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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伸過手來,我垂下眼簾,緩緩遞過手去。
象是如釋重負般,他握住我的手舒了口氣,語氣放鬆了些說道:“怎麼這才幾天,你的琴藝就倒退到這般地步?”
“啊?”腦子裡胡亂想著事,隨口吱了一聲。
“在想什麼呢?”他手上一使勁將我帶進他懷中。
暗中緊張,我趕緊掙出,另外一隻手在他身上前後拍了拍,又左右打量了一圈,“你沒怎麼樣吧?”
桃花眼一彎,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他說:“擔心我嗎?”
“啊。”隨著我這聲簡單的應答,人又被他拉入懷中,卻是不好再作掙扎。我想,自己終會慢慢習慣。
“終於讓我等到,”輕擁著我,他緩緩嘆道,“曾經你說永遠不可以的時候,知道我有多灰心麼?”
無以應對,我將頭靠上他的肩。
沒想到跟著頭頂上便一重,他俯首貼在了我的額角,“原來我還一直害怕,擔心那鎖魂珠被解後我便不再是我,卻多虧了有你。”
從沒見過他這般示弱,我心中一軟,側頭向上就欲說兩句寬慰的話,卻剛好他也轉頭過來,唇瓣恰恰相觸。
呼吸同時停滯數秒,感受著對面的溫熱與柔嫩,我腦中空白。
“櫻櫻,我想這樣喚你。”只稍歇了歇,他柔聲說了一句,便開始在我唇上輕碰。迎面撲來的氣息帶著他的溫度,糾纏著我的呼吸。
“嗯。”這個稱呼永遠存在心中一個很柔軟角落,由他喚來卻並不覺得彆扭,反而讓我更加心軟。
閉上眼,我覺得自己應該回應,可是有個問題從一開始我就很想問,而這時更加想說出口,“仙界勝了?”
他的唇募然離開,我睜眼,看見俊臉上覆雜的表情。桃花眼中浮出了一絲冷清,他說,“魔界勝了。”
“真的?”我很吃驚。
“你很希望這個結果?”他彷彿漫不經心地鬆開手臂,踱到古琴旁坐下開始調絃。
“不是,”看著他的反應,我又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咬著唇跟過去坐到了他身旁,挽住他的胳膊說,“我是覺得不可思議。”
也確實不可思議。
仙界五路,個個磨礪經年,征戰多次經驗豐富,且人數遠遠多於魔界。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敗,所以會有一點點擔心那個人。我覺得,自己會擔心只不過是因為有點愧疚。
既然是魔界勝了,那他,應該也安然。於是,心中的焦慮去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儘量要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這樣想著,我將臉貼上了他的臂膀。
晏龍側頭考量般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摟過我嘆了口氣,“仙界五路各存心思,根本無法同籌抗敵,輕鬆便被破防。魔君倒也不窮追,只點到為止,破除仙兵防陣後便提出割據流洲的條件主動要求議和。”
“那怎麼行?流洲再不濟也是仙界的疆域,哪能隨便就割讓?”
桃花眼中飄過讚許,他的指尖在我頰邊拂過,又接著說:“我原也是這樣的主張。但仙界一線為儲存實力以觀後效,大多不再主戰。再加上流洲原屬少昊治下,滄海兵敗後割歸父王。那裡無資源無靈脈,一直都被視為五不管的毫無用處之地。所以五路當家中有四路同意此條,父王對此又不發一言,我即便反對,也拗不過大局。”
“再無用處也是自己的疆土,不應該隨便拱手讓人!”我就事論事。
“說得正是,所以我又加上了百年內互不侵犯的條款,他倒也同意了。”他的話音又開始輕鬆起來,將我摟得更緊了些。
覺得有些不舒服,我便輕輕拱了拱,想調整個比較舒適的姿勢。隨著我的動作,他的臂彎變得鬆軟,然後頭頂飄來一聲輕喚,“櫻櫻。”
“嗯?”我應。冷不防就被他放倒在懷中,柔軟的唇便印了上來。
心頭微溼。那個人不要的,還是有人會珍惜。
雖然一直以來總覺得造化弄人,但老天安排了這個人等在身邊,也算我好命。
(炫)恍(書)然(網)間,我覺得現在這樣子也很幸福,幸福得不願再去想如果當初。有人疼有人惜,而我也覺得這人不錯,那就夠了。我甚至覺得本來就應該如此,我本來已是他的妻,不是麼?
默然之中,晏龍的手已在我頸間流連,這次再落下的吻溫柔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
募然回想中,覺得當年的事似乎已開始變得虛幻。仿如陽光下的肥皂泡般脆弱,不能再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