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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正待祭起清淨琉璃瓶,卻見一名白衣女子自半空中緩緩降下,清冷的聲音傳揚開來:
“慈航師兄莫不是忘卻了蓬萊島之誓?”
“雲霄師姐?”董全黑幡微微一頓。
雲霄高立板臺之上,眸光清清冷冷:“倘對截教中人出手,當不容於天道!慈航師兄今日非要破誓不成?”
慈航一怔,面露尷尬之色,一言不發地走下板臺。雲霄望定燃燈,冷冷一笑:“派了十個法力低微的弟子前來送死,好看清十絕陣究竟如何佈置。燃燈道友,敢問在您心中,死去的人可是闡教子弟?”
她稱慈航為“師兄”,燃燈為“道友”,如此一來可就分了親疏。再加上燃燈在闡教的地位本就微妙,他為破十絕陣,竟要累得十位無辜弟子慘死,雖非得已,卻已令眾人心中有刺。雲霄不再理會闡教中人,回頭望著剩下的八位天君:“他的法子便是如此。究竟如何是好,你們自己看著辦。”
言罷,雲霄再度望了慈航一眼,轉身離去。無論如何,這些師弟妹終要因她的絕情而隕落。她無力插手,又如何能忍心看見他們喪命?
十指指甲深深插入肉中,兩滴清淚自眼角滑落。雲霄嘆
57、封神劫起 。。。
息一聲,自己終究不是聖人,終究無法冷心冷情。你們敢破十絕陣、殺趙公明,我就敢布九曲黃河陣。大不了自己做了那被丟棄的車,於清冷的星空中游曳數十億年。
軒轅,太一,倘若果真如此,還望你飲下忘情之水,莫念舊塵。
慈航面上尷尬之色未退,囁嚅道:“貧道的確曾經立誓,不與上清門人為敵,否則將不容於天道。今日之事貧道實在無能為力,還望燃燈師兄再擇一位師兄弟,替我之位。”言罷深深一揖,將定風珠交還燃燈,就此離去。
十一金仙並燃燈面面相覷,燃燈輕咳一聲,將定風珠託在掌心,問道:“哪位道友願前往破陣?”
“貧道願往。”赤精子手執陰陽鏡,接過了燃燈手裡的定風珠。
這邊赤精子破陣破得不亦樂乎,那邊慈航一步三嘆,直往南海而去。途中一位身材枯瘦的道人笑吟吟地看著他,手中一枝七寶妙樹散發著瑩瑩七彩流光。慈航退後一步,警惕地看著他:“準提聖人不在西方極樂世界悟道,卻緣何來到了我東土?”
準提聖人笑道:“貧道觀道友與我西方教有緣,欲邀道友前往我西方探討佛法,道友以為如何?”
……搶劫!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搶劫!元始聖人尚在崑崙,他便如此大搖大擺地渡化自己,眼中還有沒有元始聖人,還有沒有闡教?
慈航氣得面色煞白,斥道:“準提聖人忝為西方教主、混元聖人,為何竟如此不要麵皮!我乃是玉虛冊上留了名的玉清門徒,如何能夠隨你回西方!準提聖人自立教之日起便不斷渡化東方修士,今日竟欺到我闡教頭上了不成!待我回山稟明師尊,你西方教又如何得了好去?”
準提聖人被他一通搶白,竟絲毫不以為意,面上笑意反又深了幾分:“慈航道友以為,自己身上的玉清仙光仍舊如此純正?道友莫非忘卻了體內舍利法身?莫非要貧道提醒你不成?”準提聖人言罷,七寶妙樹輕輕一刷,慈航身後放出圈圈七彩光暈,竟顯出一具純正的西方教法身來。準提見了,愈發堅定了“渡化”這位慈航道人的決心:“道友私下修煉我西方道法,貧道尚未責罰,道友竟反要責怪貧道不成?”
慈航道人被準提激出西方教法身,三魂七魄幾乎要嚇飛了去。他勉強定了定神,兀自嘴硬:“貧道不過偶得機緣……”
“偶得機緣?”準提笑了一笑,伸手在慈航額前一抹,手中登時多了一卷書來。他將書卷在慈航面前緩緩展開,言道:“觀自在,好個觀自在!如此經文,縱是我西方教諸佛陀亦無法作出。慈航小友既自稱玉清門人,為何心中會著了這卷經文?”
慈航怔了一怔,望定崑崙山
57、封神劫起 。。。
的方向,呆呆傻傻,幾要落下淚來。
“一介男子之身,卻如此不爽快,倒不如做了女子。”準提順口激了一激,“罷了,我也不想太過逼你。你何時想清楚了,何時到西方極樂世界尋我。我西方教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慈航仍舊愣怔了去,似乎準提那番話未曾入耳。準提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轉身離去。慈航一路飛回南海,心中百般滋味攪在一處,難受十分。
女子?倘無奈入西方,自枉為了男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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