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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一愣,卯之花卻笑了起來:“莫小姐,你的個性真是可愛,我並沒說你的方法不好,你何必怕因僭越之舉惹我不快?其實這法子倒是不錯,以前我只想著屍魂界對此法知之甚少,想用也用不得,浮竹隊長得的又是痼疾,發作之時咳重咳血,不得已才施以此法。若是針灸能有所幫助反倒好。我一生行醫救人,沒有什麼比病人的身體更重要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頓覺卯之花的身後菩薩般光芒萬丈,而我就是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誰知剛剛升起些自慚形穢的感覺就被卯之花下一句給打碎。
“不過,莫小姐,醫治病人之事向來是我四番隊的工作,你既非四番隊之人,又想要替浮竹隊長診治,身為四番隊現任隊長,我不得不決定在你施治之時從旁監察,以確保浮竹隊長的安全。你認為呢?”
我認為?我認為你就是個笑面腹黑的女醫生……想研究針灸的全過程就直說,瞧那冠冕堂皇的理由,怪不得有人把藍染和你湊一塊,此時看來,真像。
我對著卯之花笑眯眯的溫柔表情,笑得比她還溫柔還燦爛:“卯之花隊長所言極是,若沒有您從旁指點,無顏也不太敢下針呢,有您在旁邊大家都安心些。那便這樣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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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起了早,跟狐狸告了假便到了雨乾堂,撩開竹簾進去之時,卯之花已經等在那裡先為浮竹診斷過了,浮竹的榻前卻還立著一個人,那人是京樂。
我並不訝異京樂會來,只是有些羨慕浮竹,人生一世,得友如此,何其有幸!
浮竹一出生就患有肺病,據說年幼肺病第一次發作時,三天三夜便白了頭髮,他經常需要躺在床上,可是,他是下級貴族浮竹家的長子,有五個弟弟兩個妹妹,聽聞他很孝順,親人的生活大多靠他一人照顧,因此身體多年不好。
他虛弱地躺在床上,讓人不敢相信這樣一個面色蒼白眼裡卻永遠笑意溫和的男人,是怎樣在病痛的陪伴下生活了漫長的歲月。
我執起浮竹的手,屋裡靜得落針可聞,我靜靜地感受著他右手寸關尺處的脈動,那裡脈象虛浮,多有滯淤羸弱之兆。
“十四叔,我要幫你施針了,請你先解了上衣吧。”我從懷裡將針包取出開啟,現出裡面長短不一的銀針。
其實,也並非穿著衣服便不能行針,我承認,我其實只是很想順道吃吃免費的豆腐。
浮竹的臉一下子紅了,猶猶豫豫地將手放在衣帶上。
我見他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十四叔,大男人露一下胸膛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吧?你再這樣害羞,我就喊你‘十三姨’了。”
“十三姨”一臉不解,但大抵也知道這不是啥好稱呼,即便紅著臉,也依舊解了衣。
浮竹頭一次接受針灸治療,我並不敢下針太深,在身後一干人的關切目光下,我試著在他手太陰肺經周圍相符的幾處穴位上淺淺施針。
浮竹的面板很白,幾乎透明的白,那是病人常有的膚色。我看著他因為針刺的刺痛而微顫發紅的面板,不由得有些浮想。他可真是瘦呢,將近190的身高,體重卻只有140多。依稀記得這身高與體重與藍染有些相近,可是藍染看起來要寬健地多。只是似乎去了虛圈以後便瘦了很多,也不知是否為過度操勞所致。
藍染這人,即便是再累,也是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的。可是,身體是不會說謊的,他終究是瘦了。雖然瘦了以後身體的流線也很好看,只是,也不知怎的,我一想起他那精瘦的樣子,就不太'炫'舒'書'服'網'……
我有些懊惱的斂眉,這不是在給浮竹施針麼?怎麼想到藍染那裡去了?真是見鬼了。
“十四叔,你的病是痼疾,一年半載絕不能痊癒,平日裡的調養宜忌我想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以淡食為主,忌腥菌之發物外,有一點我還是需要提醒你的。”我回頭看向一直站在身後難得認真的京樂,“春水大叔,十四叔得戒酒。淺飲也不可。這一點能否做到可就要看你了,你可一定不要勸他喝酒,茶他也不能多喝,平日以白水為佳。”
京樂苦笑著撓了撓下巴上的鬍渣。
我繼續道:“另外,十四叔可多吃些山藥,若是每日都能吃則更好。至於吃法,不必拘定。但求儲存山藥之本信,不可燒得太熟。”
清音認真地點了點頭。
“再者,平日可多吃些食療,對症養療。若是晚間急發病,可用炒白芥子炒蘿蔔子橘皮甘草,以水煎服;若是夜間咳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