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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二孃如釋重負,連忙起身,親自去取了杯中,迴轉頭來,才發現剛剛那美娘子手中的杯子已經碎成了小碎片。心裡不由得又是一冷。
扭頭望了望大門外,天早已經黑盡了。
柳二孃似乎這才想起要去關門,因為門外的冷風吹了進來,讓她覺得一股子涼氣衝腳下往上鑽。
柳二孃打了個寒噤。於是揮舞著手絹安排小二去取門口的燈籠……
小二歡快的應著,三兩步朝著門口走去,柳二孃正準備打起精神來再和這喝酒的美人兒說幾句話。這美人兒和那趕車人卻俱都將頭側向了門口。
柳二孃連忙順著兩人的目光轉過頭去。
黑漆漆的夜裡,大紅燈籠還掛在門口。朦朧的光線中,只看見一片昏暗,可是昏暗中卻聽得手杖輕輕敲在石板路上的聲音。
那聲音在靜謐的夜裡清脆得像是敲在了心上。
聲音間隔勻稱,輕重相同,不像是人敲出來的,倒像是一個機器,設定好了間隔時間,分毫不差,輕重相等……
柳二孃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從心底裡升上來,居然不由自主的轉頭去看那美婦人和車伕。
只是二人似乎沒有聽到這詭異的聲音般,美婦人又微微垂了眼眸,繼續喝酒,那趕車人夾了菜,輕輕朝那美婦人說了幾句什麼。只是聲音或許是極低的緣故,柳二孃沒有聽到。
猶疑了一下,那手杖敲地的聲音卻越來越近,已經到了門口,朦朦朧朧的光線中,柳二孃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來的,是個瘸子。瘸子就是殘疾人,殘疾人有什麼可怕的呢?柳二孃平常見到這種人,只不過是覺得厭煩,害怕是來白吃白喝的。
不過今天這瘸子卻又不同,面如滿月,眉如黛,鼻若懸膽,眼含情。那一雙生就的桃花眼,但往誰身上一瞟,便有幾分誘人。
可惜是個瘸子。否則一定是天下女人的剋星。
此人一身白衣,風流也可略見一二,只是左腿雖然齊全,右腿卻齊膝而沒。敲擊地板的聲音,自然是那條代替了右腿的柺杖。
這樣的人,當然不是吃白食的。這點兒眼光,柳二孃還是有的。
於是柳二孃連忙迎了上去:“喲,爺您來得好巧,小店剛好快要打烊了,就等著爺您的光顧呢……”
白衫男子目光在柳二孃身上逡巡了一圈,笑道:“好一張甜嘴,等爺忙完了,晚上便來嘗上一嘗……”
白衫男子說完,也不去管柳二孃,只管朝著裡面走去,那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依然勻稱得可怕。
“爺您說笑了,天冷,爺您吃點兒什麼?喝上點兒酒暖身?”柳二孃連忙跟了上來。
那人卻一抬手,制止了柳二孃,直直的朝著那美婦人走了過去。
“昔日帶刺的玫瑰,今日下酒的糕點,雖然嫁人了,卻剛好是枝頭的紅杏兒,熟了個透,更惹得小生不遠千里而來……”白衣人唇角微揚,一抹輕佻的笑掛在嘴邊。
那趕車人一抬眉,剛好要說話,對面的美婦人卻已經用因為醉酒而迷濛了的眼神制止了他,然後微笑著抬起頭來對上那白衫男子:“昔日風流倜儻的拈花一指梁小生,被去了一條腿,成了瘸子,卻怎麼也不長記性呢……”
那男子臉上輕佻的笑滯了一滯:“昔日拈花一指梁小生得不到江湖第一美的連二小姐,可是今日少了條腿的梁小生,和失了大半武功,失了憶,還失去了連家莊繼承權的連二小姐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梁小生說著,狂妄的笑了起來。
那美婦人當然就是北上尋找連彤的連溪……
連溪執著酒壺,從位置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滿面酡紅中,一雙醉眼使勁的眨了眨,然後看著梁小生,然後猛然說道:“你他媽真是個豬!”
這一句粗話突然間讓滿堂都安靜了下來。
趕車人詫異的看著連溪,梁小生面色醬紫的看著連溪,不遠處的柳二孃張大了嘴看著連溪,就連剛剛從後堂出來的店小二也突然止了腳步,張口結舌……
也許是這話太過出人意料,所以梁小生好不容易才緩過來,那原本風流的笑卻再也堅持不下去,那幾乎被氣歪了的嘴囁嚅著,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找死!”
連溪卻執著酒壺哈哈笑了起來:“你他媽才找死……我說梁小生,你怎麼就是個沒長腦子的豬呢?你都知道我連溪失憶了,武功去了大半,那我老爹是吃素的,能不知道?我相公漆大將軍難道就不知道?我這一路北上,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