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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提防她們的暗箭”,他一邊叮囑,一邊從那一摞衣服裡選了幾件裡衣和外衫包起來。
“這身甲冑也帶上吧”,他取下牆上掛著的那身皮甲,藍底皮子綴著暗金色的金屬片,比之其他士兵黑底暗金的皮甲醒目不少,那是專門為聞人傾打造的皮甲,不過她還未曾在戰場上穿過,包括前不久與燕軍的那場城外之戰。
“你把宋明珍和飄雪帶上,留落花保護我就行,還有,把琅玡也帶上吧”,他提及的三人中,落花的武藝稍遜一籌。他知她身邊不像其他將領時常跟著一隊侍衛保護,就連平時以侍衛身份站在軍帳門口的這三人,實則也是她安排來保護他的。
如今他有孕在身,不便騎馬行軍,所以此次怕是不能跟著她到萬州了,雖說他不懷疑她的能耐,但讓這二人跟著保護,也讓他多少放心。
聞人傾知道他此番收拾行囊為何,聰慧如他,一讀到戰報,再聽得城外的攻城之聲,便知駐守在澤州的鎮西大軍受到了牽制,能去萬州支援的唯有狼牙軍,相信這樣的軍令很快就會到達軍營。
不過她何曾見過恕這般嘮叨的樣子?這般讓她暖上心坎的嘮叨?
她坐於書桌邊兒上,專注的看著一邊為她收拾行李一邊囑咐著什麼的恕,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
那邊的虞無恕把布包的結開啟,把皮甲放進去,又重新把布包對角打結,才突然意識到是自己一直在說,妻主那邊卻沒了聲響,不禁扭頭去看。
對上聞人傾專注的目光和嘴角的笑意,臉上不由得升騰起一股熱意,愈加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絮絮叨叨。
聞人傾見他臉上有了赧意,走過來拉起他的手,拉他重新坐進書桌前的椅子,她坐在與他相對的書桌邊兒上。
這裡原本是不擺書桌的,布簾把軍帳一分為二,外面是她處理軍務並議事的地方,書桌也擺在外面,裡面則是休息之所。但兩人時常待在裡面,不乏商討軍情的時候,所以在裡面也擺上了書桌。
此時的她坐在書桌邊兒上,兩手搭上對面椅子的扶手,將恕拘於椅子中間,忍不住俯身輕碰了一下他的唇瓣又略略退開,“恕可知,剛剛你的樣子,有多美?”
這時的她,他很熟悉。直視的目光說著她的坦然,漆黑的瞳眸映著他一人的身影,他便知道,她的認真。
“淨瞎說……”,他伸手環上她的腰,仰臉伏在她的肩窩處,聲音略有些悶悶的,夾雜著一絲微不可聞的顫音。
聽她的誇讚,他不知怎麼就差點兒要掉淚了,為她的這份真情,也不捨於她即將的帶兵出征。
“小姐,從萬州來的訊息”,外面傳來飄雪的聲音,打破了兩人間的靜謐相擁。
書信是身在萬州的侍衛舞風和漫雨傳來的,信中內容也是萬州城門失守一事,看來要比她之前收到的來自鎮西大軍的戰報略晚。不過信中另外提及的一件事有些怪異。
信上說,在城破之前的幾日,萬州城內百姓吃水困難,從別處運來的水未進城就已遭遇哄搶。一日,士兵探得城門以西五里處的赤水河有水,之後便有了數百名百姓被放出城取水的事情。
赤水河位於燕國與青國邊境城池的交界地帶,屬於一個兩不管地帶,值此打仗時期,難保燕軍不會設伏,所以出城的百姓都是出於自願,若真遇伏擊,城中士兵不會出城搭救。
放這些百姓出城的那日,城門守衛增加,百姓一出城,城門立刻關上,待取水百姓全都回到城門,再統一放百姓進來。那日萬州的知州大人也到場了,白衣著身的司者還親自驗了百姓取回的水,驗明水中沒毒。
那日取得的水,把城裡吃水困難的問題緩解了幾日。
舞風和漫雨是她親手訓練出來的,之所以在信中提及這事兒,怕是察覺出這事兒有些不對勁兒,但又拿不準,所以還是在信中提到了這件事。
她和恕一時也看不出其中的問題,讓百姓去取水而非是士兵,想來士兵金貴,若遭遇燕軍埋伏,犧牲百姓比犧牲士兵划算。
取水當日,守城士兵、知州大人、司者對於放百姓出城一事,處理的相當謹慎,當日也並未出現燕軍趁機強闖城門之事,事後也未出現百姓中毒之事。
再後來,就是萬州城門被攻破,但似乎也與之前的百姓取水沒有關聯。
既然想不通,她決定暫時放下。
此時她思慮的是狼牙軍出兵之事,剛剛恕判斷的沒錯,出兵萬州的軍令應該很快就到,但是,帶兵前往萬州,與駐守在那裡的鎮西大軍共同守城,是一件持久的、不斷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