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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寒光打到我臉上,差點就趕上了飛刀,“一直以來你都口口聲聲稱我在擺弄你,這次你便來擺弄我了,是麼?”
他的神情看起來就像在茶樓中撞見的那一次,冰冷又陌生還非常不屑。細想起來,我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種神情。自從上回隨他去過風山之後,每次再見他時即便再寒氣逼人,也沒有如現在這般拒人千里。
突然有些難過。
我承認,自己敢單獨潛入真公府,敢用那種方式查探常羲娘娘,並且選擇藏匿到他的行苑,所有的這些確實是憑著對他的倚仗。前些日子他的援手,我其實都記在心裡www。③ü ww。сōm,但直到那天在幽園中聽到他的問話才隱隱察覺出不對勁,卻因終歸無法回應,故而也無心確認。不過也由此吃準了他不會讓我在他的地盤上出事。
原本是不想再與他多起牽連,而復仇的急切卻讓我不得不想到這樣一步棋。
此刻,他的質問讓我越發覺得自己好卑劣,居然開始利用起別人。自知理虧,我緊咬著下唇,第一次不敢正面應對他的目光。
見到我的示弱,他更是大大地冷哼了一聲,然後慢悠悠說道:“那事本世子已查出些眉目,但是……,”
但是什麼?我趕緊死死盯住他的嘴唇。
又是一聲哼,冷傲孤倨的氣勢直接逼到我鼻尖,他生硬地講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你!”
“為什麼?”
“難為你還謊稱會對我不利,哼,難道我又該任你隨意擺弄?!”他恨聲說道,甩甩衣袖,直接瞬移消失。
晏龍已走開很久,我還在原地發呆。
時近黃昏,淡紫暮靄中,這行苑內重疊的屋脊飛簷,都蒙上一層迷濛的霧,壓角的一排排蹲獸,顯得神秘而孤寂。無人的芙蓉渠旁,荷瓣有些飄零,猶如人心懷空落。一股難以言說的悵惘和懊喪漸漸湧上心頭。
他說我騙了他。他以為我一開始就起心要打探鎖魂珠的訊息,所以騙他去查。
誠然,我是不該要求他什麼,其實告訴他鎖魂珠一事的本意也並非如此。可事情就這樣巧合,早知如此,剛才就不該叫住他。我不怕仇怨,卻怕虧欠。本來今天刻意利用他避險,想起來就很是愧疚,如今又被更深地誤會,但卻沒有機會解釋。
而鎖魂珠,到底又牽扯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