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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罈裡的酒緩緩倒進薄胎白瓷蘭花茶壺裡,倒好後擔憂的看著我:“陛下,這酒雖然香甜沒什麼酒味,但後勁很大,陛下心情不好,還是少飲為妙。”
我掂起茶壺,將淺綠色的晶瑩液體倒入面前的白瓷杯中,執起杯子,看向她:“放心,我沒有心情不好,也不會多喝,把酒罈擱在桌上,你下去休息吧。”巧兒遲疑了片刻,在我再三催促下,方不情願的挪步離開。
我一杯接一杯,茶壺空了我就自己拿酒罈子續上,不知何了多久,直到看著一旁檀木半圓桌上的寶篆香爐有些左右搖晃,連帶著裡面飄出的嫋嫋香菸也看著有些張牙舞爪時,胃內一陣噁心翻湧,方戀戀不捨的離開桌子,帶著醉酒後莫名其妙的輕鬆心情,嘭的一聲仰躺在床上,看著上方不住打轉的雕花木頂,狠狠抱住被子壓制住自己不斷翻湧噁心的胃部,掙扎的翻了幾次身後,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日便被宿醉的頭痛給疼醒,躺在床上拍了拍仍舊昏沉沉的腦袋,卻突然聽到巧兒快步過來稟告,說鳳君讓我去鳳坤宮,有要事相商;把我聽得一陣激靈,迅速坐了起來,忍著有些眩暈的感覺,讓巧兒趕緊為我梳洗更衣,這麼急,是不是終於和我商議詐死的事情了?透過昨夜的事情,他終於對我失望了吧,心下半是欣然半是傷感,扭頭望向一縷刺眼的陽光鑽過雕琢繁複連鎖圖案的檀木窗欞,原來已快至午時了。
我穿戴整齊幾乎一路小跑走至鳳坤宮,走進宮室,揮手讓準備傳喚的太監收聲退下,因為透過棕色榆木雕龍八扇格柵長條紋的縫隙裡,恍惚看到鴻依的母親歐陽左相,正把手中一本紫色的冊子遞給林悠然,他的面色似乎有些陰沉,我於是輕輕走進去,正好看到他似有些煩躁的把手中紫色的冊子,有些用力拍在身前黃花梨木玉石心書桌上,一側歐陽左相正低頭不語。
“臨兒來了。”林悠然看到我,綻出一個溫和的笑顏,讓我有些微愣,看他好整以暇的站起身,一襲淡金色貼身束臂長袍,緩緩踱步向我走來,我有點不知所措的低下頭,他已走至我面前,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衣袍下襬同色金線繡的雲紋圖案,只是不明白這人怎麼還會同我這麼溫柔的笑,好像昨晚沒發生過那件讓人不愉快的事情一樣。
“左相可以回去了,你說的事,我會慎重考慮的。”我抬頭看向歐陽左相欲言又止的看著我,嘴巴張了幾張,神色有些焦灼,卻好似顧忌林悠然,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無奈的千言萬語,隨後跪安出去了。
“左相……是有什麼事嗎?”我斟酌的開口,林悠然依舊淺笑,回頭從書桌上,拿起那本紫色的冊子,遞給我,我疑惑的開啟,發現裡面是一幅幅女子們的畫像,下面還有小篆題注。
“這是什麼?”我翻了幾下,抬頭問他。
“是西鳳和東麒所有官家女子畫像,”他頓了一下,看著我笑著,但笑意未達眼底:“鴻依公子可考慮的成親物件。”
“林悠然,你什麼意思!”我一聽腦子一熱,嘭的一聲把冊子摔在地上,衝他瞪大了眼睛質問道。
“臣侍能有什麼意思,難道剛才陛下進來時沒發現,這是歐陽左相遞給臣侍的。”林悠然面色沉了下,看向地上的圖冊,狹長鳳眸中劃過一絲狠戾。
“你……你的意思是,這是左相拿過來,叫你幫著挑個人!!”我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別人的家事,照理不歸臣侍管。”他模凌兩可的回答。
“我要去找鴻依。”說罷扭頭就走。
“臣侍請陛下過來是有要事相商,”我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他,只見他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孔祺公子是陛下帶回來的,這麼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宮裡的雨花閣,時間久了會有流言蜚語,也太讓他委屈。”
“你的意思是?”心中升起一種預感,手心微微滲出了冷汗。
“請陛下立其為賢君。”林悠然看著我,面無表情道。
一瞬間有種恍惚,好像回到很久以前,那個他讓我立南玉國大皇子南玉書的時刻,窗外的陽光陡然變得冰冷,灑在對面的人如玉的面頰,彷彿籠上一層寒意。
“也好,孔祺是個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可憐人,在宮裡有個名分,總算下半生安穩無虞了。”我沒有沉思太長時間就回答,心下一片雪亮,這個人,我終於可以完全放手了。
“……陛下同意就好。”也許我態度太過乾脆,他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點頭回答。
“今天找我來,就只冊立賢君一事?”我冷冷的看著他,說。
“是的。”林悠然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