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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打擊。
但即便如此,墨漓的藍雲殺傷力仍是太強,阿澤使盡全力也僅能使雙方出於膠著狀態。
“泯長老,可有應對之法?”我急忙轉頭髮問。
“前次大戰時,未曾聽說墨漓施出過此招。”泯士林蒼白著面色一味搖頭,看著我,餘光還瞄著阿澤,“想來護法應能拖延上片刻,待落地後老夫即刻與雲湛商量對策。”
他話音未落,眼光突地大駭,我馬上就聽到了阿澤求救的哀鳴。趕緊回頭看去,發現墨漓正蜷身猛抽龍尾甩向它。心中大急,已是等不得馬車落地,我提起一口真氣,足尖點過車轅,旋身間扯斷繩套卸下一匹鹿蜀,飛身跨上便向墨漓方向射去。
鹿蜀輕盈靈動,振翅間避開空中飄灑的藍光和撞來撞去的藍雲,瞬間逼近墨漓。
“住手!”我大喝一聲,放開手中的半截韁繩,騰起身形,在鹿蜀的脊背和頭頂上連點兩下,就向墨漓的尾部撲了過去。
終究還是遲了一步,阿澤已被抽中,彈出老遠,又恢復了小小的模樣。我恨得牙根發癢,直接就想抓住那龍尾撕扯。衣袂翻飛間,卻見墨漓眼中流出隱約驚惶,稍微滯了滯,便順了鱗甲將身彎轉,漫天藍雲立刻盡散,它也逃似的躥開。
而我撲了個空,就直直向下墜落。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擦過,我急忙想轉向鹿蜀,可它已回頭飛向馬車。心頭哀嘆,靈獸畢竟心智不如人,怎能期望它如人般臨機應變。
不能施法,整個人在半空自由落體,我急切地在手鐲中查詢,想翻出可依託之物,卻是毫無所獲。情急之中,一陣清越簫聲響起,鹿蜀拍拍翅膀又飛了回來。
平生第一次對那衰人生起了些感激之情。
結果,沒等到鹿蜀靠攏,一道長長的黑影在眼前彎過,墨漓將我捲到它背上,便往月族陣營疾速飛去。
雲影倏然掠過身畔,風颳在臉上猶如有人在使力拍打。緊緊拽著墨漓的龍鬚,我往回望去,馬車落入了日族陣營。落單的那匹鹿蜀也在簫聲指示下去託了阿澤,然後尾隨馬車落下。
待到著地,兩邊已鳴金收兵。
墨漓小心地把我放下,一位身著湖藍錦袍,腰間瓔珞成串的老婦便迎了上來。她將右手中的圓頭柺杖往地上頓了頓,略微一埋首,向我客氣地說道:“姑娘見諒,老身乃月族長老沐寒如,墨漓護法歸來時便得知姑娘已至這蒙拓林中,本正欲有事相求,正好此番護法攜了姑娘前來,只有委屈姑娘多擔待些。”
原來墨漓不是單純為了救我,而是要以我作為人質?當即恨恨地瞪了它一眼,而那赤瞳中眼神卻甚是無辜。這個騙子!又用目光剜了它一頓,直到它貌似委屈地埋下了頭,這才回過頭來。心裡想著,自己須得暫不作聲,既然落到他們手中也只有靜觀其動,想必凱南也會設法解救。於是上下打量著沐寒如,看她有何話說。
只見她表情淡然,喜怒並不形於色,只是略一欠身,然後將我引向大帳,邊走邊說:“我族並非好戰之輩,而近年與日族生隙,實乃情勢所迫。老身知道姑娘身家非凡,萬望姑娘相助!”
這可奇了怪,你去攻打別人,還說自己是被逼?我不禁抽動了一下嘴角,頗有些不滿地岔開話題:“沐長老言重了,小女子姓葉,名櫻玉,只是一名來自……人界的普通修仙者而已。”
“葉姑娘也許覺得奇怪,但事實就是這樣。想當年我族共工大神滿腔宏願卻被奸人所害,一生磊落招致禍患。戰場勝負本無常,我族不敵祝融那賊,戰敗倒也罷了,可族中神器在那一戰中失落。想那神器本為族中聖物,關係到我族興衰,十餘萬年來,我們從未放棄過四處查探,但一直尋而不得。”沐寒如只向我點點頭,繼續不動聲色地講道,“後來方知,那神器居然一直在日族手中,而幾次上門求訪卻被泯士林拒之門外,不得已才動了刀兵。”
說話間,我們已行至大帳門口,沐寒如側身相請,讓我先行。墨漓盤在帳周,看著我入內,匍匐著身子,眨了眨紅眼睛,鼻腔內發出茲茲的聲音,象是在歡迎。結果又捱了我狠狠的一頓剜,大眼睛頓時更加發紅,低下了頭,將下巴貼到了地面上。
也沒怎麼理它,邁入帳內,只見無數道淡青色的光絲在四周圍繞,帳頂有魚形虛影放出明亮光華,點點星芒在其上盤旋。
見到那淡青色的光絲,我便聯想到月魔的寒月神光,又憶起白蘞仙的話,於是轉頭問道:“沐長老,櫻玉倒有一事想請教。”
“葉姑娘請講!” 沐寒如一邊應道,一邊讓侍女布茶,又引我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