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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說的也是。”玉晚鏡贊同道,“對了,宇文浩呢?還有這劍……”
蘇墨寒把宇文浩留下的信給玉晚鏡和雅兒看,又摸著桌上擺放的赤霄劍,苦笑道:“我又欠下一個永遠換不了的人情。鑄王呂死了,他最後的心願就是把付子謙從琉璃宮救出來。但現在付子謙被凌苑軒救走了,也不知是福是禍。我連當面感謝他的機會都沒有,就只剩下這把劍。”
玉晚鏡沉默不遠,拿起那赤霄劍來細細檢視,良久,才嘆息道:“時間又少了一位不可替代的大師。”
“隱居世外都落得這般下場。”蘇墨寒也嘆息,語氣中帶著幾分悲涼。
玉晚鏡和雅兒都知道,他是被這些事情弄得心力交瘁了。玉然煙被抓、宇文浩離去、琉璃宮不知策劃什麼陰謀、覬覦兩儀劍的人數不勝數、朝堂動盪、城主居心叵測,最可怕的是一個一直明裡暗裡謀劃著驚天陰謀的七玄門——它不過是稍稍露了露尾,就把整個江湖都攪成了一灘渾水。
兒女私情、江湖大義以及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像蘇墨寒這樣的人,肩上的擔子太重、太重……
“對了,近來不知從哪裡傳出宇文浩沒死的訊息,恐怕不消兩日,就會傳到長安去,屆時,便是人盡皆知。”玉晚鏡突然想到這件事,雖然對宇文浩頗多不滿,但他到底是玉然煙在意的人,也確實對他們有過救命之恩,實在無法置之度外。
玉晚鏡自然也想過很多,宇文家和玉家的恩怨。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一筆勾銷。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現在兩家只剩下他們三個後人,也算是……前番恩怨付出慘痛的代價了。當然,或許對玉晚鏡來說,驅使他放下這仇恨的極大原因,是宇文樂的死。他是個好人,雖然不能抹去宇文家帶給玉家的傷痛,但也算是有過真心的贖罪。
冤家宜解不宜結。哪怕這些都只是為了讓玉然煙好過一點的藉口,玉晚鏡也只能強迫自己去接受。
蘇墨寒瞥了他一眼,多年相交的知己,他自然能夠明白玉晚鏡的心思,因此也是淡淡一笑,道:“這樣的事情,他宇文浩自會處理,何須我們多管閒事呢?”
“那麼,我們接下來能做什麼?”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要將這些問題拋給他,玉晚鏡知道玉然煙被抓之後,蘇墨寒情緒低落了很多。但他還應該是他,那個果敢決斷的蘇墨寒。
蘇墨寒想了好一會兒,說:“現在,所有地方和勢力,都顯得風平浪靜。一邊是長安和殷芷,昭烈昭顯都沒什麼動靜;另一方面,琉璃宮也沒什麼動作,想必是付子謙被救走的那一夜,有所損耗,需要休養吧。他們都不懂,我們還能怎麼樣?其實現在最應該關心的,就是七玄門的動靜。雖然他們很隱蔽,但玄主和玄主之間總不會不見面吧?只要能夠在跟蹤到凌苑軒、莫攸歌和司馬封雍當中的任意一人,興許就能得出一些有關七玄門的訊息。”
“按我說,七玄門要成大事,定然不可能只有這麼幾個人。”雅兒也附和著說道,“人多,線索就多了吧。”
“這主要是七玄門的門主精明。別的門派或者組織勢力,都是寧可犧牲小兵小將,來保馬元帥,他們不一樣,暴露出幾個玄主的身份在江湖上招搖殺戮,卻不露出一兵一卒,外人連他們實力如何都不得而知。上保一二玄主身份秘密,下保七玄主下面的所有手下,真是藏得夠深。”蘇墨寒讚許地說道,“這個門主,頗有運籌帷幄的大將雄風,他把整個江湖當做戰場,當做棋盤,自己做一個幕後指揮的將軍和執棋者。所以七玄門僅靠幾個玄主,就能惹惱整個江湖,他這料事如神的工夫,當真是令人驚歎。”
“說到料事如神……”聽到這個詞,玉晚鏡立刻想起一個人,“我倒是想起了……”
蘇墨寒打斷他的話:“你想起了他,我也一樣。”
玉晚鏡沒說話,只看著蘇墨寒,眉頭卻是越發擰起來。
“好了,別人不懂,我們也不要動,就讓他們兩虎相爭,各自廝殺去吧。”蘇墨寒沒有回答他的疑惑,轉而說道,“接下來,我們能做的只有……”
蘇墨寒輕聲對玉晚鏡和雅兒交代一番,便轉身出了房間,回自己的屋歇息去了。玉晚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背影還是那麼挺拔、那麼可靠,只是此刻卻顯得如此落寞而孤寂,或許還有一些疲憊。玉晚鏡有些悵然地嘆息道:“我真覺得,對不起他。”
雅兒一邊關上門,一邊安慰道:“有些事情,都不是你我能夠控制的。順其自然吧,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了。”
“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這一次,要跟煙兒分開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