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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蘇墨寒?劍神之子,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就是你?”
蘇墨寒忙不迭地搖頭:“家父確是劍神,但要稱天下第一,墨寒愧不敢當。”
見他沒什麼炫耀和傲慢的意思,鑄王呂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好劍配好人,是再好不過的了。”
“多謝呂叔,墨寒不知如何報答。”蘇墨寒十分欣喜。這也難怪,一個劍術高超的人,怎能沒有一把好劍,蘇墨寒歲平日裡沒什麼所求,這般希冀,卻也是尋常人所有。
鑄王呂搖搖頭:“無需你報答,只要你善待我的劍,就足夠了。”
“自然劍在我在,劍毀我亡!”蘇墨寒鏗鏘有力地說道。劍,是劍客最好的夥伴,也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夥伴。所有的劍客都是與劍一同出生入死,真正的愛劍之人,怎能讓自己的劍折於他人之手。
鑄王呂滿意地點了點頭,卻莫名有些悵惘:“我呂勳號稱鑄王,打造過的兵器不下千件,但自己卻連一根針也沒有留下。那些兵器,到了誰的手中,又被誰毀了呢。。。。。。可惜江湖之人只知自己利益,從未有人真正將手中的兵器視為同伴來珍惜。還有七玄和兩儀兩把寶劍,雖是寶劍,卻只能一人所有,那些爭相搶奪之人,又是為何?世人不過是愛極了功名利祿、金銀財寶,又怎會真正去愛手中的兵器呢。。。。。。我這鑄王,也當真是心灰意冷,尋不到從前那種鑄造兵器的樂趣了啊。”
“呂叔,世人愚鈍,自然追尋那些虛華的東西,若是不能明白這些道理,他們自然也難成大事。智者鮮少,想來,他們的使命,便是來度化這些愚鈍之人吧。”蘇墨寒溫言勸慰道:“我相信,您所鑄造的兵器,定然會在某些人的手中,真正綻放出屬於它們應有的光彩的。”
鑄王呂深深地看著他:“希望如此吧。七玄劍下落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定然已在某個人的手中,如今兩儀劍又出。。。。。。兩大神劍齊出之時,便是江湖動亂之際。我會為你打造一把絕世好劍,它會配得上你,也希望你配得上它。若是有朝一日,兩劍相爭,希望你能用著我鑄的劍,斬邪扶正,以保太平。”
“兩劍相爭?呂叔的意思是。。。。。。兩儀劍和七玄劍爭鋒?”蘇墨寒敏銳地問道,腦中忽然浮現出當日在南面龍陵府第九個石室裡那塊白玉上所寫:若是兩劍相爭,便是江湖末日,劍在心者,自當勝之。難道。。。。。。當真有一天,兩儀劍和七玄劍,會站在對立的位置上?
鑄王呂沉吟片刻,又看了蘇墨寒一眼,不再猶豫,道:“七玄劍和兩儀劍,本都是正義之劍。但劍,終究是劍,再有靈性,也沒有人這樣的徹悟。所以,若是被邪氣沾染,再正義的劍,也會化正為邪。劍主是劍的最直接主導者,劍的思想自然也跟主人的想一致。而七玄和兩儀這兩把神劍。。。。。。本是不該同出江湖的。”
“難道七玄劍已邪?”玉然煙問道。
鑄王呂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只說:“自七玄劍和兩儀劍出現以來,它們便從未同時出現在江湖中。因為只要有一把出世,就能保整個江湖的太平。兩儀劍百年不出,就是因為七玄劍在江湖中鎮守。不出,便可安心,出世了,才令人擔憂。會有什麼災難,需要兩劍齊出才能保江湖太平?又或者,需要用兩儀劍去克的,就是七玄劍呢?”
“那,那這麼說來,兩儀劍出世,反是不詳預兆,現在所有人,都面臨著巨大的危險?”玉然煙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緊張地看著鑄王呂,好像要在他臉上看出當中的玄機來。
鑄王呂卻是避開了話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揣測這些,也沒什麼用。但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希望兩儀劍還是正義的一方,而你,能好好駕馭它,完成自己的使命,不要讓天下蒼生受苦。”
這話題太過沉重,玉然煙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應答。她不過還是個小丫頭,雖然歷經生死,卻到底羽翼未豐,如今有這等拯救天下蒼生的重任壓在肩上,實在難以負荷。
鑄王呂看著默不作聲的玉然煙,語氣又緩和下來,像是安慰道:“你也不必擔心那麼多,兩儀劍既然選擇了你,自然因為你是兩儀劍最好的劍主。你比你爹玉啟書,更有造化。”
“我爹。。。。。。”說到玉啟書,玉然煙有些黯然,“若是他還健在,天下蒼生必定不會受苦。而我面對那些追殺都自身難保,又談得上什麼拯救天下蒼生呢?”
“你應知玲瓏莊主吧?”鑄王呂忽然提起玲瓏,玉然煙略有些驚訝,旋即點了點頭,鑄王呂又說,“她的才能和天賦,比你爹更勝一籌。但她,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