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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這麼多年的煎熬,沒殺梅超風,也真是心軟了。
“嗯!”隨口應了聲,黃藥師小心地把殘經收拾好,放在專用的木匣中。
轉身,卻瞧到安如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他一怔,突然上下打量了安如風的衣服一眼,欲言又止。
安如風自然是知道他想問自己為何不穿白衣了。心中冷笑,臉上卻越發笑得溫柔。不意外地看到黃藥師總是露出的那副有些迷茫的神色。
待到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接近溫柔時,緩緩開口,“島主,飯菜快涼了。”一句話剛說出口,便看到黃藥師面沉似水,眼睛也恢復了清銳。
一頓飯,自是吃得沒聲音。只是黃藥師鬱悶,安如風可是歡快得一直唇帶笑意。偶爾抬頭,卻看到黃藥師的眼神柔和,神色中竟然有一絲無奈。安如風莫名其妙,趕緊收斂神情,做人不能太招搖了,要懂得見好就好。
夜裡,安如風到書房借了有關毒物與暗器的書,正準備回竹林。聽得還未睡的黃藥師說:“你以後便在主屋休息。”
安如風頓了頓,沒回頭地答道:“在那裡呆了十多年,突然換地方,我有些不太習慣。”誰要到主屋來,回頭就算睡不著外出走走,都說不準會遇上你。還不如一個人在幽靜的竹林中輕鬆自在。
半晌沒聽到聲音,安如風以為他沒反對。正準備走時,卻聽到他的聲音涼颼颼地傳來:“安如風,你可以再試著挑戰我的耐性。”
嘴角抽了抽,安如風恨恨地抓緊手上的書。除了威脅,你還有什麼本事。好,由你。誰叫形勢比人強。“我知道了。”擠出這四個字,安如風多抽幾本藥書出來,狂怒地轉身就走,連招呼也沒打。
主屋房間並不多,除了黃藥師和黃蓉的房間外,只有一兩間客房。安如風選了離黃藥師最遠的那間,把手中幾本書全扔在了圓桌上。大口喘了幾聲,這是什麼意思?怕自己又跑了,所以看得緊一些。是她之前故意挑戰他的權威,所以才想這個法子整她嗎?
這裡四季開著荷花,與清冷的竹林相比,多了蛙鳴,也多了份熱鬧。“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黃藥師向來欣賞辛棄疾,自然對他詩裡的境界嚮往。只是安如風心頭火起,只覺得蛙唱煩心無比。點亮了燭光,便開始研究身上的附骨針。
這些時日,她多次測量脈象,卻怎麼也觀察不到中毒的跡象。可當時後頸的刺痛雖然微弱卻很明顯,她所有的醫術都是黃藥師教的,哪裡敢懷疑他的下毒手法。只好從他日常所看書籍裡找些線索。
這一看,直到東方天明,才發覺自己竟然整晚沒休歇。緩緩地活動著身子,脖子也僵得差不多了。她吹熄蠟燭,隨便洗漱一下,便往積翠亭去。出去幾個月,雖然身體的時間差有些紊亂了,可在熟悉的地方,她還是扭不過習慣。
一個時辰的練習時間很快便過去。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水,安如風轉身便往竹林去,很久沒替小南的墓除草了。轉身,卻看到黃藥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稍遠處。挺拔的身影,孤單又落寞。青色的衣衫在已經大亮的天光下,透出淡淡的孤寂。
安如風無良地笑了笑,微一欠身,掉頭就走。要說落寞,該是她才對。身在異鄉,又不自由。反正黃藥師心智強大,無所不能,也無需別人的安慰。一次會錯意還不夠嗎?自作多情也是要有個限度的。
小南的墓果然雜草叢生。桃花島氣候適宜,草兒的生命力向來頑強,於是更瘋長得厲害。她打了桶水,帶著布帕,想幫墓碑清理一下。以往,她時常來,墓碑總是乾淨得很。這次隔了些時日,字裡都積了灰。
一點一點地擦乾淨後,安如風又繼續清除了雜草。有些話,不好說,不想說,或是不願說,她總是會在這裡傾訴。“小南,你在那裡可以看得到我的家鄉嗎?我想家了。”眨了眨有些泛紅的眼睛,她一根根地把草兒從土裡扯出來,扔在一旁。動作重複又枯燥,可她卻做得很認真。畢竟除了認真,她也沒別的事好做了。桃花島總是這麼安靜,少了黃蓉,這裡更是清冷得很。滿眼的青翠,滿耳的蟲鳴,歡快的鳥兒在藍天中盤旋展翅,勃勃的生機亙古不變,人間煙火在這裡淡薄得幾乎不存在。以前,她求知慾旺盛,也沒覺得什麼。現在,心境不同了,竟會特意找些事情來填充空虛的生活。
“你還待著做什麼?該去備飯了!”冷清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來,居然含了絲怒氣。
突然聽到黃藥師的聲音,安如風一怔。這裡,他從來不會來的。實在不忿他的語氣,起身拍拍浮灰,安如風不由地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