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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的恥辱，千萬倍地還到段驍的身上！一定！
這也是他最後的寄託了。
“裴昭烈，你還想跑？”玉然煙調笑道。
這聲音好像就在他身後，好像只要她輕輕一動手，就能取走他項上人頭。裴昭烈嚇得面如死灰，拼命策馬狂奔。但那感覺，就像可怕的夢魘一般，根本不能擺脫。無論他跑得多塊，玉然煙好像就在他身後。
緊張的情緒越來越讓人窒息，弦越繃越緊，幾乎要斷掉。裴昭烈越發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竟好像已經看到自己人頭落地了一般，他眼睜睜地看著滾落在地的自己的人頭，嘴唇劇烈顫抖著，不能控制……
“啊——”絕望的嘶吼，混著不甘的悲痛，聲嘶力竭不足以表達他此時的慌亂無措。那種沒有了存在感的感覺……那種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絕望……
“砰——”一個人坐在狂奔的馬上，他痛不欲生地拔劍而出，不過是心中一念，劍劃過脖頸，整個人失去了支撐，從馬上滾落下來。嘶鳴的馬不知發生了什麼，依舊風馳電擎地狂奔而去，只剩下小路上生命漸漸消逝的人。他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就要真正死去了……
“籲——”玉然煙拉住韁繩讓馬慢慢地停了下來，她憐憫地看著滾落在地、已然沒了呼吸的裴昭烈，輕聲道：“一點幻境也支撐不過，就這樣死了，也難怪你會輸的那麼慘，倒是我高估了你。呵。”
而在前方不遠處，又是一聲凌厲的呼喊，玉晚鏡將裴昭顯刺於劍下，了結了他的生命。
至此，在任兩年間頗得人心的長安城城主裴昭烈、殷芷城主裴昭顯，幾乎同時死於長安城外。
謙謙君子寒煙起 第216章 大楚國定十城安
比起玉然煙和玉晚鏡的早早收場，蘇墨寒這邊，卻是意料之外的一場血拼。
“嘭——”地一聲，整個長安都為之動盪，所有熟睡中釣人都放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驚醒，數萬百姓走出家中，惶惶不安地相互議論。但在此之後，一切又歸於沉寂；好像一切都沒才發生過。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卻有一場真正的死戰。
兩道黑影同時被丟擲，那熟悉的身影此刻卻如斷了線的風等，救那一波聲浪狠狠甩出。
“墨寒！”玉然煙急切地叫道。也就哀那一剎那。她己踏至空中，將蘇墨寒接住。
“怎麼回事？”玉晚鏡也隨後趕來。
玉然煙手上已滿是粘膩的鮮血。且那鮮血還在不斷地從蘇墨寒身上汨汨流出。認識他這麼久以來。這是第一次看到他受那麼重的傷，破敗的身體，幾乎要散成一塊一塊的。抬手去感受他的鼻息已經極其微弱。
“他……快帶他回城！”玉然煙顧不上解釋什麼。也顧不上旁邊七零八落的屍體。抱著蘇墨寒就往城門飛去。
玉晚鏡也如烈火焚心，這是他最好的兄弟、生死之交，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他該如何向蘇生和慕容嫣交代？想到這裡，他也跟上玉然煙，飛掠回城。
而那遍地狼藉之中，一個同樣破敗的身體已經將近意識模糊，他不再睜扎地看著天，眼前濃烈的黑暗，還有瑩瑩月色，只是，所有的光，都已不再是光，他也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果然還是輸了嗎？果然還是……不能活下去嗎，帶著屈辱和不甘，就這樣死去嗎……不，足夠了，這樣死已經足夠了。
風無神的眼睛漸漸閉上，眼前唯一的一點光亮，被壓成一條細線，然後越來越細。最後再也看不見了。
裴昭烈帶著逃亡的人，至此宣告全軍覆沒。
而玉然煙和玉晚鏡兩人帶著蘇墨寒進了城，直奔驍王府。
顧不上以正門通報，兩人直接掠上牆頭，跑到了段驍最長在的書房，還未見到人，就急切地叫道：“段驍！你這裡最好的大夫呢？”
“怎麼了？”段驍果然在書房。這麼晚還沒睡，大概是在等各方面的訊息，眼見玉然煙抱著一個血人走了進來，心頭也有不好的預感。
“他受傷了，危在旦夕！”玉然煙言簡意賅的說。
段驍立刻叫人來：“傳御醫！通通傳過來！”
“怎麼會這樣？”段驍回頭看著玉然煙。皺眉道：“把他帶到我的臥房去。”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和哥哥去追裴昭烈裴昭顯，他一個人攔幾個人，不知道是什麼人物。竟然會傷成這樣。”玉然煙突然萌生出極度的恐慌，她在害怕，害怕懷裡這個人，真的就這樣離開自己，而且是永遠地離開！
玉晚鏡也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