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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她,腦中回放著剛才的對話,自己暗中運起真氣,“那又怎樣?”
她看著我,臉上盡是瞭然,“想是你早就知道了些事情,那就只有暫時委屈你一段時間。”
柔和的話音未落,就見眼前明黃晃動,激起蘆花飄揚。根本未及看清楚她的動作,我便發現自己已身處在一個灰濛濛的空間。
這應該是個結界。灰濛濛的,是結界迷霧。我立即祭起取自墨漓的驅霧珠,倒真的將周圍霧靄驅散了些,便可看清眼前蠻荒。
著眼之處盡是枯藤老樹,怪石嶙峋,衰草無邊,彷彿了無生機。
而凝神之中,四野哀哀,悽風慘慘,又似有莫名的力量已悄然滲入,抽絲般剝離我體內真氣。
大驚之下喚出金身,金光閃耀中周圍的一切更加清晰,原先如暮靄般的慘淡一掃而空,滲入體內的那股蠶食之氣也被清除。
鬆了口氣,便又注意到前方一株枯樹下仿似有兩個人形,大著膽子走近,待看清兩人面貌卻又是一驚。其中一人赫然就是當日在茶樓被擄走的範先生,而另一人將手搭在範先生腕上,正在渡氣的架勢,那樣貌正是很早以前遇見過的虯龍。這二人此刻俱都形容枯槁,精氣幾乎全部枯竭,僅靠著在近處依稀感到的遊離仙識才能判斷出他們仍然活著。
這個發現讓我更加驚詫,他們都沒有尋到破出之法,我又如何可解?
募然間聽到虛空之中傳來常羲娘娘的說話聲:“你又來我菡芙宮做什麼?”
“你不捨得拿出的,難道我自己不會找?” 月魔的聲音仍是那般輕柔寧靜。
“怕是你找也找不到!”
“那麼,這個珠子是什麼?看起來裡面象是鎖著誰的命魂。不知妹妹舍不捨得用聚元丹來換?”
“常羲!你不要太過分!”
——她將月魔稱作常羲?這個稱呼讓我的腦中頓時沸騰起來,如有電光閃過,我心中一亮,立刻掏出沐寒如交與我的錦囊。
“到底是誰過分?妹妹,別拿我當作以前那個傻子來糊弄。我捫心自問從未礙著你半分,而你卻一逼再逼,當初逼得我脫靈化魔,如今更是連這點生機都不留給我兒。若不是你,他怎會流落到如此地步,還讓那水性揚花的女人有機可乘?”
“把鎖魂珠還給我!”
她們爭執之中我已看清了錦囊中交待之法,那果然是剋制常儀的法門。快速動作,我仗著有仙靈石支撐,使金身循錦囊中所述之法將結界破出一個口子。飛身出去,衝著一個捧著珠子的人影擦過,瞬間就將那椰子般大小的珠子奪了過來。
“你果然還是有辦法的。”明黃色的帝妃看著我笑意盈盈,“真不愧是我賢媳!你放心過來,在我這菡芙宮中,她不能拿你怎樣。”
“你這見人!”素衣月魔卻看著我睚眥俱裂。
我向明黃色那邊靠近幾步,眼睛卻落在了鎖魂珠上。珠子裡面恰恰映出一個人影,淡藍衣衫燙貼合體,額前一縷深褐色的捲髮懶懶垂在眉際,只是雙眼緊閉。“他,他是誰?”我失聲問出。
“不是你那小相好還是誰?”素衣月魔啐道,“見人!”
“賢媳,過來便是,不必理她。”明黃色的帝妃和顏悅色。
“為什麼把他鎖在裡面?” 月魔的謾罵我幾乎沒有聽進,只是謹慎地盯著帝妃,又往後退了幾步。風在鎖魂珠中的模樣讓我難過至極,原來他並沒有消散,這些日子卻是被鎖在了這裡。
“母妃,你為何……”就在這當口,晏龍從外面奔了進來,一眼瞥見當前狀況,立即要向我這邊掠過來。“你是何人?”這句話卻是對著素衣月魔而言。
“來得正好!”月魔趁著我們見著晏龍分神的瞬間,搶在他之前掠到我跟前,伸手欲抓我脈門。我又豈能讓她輕易得手,立刻旋身避讓,不料手上一滑差點將鎖魂珠跌落。腳下立定便趕緊回手摟緊,就被已逼近的月魔按住天靈,“見人!叫你男人拿了聚元丹給我!”
“你痴心妄想!”帝妃卻立即回應,異常決絕。
我卻不容得被她這般挾持,當即使金身爆出金華刺向她雙目,自己將身下矬就地一滾,欲脫離她的掌控。而滾身之間,卻被抵消了金華的月魔探入臂間奪走鎖魂珠。隨後就聽到她絕望般的嘶吼:“常儀!再不交出聚元丹,就讓你體味一下我當年的感受!”
“你敢!”明黃的帝妃終於變色,雙手上託,屋頂上頓時有幾束紫光射下,在地上映出一個古怪的符號,“難道忘了我專為克你而設下的這咒法?不要逼我!