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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丹洛,聞人傾未過門的側夫”,清脆的聲音,微挑的柳眉,有一絲挑釁的味道。
虞無恕一早就察覺到這個少年毫無顧忌的掃視在他身上的視線,似在品評著什麼,原來如此。不禁再次注意了這個少年,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性子,隱藏不住的張揚氣勢和自然流露的嬌貴,挑釁的目光倒是帶出幾分稚嫩。
心裡浮上黯然,但並未如鸞碧剛來時他的忐忑和猜忌,也許是她的涓涓溫情早就堅定了他的心,也許是眼前這個精緻而張揚的少年表現出的幾分稚嫩,讓比他大五六歲的自己不覺帶上了看弟弟的目光。
虞無恕些微的走神和不變的淡漠讓聞人丹洛有些不滿,鼻子輕哼出聲,卻換來虞無恕的鳳目微翹,明媚綻放,一時迷了在座之人的眼睛,也讓身側少年的粉頰愈加嬌豔,不知是被迷惑了,還是氣惱所致。
見面第一局,虞無恕勝。
流血
虞鳴早在京城兵部的那兩年,和蕭箏也是同僚,兩人年紀相仿,不過都比無恕大。8 9文學網那時,他,蕭箏,以及常從司院出來的單毅,都被那抹淡漠卻又堅韌的身影所吸引,漸漸的,他和單毅與無恕成為好友,蕭箏看向無恕的眼神也隱含情愫。
蕭箏來自蕭家,蕭家是青國一個古老而又顯赫的家族,歷朝的重臣中幾乎都有蕭家人,當今後宮兩大貴君之一的蕭貴君就來自蕭家,蕭箏的孃親也位居吏部尚書的高位。
但蕭箏身上沒有顯赫家世帶來的傲氣,向來都是笑容和煦,為官謙和但不懦弱,有禮而不急躁,在官場上的名聲很好。
蕭箏與他們三人相處,也以朋友相待,更有一種長姐的包容與和善。特別是對待無恕,她的眼神、笑容、語聲,帶著淡淡的柔和與真誠,慢慢的就被他和單毅察覺了,但無恕一無所覺。
他和單毅明白無恕塵封的心不是那麼容易靠近,而蕭箏的柔和終有一日能將那抹淡漠融暖。但在無恕過了十五歲,已到嫁人年紀時,蕭箏的臉上出現憂色,許是要說服蕭家接受揹負災星之名的無恕,不是件容易的事。
隨後,他和單毅來南部任職,無恕去了北疆,他和單毅對蕭箏的期待隨著歲月的流逝也變成了一聲長嘆。幾年的蹉跎,無恕已過二十,嫁人的希望變得越來越渺茫,卻突然傳來他被賜婚與鎮西將軍嫡女聞人傾的訊息。
惋惜,心痛,是他和單毅聽聞此訊息後的反應。卻在與他們夫妻見面後,見識了一個與傳聞截然不同的聞人傾,也驚覺如死水般淡漠的好友身上重新燃起的氣息。
所以,再次見到以兵部侍郎身份出現在這裡的蕭箏,再次見到她投向無恕的眼神中不變的情愫,他和單毅對她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埋怨,因為無恕已經有了歸宿;更沒有惋惜,因為無恕的歸宿不見得就比嫁給她差。
當本該回京的蕭箏再次出現,帶著那個美麗而傲氣的少年,說是聞人傾未過門的側夫,讓他帶著去一趟聞人傾在城裡的住處,虞鳴的心裡閃過不悅與擔憂。
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年輕而嬌豔,比起總是素身打扮的無恕,輕易就吸引了女子的目光;少年來自聞人家族,看裝束、看舉止、看他身後氣勢不弱的侍衛,就能看出他在家族的地位與受寵程度,而無恕的皇子身份幾乎可以說是虛名,又何談受寵,更多的是被人仇視和排擠。
一路上,虞鳴有些沉默。對“花記”和“玲瓏莊”這兩大官商的少主人也沒有多少留意,而是不時將視線移向少年,看一襲豔色疊裙的他在路上女子驚豔的眼神和低呼聲中,昂首而行,那種驕傲和淡淡的不屑,是久在這種目光中成長起來的人會有的。
他的擔憂,在無恕意外的鳳目彎起、展現笑意的瞬間,恍惚於那片明媚而一時忘記了,好友那雙鳳尾微翹的雙眸一向清冷示人,卻不曾想到它染上笑意時,猶如暖陽撥開層層紗帳,一瞬綻放了炫目的光輝。
當在座的人回過神,氣氛有些尷尬,而少年又有些氣惱的時候,虞鳴指指桌腳處的小狼詢問,“無恕,你何時養了一隻狼?”
看到小狼的第一眼,人們往往會以為它是隻狗,畢竟狼很少出現在人們居住的地方,要想成功馴養狼更是不易,但它幽碧的眼睛,尖利的牙齒,以及不同於狗叫的低吼聲,都讓幾人意識到這是一隻狼。
當虞鳴把眾人的注意力轉向正在虞無恕和聞人丹洛之間的桌子腳下的小狼時,原本感覺被虞無恕輕笑的聞人丹洛也被小狼通體漆黑且泛著光澤的狼毛吸引,很想去摸一摸。事實上,他這麼想著也便這麼做了。
他沒有料到被虞無恕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