翻身上馬,打馬離去。
白君逸睜開眼來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容。
雖然千竹不至於將葉依依捏死,可她的脖子也受了傷,斬天執意讓大夫給她包紮了一下,他知道她現在心緒煩亂,將山莊的事務一應攔在自己手上,讓她好好休息兩天。
她坐在後院的湖邊,將全身靠在棠棣樹上,凝望著湖面,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從日出東方到日上三竿。
湖面上突然多出了一個身影,她閉了閉眼,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幻覺。
然而再睜開眼,那身影依然還在,他已經靠近一步蹲在她身後將她輕柔摟在懷中。
她身體猛的一僵,他身上那紫玉蘭氣息差點令她窒息,“你……還沒有走?”
“跟我解釋,不管怎麼解釋我都相信,告訴我你跟白君逸究竟怎麼回事,如果不想我瘋掉,不想我亂殺人的話就告訴我!”
從湖中隱約可見他的眸中帶著受傷,他摟著她的手臂隱隱發抖,哪怕極力控制,他的語氣中也帶著一絲戰慄。
她深吸一口氣,“昨日,承乾將軍說要與我送行,邀我喝酒,我便與他多喝了幾杯,後來我喝醉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醒來之後才發現他躺在我的房中,事情就是這樣。”
“好,這一頁就這樣翻過去,什麼都不要想,你依然還是我要娶的女人。”頓了頓又道:“我的身體也給過別的女人,這樣我們便扯平了。”
葉依依苦笑,“千竹,那是不一樣的,那時候你還不認識我啊,即便認識了也還沒有愛上我,所以,你不會有負罪感,可是……”
“我只問你,你愛不愛我,想不想嫁與我?”
她低著頭,從湖中看到湛藍的天空中飛過一對鳥兒,湖中的一條游魚正痴痴望著天上鳥兒的身影,那飛鳥的倒影與魚兒的身體靠的那麼近,可是那畢竟是倒影啊,只要水中蕩起漣漪,那倒影便可消失不見的。
她突然緊緊握著他的手,生怕只要自己一放開他就會消失不見一樣,“千竹,我愛你,我要嫁給你!”
她感覺千竹彷彿鬆了一口氣,他的語氣中有著難掩的喜悅,“好,好。”
她不要做魚,她要做鳥,能夠與他並肩齊飛的鳥。
第二日,她跟千竹一起回到吳國,太子府外面的守軍已經撤下,太子府裡一切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不知道千竹回來之後動過什麼手腳,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收回了太子府。
臨走之時她給年伯捎了口信讓他帶給斬天,斬天從外面視察回來之後年伯便趕到他的房間。
“二當家,莊主已經跟吳國太子走了。”
斬天吃了一驚,兩個人弄得那麼絕,又是退聘禮,又是差點痛下殺手的,他以為他們兩個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了,沒想到才一轉眼的功夫二人又湊一塊兒,果然愛情是偉大的。
斬天無奈搖搖頭,“莊主可有留下什麼話。”
年伯擦了擦額頭的汗,“莊主說她將庫房的刀幣搬走了。”
斬天正在倒茶的手一頓,額頭上的青筋不可察覺的跳了跳,他勉強平息著心頭的洶湧,然而說話的聲音依然像是咬牙切齒,“搬走了的意思是她一個子也沒留下是麼?”
年伯再次擦了擦額頭的汗,“是,是這個意思。”
斬天嘴角抽了抽,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有呢?”
“莊,莊主說她將錢莊的對號換了。”
斬天艱難的抿了一口茶,“換成多少了?”
“莊主沒有告訴我。”
斬天嘴角雜亂無章的翕動了好幾下,“沒有告訴你?也就是說她將外面的錢也一併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