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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阿澤一路狂奔,分秒必爭,不知穿過多少幻道,終於來到黑蟒澤東沿。這裡對望著西蒼部,便是徒步去西蒼部的必經之路。
腳還沒站定,就聽見一陣呼喝聲傳來。
阿澤吠叫了幾聲,就向那邊衝去。只消得幾瞬,駭人的場面就出現在眼前。叢生的密林掩著一處方圓百里的空地,逾百名魔族正圍著那個清秀的少年。隨行的日族勇士全倒在了他身旁,只剩他獨自抵擋,身上淡黃色衣衫幾乎被血浸染,身法有些錯亂。
“明昱!”來不及多想,撕心裂肺般嚎叫出聲,我便催動太皓胄抖出金烏綾殺了過去。
白光閃耀,金烏飛騰,不能施法,用法寶還是沒有問題。我施出渾身解數,麻木地斬殺著近身的魔族,向著中心那一點步履維艱。
殺出一條血路,終於靠近了星眸少年,他看著我微笑,“姐姐來了。”
他還能笑,還能說。真好,我總算是沒有來晚。與他背靠背,就見到圍在四周的魔族瞪著我們,逾百雙眼睛虎視眈眈。
我既然過來,就不會怕了你們!心中的所有強烈的情感,愛恨情仇,全部化作了對面前這些面目可憎之人的殺意。
殺!殺!殺!殺紅了眼。心灰意冷,我根本就沒去想什麼生死,直殺到面前的魔族都前赴後繼地倒下,自己的衣裙也染作了血色。
阿澤已變身來到我們上空,但對日族戰士等同重生的治癒術於我們卻是收效甚微。由於無攻低防,它很快又就被魔族集中一半的火力給擊飛。
看著小小的身影被遠遠地丟擲,急怒和憤恨脹紅了我的眼。身後,明昱也早就不支,靠著我的背脊,大口大口地喘氣。
猛然醒悟,我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卻不能不顧他們。而這重重包圍下,又如何可以完身而退?
奮力又擊翻了幾名撲上來的魔族,我也覺得有些力竭。突然想起從那玉簡上學到的舞步,不知在法術禁制下能否奏效,病急亂投醫,我也只有這一法可想,當即在小小的空間內踩起了舞步。循著節律,心與手鐲終於同時釋出金色光華,在體內交融,金身出現在我身後。
我大喜,魔族之中卻是發出陣陣驚歎,攻勢略滯。而我乘機默唸口訣,孤注一擲,用全部念力控制金身雙手高舉,託球一般,然後猛然撒手,耀眼的金光便轟然爆裂,猶如平地花開,輻散出大片金色波動。
所有魔族都處在波動範圍內,渾身沾滿金光。隨著他們發出的刺耳尖叫,那些醜陋的身軀慢慢被貫穿,出現芒點繼而擴充套件成空洞,最後消融在成片的金色光芒裡。
周圍靜了下來。
明昱晃了晃就跌坐在地上,根本沒有力氣站起。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剛才拼命一擊,已是用上全部念力,所受震盪幾乎絞碎全身經絡,整個人都快要散架。這場鏖戰中,金烏綾也被扯得七零八落,必須得重新煉製才可使用。
可阿澤還不知道在哪裡。想到那個小小的東西被擊飛時哀鳴的模樣,心裡又緊了起來。捏碎兩塊仙靈石,我四下看了看,又用仙識試探幾次,沒有發現異常。坐立不安地等了一會兒,泯士林也到了現場。
於是些微有些放心,就站起對明昱說道:“他們可能還會有援兵,泯長老在這裡護著你調息,我就去尋回阿澤,等你恢復些我們便一起回去。”
星眸閃亮,少年看著我點了點頭。我便掏出些丹藥遞給他,搖搖晃晃往阿澤飛出的方向尋了過去。
阿澤太小,找起來真的很費功夫。不過也好,這樣就佔去了我想其它事情的精力。
好不容易循著隱約的可憐嗚咽,我在一棵老樹椏上發現了這個小東西,白白的絨毛已經有一大半成了紅色。但我也鬆了口氣,到這會兒它都還能看見,能出聲,就已經值得慶幸了,不是嗎?
爬上樹,小心地將它抱起帶了下來,簡單做了些處理就滿心歡喜往回走去。
遠遠地已經能望到明昱,淡黃色與血色混合,坐在那裡正在調息的模樣。泯士林卻不知去了何處。皺了皺眉,我就準備對他大喊,要告訴他我已經找到了阿澤。突然就閃出一抹紅,刺傷了我的眼。
一個身材欣長的人,大紅色袍服白巾蒙面,出現在明昱跟前。他身手極快,剛一現身就撒出一柄紫色寶劍,那寶劍瞬間裂作細絲,細絲再裂作紫光點點,立刻就圍住了明昱。而他根本沒有防禦之力,眼看著就陷入了紫光之中。
那寶劍,那不是紫煞還能是何物?
驚駭於我所見到的情形,心裡更是如被狠狠插了一刀。脫出太皓胄擋過去絕對已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