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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愣住了,這話我倒是常聽。我今年也不過二十二歲,這個年齡就是放在現在的年輕人裡,也算是很早結婚生子的,身為死神的緣故,我的樣貌已經停留在了十七歲,所以很多人見尋兒和諾兒都很驚訝。
“丈夫是剛剛那個人麼?”
那男人看我不說話,隨意地翻起了報紙,語氣聽起來有些淺淡地無聊,並不像刻意的詢問。
丈夫……
這個詞像針一樣扎著我的心,無可避免也無法排解的疼痛。或許,我這輩子,不會有這樣一個人了……曾經,我很希望自己能夠披上白紗走入教堂,儘管我不信仰神明,可是我希望得到祝福,希望聽到那莊嚴的宣誓,無論生老病痛,無論貧窮富有……
我深吸一口氣,緩解尷尬地笑了笑。
說起來,我希望這男人不是刻意詢問這句話的,因為這店裡也常有些身價還不錯的男人,自以為有些成就,言語間總含著某些暗示。以前遇上這種搭訕的人,修兵和敕天總有辦法讓這些人知難而退,甚至有的時候,他們會扮演我的丈夫。
不過,這男人看起來倒是不像那種無聊的登徒子,他身上有著一種深沉的冷,令人捉摸不透也無法靠近的天生的傲氣。
我想他多半是真的因為無聊才問的。只是,我該怎麼答他呢?這時候敕天陪著諾兒還在書店裡逛,而修兵又在後院午睡……
正想著,卻聽修兵的聲音傳了過來:“顏,出什麼事了嗎?”
“呃,你這麼快就……”睡醒了?
我話還沒說完,修兵已經走了過來,熟練地摟上我的肩,像對付平常那些搭訕者一樣的口吻問道:“這位先生,這裡平時都是我在負責,我的妻子對招呼客人並不熟悉,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見諒。”
流放
……》
這種事情不是頭一次了,我並不驚訝,反正只是做做樣子而已,而且通常這樣做會省去好多麻煩。拜修兵臉上的六九字樣所賜,他蹙眉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像不良的人物,所以,通常他幫我擋搭訕時,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再來。
那男人卻抬了抬眼,金絲眼鏡後的眼裡找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冷淡的表情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搭訕。
他淡淡地放下咖啡,緩緩起身走到吧檯,放下錢後便徑直走向門口。
“不必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
他淺淡的聲音透過挺傲的脊背傳來,伴著清脆的風鈴聲,漸漸消失在關上的門後。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轉頭調侃修兵:“這麼久了,能看出來剛才你很緊張的人,他是第一個。”
修兵把手放了下來,轉身走向吧檯:“我不喜歡剛才那個男人。”
“你怕他以後還會來?”我微微一笑,看著他在吧檯後忙碌的身影,笑道,“放心吧。那種看起來出身很好的人,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強。剛才你那番話指不定讓他心裡覺得多沒面子呢。我保證,他以後一定不會再踏進店裡了。”
我說著,心裡卻嘆了口氣,有錢的顧客又要少一個了。不過,比較而言,安寧的日子比什麼都重要。
傍晚,敕天和亂菊才陪著諾兒回來,敕天手上提了幾袋子的書,亂菊手裡拿著大包小包採購的衣服,看起來他們收穫甚豐。
午時那位顧客的事只不過是平常的插曲,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對敕天和亂菊提起。
這天上午,兩個小傢伙吵著要去不遠處一所新開的遊樂場,我看了看外面的天,並不算太熱,而且夏天逛遊樂場確實是好主意。我很久沒有多活動活動了,去開開心心地玩鬧一天也不錯。
這種熱鬧玩樂的事情絕對少不了亂菊,我不忍心讓修兵和敕天留下看店,大家好久沒有一起熱鬧熱鬧了,便索性讓修兵關了店,一行人一起出了門。
兩個小傢伙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在遊樂場裡小炮彈一樣地橫衝亂撞,他們畢竟只有三歲,我不敢讓他們玩太多刺激的遊樂專案,找了些旋轉木馬一類的給他們玩。臨近中午時,我見他們玩得太瘋,便叫上亂菊修兵和敕天,哄著兩個小傢伙去吃午餐。
剛牽著他們的小手要走,尋兒指著後面的摩天輪,昂起小臉兒有些興奮地叫:“媽咪!那裡有隻大魔怪!”
諾兒也問道:“它會動的,媽咪,那是什麼?”
我回頭,正見高高的摩天輪上,站著一隻長著翅膀長腿長手的虛!我心中一緊,亂菊已站到另一旁與我一起將孩子護在中間,敕天和修兵站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