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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老爺微微頜首,起身對嶽天浩說道:“浩兒,這兩天家裡的事也不用你操心,我們就先出去了。”
嶽夫人拉著我慢慢往外面走去,天晴就跟在後面。
我回頭看著嶽天浩,心裡止不住地難過,他是為了救我受的傷呵,“天浩哥……,晚點我再來看你。”
除了這樣說,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式,可以表達自己的歉意。
嶽天浩偏過頭看著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嶽夫人則輕輕捏了捏我的手。
路上,我便將杜凱南送的書取出交給了嶽老爺。
稍晚點我又到嶽天浩那裡去了一趟,他臉色已經大好。仙家靈藥就是妙,好象叫做九轉歸靈丹。
然後,其餘的時間裡,心情愉快無比。看著牆角的茉莉我會笑,看著璇樹搖曳的身影我會笑,看著水池中吐泡泡的金鯉我會笑,{炫·書·網·提·供甚至看著院門上油漆脫落的班駁痕跡,我也會笑。
因為,這是我的家呀!
第二天上午,嶽天浩精神抖擻地來到別院裡,與我一起談論功法訣理。
他靠窗而立,側頭微笑,金色微塵在晨光中輕揚,溫潤的面頰在光線的折射下,白皙得幾近透明。談笑風生間,恬淡著神情,右手將那摺扇輕搖。
“天浩哥,這手鐲裡有些東西,我全取出來還給你?”我想到昨日老爺子提起鳳瑩玉時他的反應,將自己的用語斟酌了再斟酌。
搖摺扇的動作滯了一下,我的心也跟著緊了一下,阿彌陀佛,難道我這樣說他都受不了麼?
“不用。”只簡單的兩個字。嶽天浩合上摺扇,雙手往後一抄,轉身望向窗外的璇樹,不再說話。
窗外,晴朗的空中數團白雲,璇樹映著斜陽的光彩,反射出七彩虹韻,就連池中的倒影都彷彿披上了霞光,看上去愈加華美。明月正在院子裡捕蝴蝶,貼著牆根跑來跑去,驚動了偶爾在院裡落腳的仙鶴,也跟著躥來躥去。
嶽天浩的身影狹長黯然,被外面的生動襯托,反而透出無盡落寞,讓我止不住心底蔓延的柔弱。
他送我手鐲那天,在梭梭的竹葉下,那綸巾飄飄的背影也曾讓我產生類似的感覺,難道這莫名其妙的柔弱,是因為那堅守了千年的寂寞?
他就這樣站在那裡,快成了一道風景。天晴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她不在我又該如何救場?
看見候在一邊的流雲,愁眉不展的我突然靈光一現,計上心來,於是搜腸刮肚地找笑話,大聲講給流雲聽。那都是很老的冷笑話,說完我自己先乾笑了兩聲,才發現流雲不知怎麼回事,一直走神,根本沒聽我在講什麼。
偷眼再看嶽天浩,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天浩哥,你教我法術吧!” 我拼了,使出慣用的手段——轉移話題。前次遇劫的經歷,讓我覺得自己也該快點學些攻防之術。
“你想學什麼?”嶽天浩這下終於動了動,反問我。
“什麼都想學!”
他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再看一眼,眼神變得深邃,彷彿穿透我直看到很遠的地方,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了一段話。這段話,其影響的深遠,我在當時都無法想象。
“櫻玉妹妹你要明白,修道之途明理最為重要,不可先求法術。待到諸理透徹之後,法術自然便知。就像醫者,世代懸壺濟世的,也都要先習得陰陽、經絡、骨骼、藥性之理,方可臨證實習,而後成為一代名家。而走江湖的郎中,賣膏藥,有幾個草頭方子,就是一字不識,也能替人醫病,但終究不能登大雅之堂。”
“修道之初若以法術為重,根基不牢,就如同走方郎中,自以為能行捷徑,結果終誤大事。”他又展開摺扇搖了兩下,“在明理之外,還須有德,修道必須以德為輔。如果品德兼優,又有機緣,才能悟得上上等法。”
“櫻玉妹妹,你要學法術我也可以教你,但希望你能不被這些所困,最終習得上上等法。”
外間的仙鶴拍打著翅膀騰空而去,激起的氣流象一陣微風吹了過來,掠動嶽天浩鬢邊縷縷髮絲。
他只看著我,眼神裡充滿我不瞭解的深奧,“但願你能懂……”
而還沒等到我懂,齋月節已然臨近。
宇宙之浩淼,人類窮盡智慧,至今無法全窺。道之悠遠,亦是如此,即便昇仙成神,也終覺未能悟到極致。
於是,每年陰曆七月初一的齋月節與三月十五的祈日節,便成為仙界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慶,仙人們藉此表達對道的憧憬與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